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哼！是不是想把我支走啊？”

喬金靈雙手叉抱在前。

“你這熊孩子，什麼把你支走？瞎說什麼呢？”

孫慧芳眼可見有些慌。

“呃，大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要說的不是那種事。”

劉開金的臉更紅了。

“哦，那你想說什麼？”

孫慧芳放松了一口氣。

“就是那個打扮，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是說要多，像以前那樣就行，那樣至還看得下去，你不知道現在我都不敢看他那雙眼睛，總覺得像是被人打了兩拳。還有那個子，紅艷艷的，跟吃了死小孩似的，大晚上睡覺也涂，還說要做致人，先把我嚇死算了。”

劉開金說完以后，如釋重負。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喬金靈和孫慧芳兩個人一下子沒忍住笑了起來。一想起晚上那個驚悚的畫面，們也有些同劉開金。

“你們在笑什麼呢？是在笑話我嗎？好你個劉開金，是不是背著我在給他們說我的壞話？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屋里正在哄孩子的何紅麗聽到靜，趕跑出來。

嚇得劉開金口不言，用眼神示意孫慧芳不要隨便說。喬金靈覺得這個畫面太稽了。

“慧芳，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何紅麗轉頭去問孫慧芳。

“呵呵，紅麗你多想了，你家老劉啊，什麼都沒有說，反而夸了你很多，說你比以前漂亮多了，也會打扮了，他不敢看你的原因，是怕自己配不上你，心覺得自卑。”

孫慧芳為了別人夫妻和睦，謊話也是張口就來，這要是說了實話，何紅麗非撓花劉開金的臉不可！

“他真的這麼說嗎？我怎麼這麼不信？這話可不像是從他里說出來的。”

何紅麗雖然半信半疑，可是心底還是高興。哪怕是善意的謊言，聽了也高興。

“不信你問老劉，他心里是不是這樣想的？”

孫慧芳推了一下劉開金的胳膊。

“呃，哦，我是這樣想的。我怕自己配不上你了，覺得你現在太了，怕別人把你搶走。”

劉開金說著，頭滾，眼神閃爍，生怕這個拙劣的謊話被何紅麗一下子穿。

可何紅麗似乎沒看到劉開金的臉，臉上浮現就出般的，結婚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男人這樣說話，全然忘了剛才因為一個頭花引起的風波。

看到兩個人沒事了，孫慧芳拉著喬金靈要走。喬金靈突然回頭問道:“劉叔叔，你是要去南方嗎？”

劉開金沒料到喬金靈會這麼問，愣了一下，輕輕點頭，說道:“說是廣東省海南那邊要有大作，讓我們去學習下新經驗，現在到搞四化建設，我們土地規劃局也是焦頭爛額，沒有頭緒，也得多出去學習下，不然就落后了。”

他說起單位的事，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模樣。

“是什麼大作呢？”

喬金靈滿眼期待。看來記憶中的海南離廣東建省的事真的會發生在1988年。

“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個小職員，等去了就知道了，看來靈靈對這些事很興趣啊。”

劉開金還不如不笑。

“別再打聽了，小孩家家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多問題的，小劉，你別介意。”

孫慧芳覺得不好意思，拉著喬金靈趕走了。

“媽媽，我要去海南。”

喬金靈一出何紅麗家門，沒頭腦來了這麼一句，嚇了孫慧芳一跳。旋即恍然說道:“你想去南邊看海嗎？大冬天的看什麼海啊？等明年暑假，看你爸有沒有空，再帶你去看海。”

“媽媽，不是去南邊看海，是去海南！海南省！”

喬金靈忍不住喊了出來。

孫慧芳一把把喬金靈拖回屋里，里嘟囔著:“這孩子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多出個海南省？是不是生病了？頭不熱啊。”

孫慧芳了下喬金靈的額頭，溫度正常。

“嗐！我…我說不清楚！媽媽，就讓我去海南吧，咱家能不能發大財就看這一次了。”

喬金靈急得團團轉。也難怪，這時候海南還沒離廣東省，本沒有海南省，孫慧芳不理解也是理之中。

正好這時喬向前騎著托車從巷道口進來，還沒進臘月，天氣就很冷了，哪怕包裹得很嚴實，他的胳膊還是凍僵了。

“天這麼冷，就別回家了，住廠子里得了，還來回跑，都凍什麼樣了，趕過來烤烤火。”

孫慧芳上抱怨，心里心疼，趕開爐子底下風口，讓煤球爐子燒得更旺一點。

喬向前凍得鼻尖通紅，抱起喬金靈，用涼手去圓滾滾的小臉。

“我想閨不行嘛，哎呀，沉了不，真是長大嘍。這不是剛接了個大單，覺得高興，兜子里有兩個油紙包，有牛頭，切一盤出來，還有油炸花生米，再燙點酒，我得好好喝一頓。”

喬向前笑意堆到眼角。

白酒加花生米，堪稱是中國男人的能量套餐。

“對了，把隔壁老金來吧，大家一起喝熱鬧。”

“你看你，還沒喝上就醉了，什麼老金，人家老劉，全名劉開金。你要是見到了，可千萬別錯了。”

孫慧芳拎起網兜，邊走邊說:“你別人家了，兩口子剛吵完架。”

“那更得。爸爸，我去劉叔叔過來，我現在就去，你們喝點小酒，吃點菜，好好聊一聊。”

喬金靈不等喬向前回答，轉朝門口跑去。剩下喬向前有些納悶，平時這孩子使喚不，現在怎麼這麼勤快了？真是稀奇！

喬金靈有自己打算，要是想說服媽媽同意去海南，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最好是從爸爸這個角度手，讓劉開金有意無意一些，說不定爸爸就同意了。

劉開金被喬金靈連拉帶拽過來。他表面上說著不行，可兩條恨不得像生了風，抹了油，趕離開家。

“謝謝你，靈靈，你還真是個心的孩子。知道把叔叔過去。真不錯。”

劉開金眼里閃耀著激的。

——叔叔哎，您要是勸說我爸去海南買地，我還能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