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這護符里面的東西可靈驗了呢,大仙說了,你要是遇到什麼難,就打開看看,肯定能讓你遇難,呈祥逢兇化吉。”
楊桂香說著,對著四個方向天空又拜了拜,以防大神這會不一定去了哪里。
“娘,你這都是迷信,多大能耐的神仙能把手到海南?我咋那麼不信呢?”
喬向前不置可否。
“你還別不信這個邪,聽娘的話,準沒有錯。告訴你,娘經歷的事可比你們多多了,聽老人的話,吃不了虧。”
楊桂香生怕喬向前不重視這個護符,反復強調說了好幾遍。
“爸爸,我看看給你的護符。”
喬金靈接過來左看右看,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張紙條塞進去。
估計楊桂香求的護符不一定能保佑喬向前,但塞的紙條一定能幫助爸爸。
……
這個新年過得格外溫馨,可能大家都知道,分別的日子即將到來,所以特別珍惜在一起的時。
可是分別的日子總是來得那麼快,喬向前縱然是萬般不舍,可他還是毅然決然踏上了南去的火車。
孫慧芳和喬金靈在站臺上看到那列火車緩緩駛走,即使是分別,喬金靈卻沒有那麼難過,因為知道爸爸要去大展拳腳了。
爸爸走之前,喬金靈也側面打聽過爸爸的計劃,海南政府對于偏遠地區建設有大量的政策扶持,不有無息貸款,還在種植、建設、管理等各個方面給予幫扶。
喬向前要用這些地大面積種植橡膠樹。未來中國經濟飛速發展,汽車也會逐漸走進千家萬戶,而胎就需要大量的橡膠。
當然知道爸爸這一趟會非常辛苦,一切都要從零開始,可是以零為基礎,將是倍的裂變式財富。
“好了,媽媽,別再看了,爸爸都已經走遠了,以后你要是想他,咱們就坐火車去看他。”
喬金靈搖著媽媽的手。
“呸!誰稀罕想他,我是在想你爸爸留給我的爛攤子怎麼弄?我對皮鞋廠可是一點都不了解,賣皮鞋還湊合。”
“我媽媽那麼聰明,一學就會。小小的皮鞋廠怎麼能難得住你呢?”
“小的就會說,再上半年就三年級了,大姑娘了,得好好學習啊,不然爸爸媽媽這麼辛苦,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
這是爸爸媽媽經常說的話,好像沒有孩子,他們就不掙錢了似的。
“知道了,媽媽。我都是為了你們學習的。我學習你們就高興,你們高興我就高興,這樣總行了吧?”
喬金靈順著桿往上爬,其實明白,父母要的只是孩子一個學習態度而已,吃過沒文化的虧,才不想讓孩子重蹈覆轍。
把母兩個人的影拉得很長。喬金靈想要是有手機就好了,可以隨時隨地知道爸爸在做什麼,可現在家里連電話都沒有,有重要的事只能發電報。
不過知道有電話的時代很快就要來臨了。
沒有什麼事發生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這一年,喬金靈家里裝上了電話,孫慧芳稀罕得不得了,還專門勾了一塊布給它蓋上。
對此,上了癮,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值錢一點的東西全都用布蓋上。
皮鞋廠運轉得也非常順利,南方資富,尤其是橡膠鞋底,更是非常低的本價。喬向前總是會發過來南方時髦的皮鞋款式,給皮鞋廠的研發部門,以此借鑒創新。所以皮鞋廠比之前發展的還要好,每一季的皮鞋都賣得特別好。
何紅麗就是和劉開金吵吵鬧鬧。可兩個人都明白,即使吵得再厲害,兩個人也不可能分開,吵架為了常態,反而是一種習慣。
喬金靈一直想要不要把葛瑞偉和他爸爸的事告訴葛老太,事真相太過于殘忍。這對父子明明可以回家,再不濟也可以打一個電話或者拍一個電報告訴老母親,讓不要這麼牽掛,可什麼都沒有
每次看到葛老太孤零零的影坐在門口,眼穿,喬金靈就覺得一陣心酸。
“葛,外面風大,您進屋里吧。”
放學回來的喬金靈不忍心,從二年級下學期開學,每到放學的時間,老太太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坐在門口。
“哦,靈靈啊,你放學回來了,你媽沒去接你呀?”
葛老太太眼神有點混濁,像是無法聚焦一樣。
“葛,我已經三年級了,可以自己回家了。”
葛老太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消息一樣,一把把喬金靈摟到懷里,喃喃自語說道:“不行啊!外面的壞人太多了,我的小偉啊!太沒有用了,要是能去接你,放學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被壞人領走了。”
喬金靈覺得臉頰上有涼涼的水滴,抬頭一看是葛老太的眼淚。
老太太是有一些糊涂了。
“葛,其實我有一件事早就想跟您說,可是又怕說了您擔心。我也不知道,說出來好還是不好。”
喬金靈實在忍不下去,不忍心看到葛老太現在的樣子。也許把事實說出來,葛老太況會變得好一些,至知道可以放心,那對父子還是安好的。
“怎麼了?”
葛老太茫然問道。
突然,有些激,著喬金靈的胳膊,聲問道:“你是不是有小偉他們的消息?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哪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葛老太聲音嘶啞,眼睛里也有了神。
“葛,你冷靜一下,我是之前和爸爸一起去海南的時候,在廣州轉過車,在火車站見過他們,就見了一面,他們兩個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喬金靈沒有撒謊。
返程的時候,和爸爸特意在火車站里找過這對父子,可是問遍了巡警和旁邊擺攤的人,也沒有消息,估計兩個人又換了其他地方吧。
“海南是哪里?他們去大海里了嗎?廣州是不是很遠?他們漂到大海里了嗎?”
葛老太眼里的芒漸漸暗淡,說話顛三倒四,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葛,海南不是海,那是一個地方,離我們這邊非常遠,非常遠的地方,它在南邊。”
喬金靈小聲說道,只不過的解釋是徒勞的。葛老太還是一臉茫然。
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不會劃水,怎麼就去了海里了呢?
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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