喬金為了重點關注對象。古溪河之前就對很好，現在簡直當眼珠子一樣捧著。

宋璟每叮囑一句，他就拿筆記下來，眾人直呼夸張。可是古溪河卻樂在其中，不以為然。

“時間過得真快呀，想當初金靈和你媽，還有向秀，第一次來北京的時候，你還那麼一點點，益善也很小，現在都長大人嘍，一個個的都出息了。”

宋璟慨歲月流逝，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覺得每天都在熬著，熬著熬著，就習慣了，回頭一看，已經不再青的模樣。

什麼時候變的呢？自己也不知道。

“我還記得當時吃飯的時候，一只烤鴨要十塊錢，我媽和二姑都還不舍得吃，現在想吃多只就吃多只。”

喬金靈想起當時孫慧芳和喬向秀在賓館里，算著腰里藏著的錢能換多只烤鴨，那個場景到現在都忘不掉。

可是現在喬向秀被打得面目全非，躺在病床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神采，不覺悲從中來。

“現在日子好了，趕上了好時候，你們年輕人，一定要好好過。”

宋璟轉頭，抓起喬金靈的手，掌心溫熱，略帶糲，就說過兩家有緣分，早晚會變一家人。兩個人有緣在一起，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又有什麼關系呢？

喬金靈抬眼看向宋益善，他正眉眼帶笑看著自己，眼神撞上那一刻，千言萬語融化在自帶濃的眼神里，什麼都不必說。

“對了，宋大夫，今天那個鬧事的人怎麼了？”

喬金靈想起來王曉，看的樣子現在過得應該還不錯。

“什麼宋大夫？直接跟益善一樣，大姑！”

宋璟拍了拍喬金靈的手，又抓得更，生怕跑了。

“大姑！”

“哎！”

宋璟第一次笑得這麼開，眼角的皺紋到一，一時恍惚，如果的念念還活著，肯定像喬金靈這樣鮮活生，明可。

飯桌上的氛圍更加濃烈了。

“你說那個病人啊，按理說不能別人的私，可大喊大，自己說的也差不多了。胎兒不發育了，留不住，沒辦法。”

宋璟惋惜搖頭。

喬金靈也不再多問。

生死的事，誰說了也不算。

吃完飯以后，喬金和古溪河把宋璟送回家。喬金靈和宋益善打算走走。

“怎麼了？覺你今天有些沉默，以前都是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是有什麼心事嗎？”

宋益善抬手了下喬金靈的頭頂，第一次看到這麼心事重重。指尖拂過的發，語氣愈發溫。

“其實今天在醫院的那個人，我認識。按理來說，你應該也認識。”

喬金靈雙手背在后，他們正好路過一片湖，湖水映著，像一片刀劍影在水面閃爍。

“是誰？”

“王曉。”

“王曉是誰？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宋益善茫然不知，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以前我們在北河沿村上學的時候，王曉還是我們的同學。你忘了很多事，不記得也正常，我們還因為第一次吵架，你說我撒謊。”

喬金靈攬住宋益善的胳膊，到宋益善的耳垂附近，就算踮起腳尖，也就能到耳朵的上端。

“哦。我依稀有點印象，記不全，你們是不是在河邊打過架？原來頭腦中那個臉像包子的孩是你。”

——“別說撒謊了，就是打人，這輩子該我的，我都得拿回來，想欺負我，門也沒有！”

——“宋益善，我謝謝你救我。不過咱兩個就是豁牙子吃，（誰）也不說（誰）！管好自己就行了，別管我！”

宋益善頭腦中有個模糊的人影，河水映照下，小孩嘟嘟的臉頰因為激鼓起來，小辮子一甩一甩地，氣勢洶洶說著狠話。

“你怎麼凈記住這些？還說我像一只包子，有這麼可的包子嗎？”

喬金靈本來只是想提醒宋益善回憶一下，可這家伙腦回路清奇，怎麼想起的包子臉了？

“對，咱們不是包子，誰家包子長這麼好看？”

宋益善擰了擰喬金靈的鼻尖，映頭腦里的還是包子上面那個尖尖的褶。

“這還差不多。”

喬金靈心滿意足點頭，臉頰上的兩塊小膘，隨著點頭作而抖，宋益善抿著，憋著笑，一旦帶了包子的設定，越看越像。

“你在笑我？你是不是還把我當一個包子了？正視我的眼睛，不許撒謊。你可是未來正義的外，撒謊不是好習慣。”

喬金靈使勁想掰正宋益善的子，質問答案，可力氣小，本拗不過他。

“不對啊，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長大后的模樣，難道你見過嗎？”

宋益善很快就抓住了重點，轉移話題。

就算一個人記得小學同學的名字，卻很難和年之后的長相匹配起來，歲月滄桑，一個人的變化是非常大的。

“你這個人的發現點真是奇奇怪怪。長大后我沒有見過，可我偏偏能認出，行不行啊？”

喬金靈顧左右而言他，當然不能讓宋益善知道，前世自己和王曉有多麼深的淵源，這麼大的仇恨。

本以為這些仇恨，會像一顆種子一樣，徹底被歲月淹沒，爛在土壤里。可是喬金靈再一次看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又有點按捺不住了。

小時候的王曉，在看來更像另外一個人，再囂張得意，都是一個孩子，而現在的王曉分明就是大人模樣。

“當然可以。喬金靈是誰呀？是智商超群，聰明伶俐，過目不忘，見義勇為的一代俠，肯定什麼都知道。”

宋益善覺得有時候不能和喬金靈講道理，順著的話說就好。

“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可不是我你說的，都是你自愿說的，我可沒讓你夸我。”

喬金靈一臉傲，雖然知道這個夸獎里面水分比湖水還多，可還是不住高興。

沒辦法，誰都愿意聽好聽的。

“沒有。都是我主自愿的，俠大人絕對沒有強迫我，只不過俠有點乏味，得有點響當當的名號。”

宋益善手托下，果然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我之前當過教主……”

喬金靈想顯擺小時候的威風，突然被宋益善打斷:“我想到了，應該你什麼俠了？”

宋益善神篤定，認真虔誠，雙手扶著喬金靈的肩膀。

“什麼俠？”

喬金靈本來不期待，可看到宋益善的表，也有點小激。

“包子俠！什麼餡你隨便包！”

宋益善說完，像只大蝦一樣彈跳到遠，神挑釁，反正小短追不上他的大長。

“宋益善！你個大渾蛋！有本事別跑！！”

要是此刻的火氣能有力，喬金靈肯定能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