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秀,既然你想留下來,不如跟著姐姐一起干吧。人都說屎殼郎只有低頭滾糞才能活下去,我就偏偏不信,難道屎殼郎就不配抬頭看看天嗎?”
張靜云的話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話里有一不服輸的擰勁兒。
“你們放心,姐不是壞人,這是我剛辦下的份證。”
張靜云從包里拿出份證,還是黑白照的一代份證。
“這是什麼?”
孫慧芳和喬向秀都不認識。
“份證啊,你們沒有嗎?”
張靜云好奇問道。
“沒有。”
“哦,前年剛推的份證,可能咱老家還沒開始,有了這個東西就能證明你是誰了。”
孫慧芳和喬向秀拿著張靜云的份證,翻來翻去,稀罕得不得了。張靜云儼然城里人派頭,舉手投足間展示在大城市學到的見識。
“嘖嘖,大城市就是好。”
喬向秀的不加掩飾。
“所以啊,向秀妹妹,你就跟我干,我在園服裝批發市場有兩個攤位,干不過來,你來給我幫忙。你們猜我一個月能掙多錢?”
張靜云神兮兮,低聲音,出兩手指頭。
“2000?”
喬向秀說這個數都是著頭皮。
“哈哈,膽子小了,再加一個0!”
張靜云挑眉,夾了一口涮羊,塞進里。
別說孫慧芳和喬向秀驚呆了,連喬金靈都被嚇壞了,86年一個月能掙兩萬!天文數字啊!!
喬金靈知道這絕非虛言,早些年在園批發市場的那幫人確實是北京最早富起來的人。只不過有些人眼長遠,慢慢轉了型,有些人吃喝玩樂把錢造干凈了。
有些憾,要是自己是大人就好了,闖北京,掙了錢就買房,三十年后妥妥首富了,可只是個兜里只有50元的頭小姑娘。
哼!
喬金靈本來還覺得張靜云不靠譜,如今想來富貴險中求,二姑姑既然想留下,不如讓好好打拼一下,萬一發了,有個有錢的親戚也不錯。
大家說得高興,可能是怕們不相信,張靜云就要帶們去服裝鋪子看。這一看,們更堅信張靜云不是騙子。
喬金靈忘了從哪里看過一句話,大意是男人的友誼是建立在個人的觀點和興趣上。而人的友誼因為有著共同的命運。
正是因為們在婚姻中的不幸,所以才格外珍惜這茫茫人海中遇到的緣分。
回到賓館,孫慧芳掏出在腰里的錢,非要給喬向秀。
“向秀,我把你一直當姐姐,既然你決定要留在北京,那我也不阻攔。你的事,想好了就大膽去做吧!這些錢算是我借給你的,想做買賣,手里沒錢可不行。”
孫慧芳把錢塞到喬向秀的手里。
“不行,我哪能要你的錢?我還有一些積蓄,應該是夠了。”
喬向秀推辭,已經把這個弟媳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拿著吧!向前也會同意的。我也就是拖家帶口,不然也想留下來和你一起了,你在這邊好好干,窮又不扎,咱早晚有富起來的那一天,只不過咱娘那邊,你打算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唄!反正就算不同意,我也一定要來。明天咱們一起回去,我把家里的事代一下,然后再過來找云姐。”
喬向秀的眼神無比堅定。
“二姑姑,你一定可以噠!”
喬金靈爬上喬向秀的,圓滾滾的小胳膊攬住的脖子,人為事業斗的樣子可真。
“還是我靈靈最好,等二姑姑在北京發了大財,給你買漂亮服。”
喬向秀蹭了蹭喬金靈的額頭。覺得這個小姑娘就是命里的小福星,一步一步走來,總是帶給無盡的驚喜。
們最后商議好,明天就買票回安慶市,給宋璟打了電話。宋璟知道以后,特意買了兩張臥鋪票,也知道了喬向秀的想法,對這方面沒有經驗,只能提醒要多加小心。
因為火車票是晚上11點的,白天還有一整天,所以們打算逛逛天安門和故宮,再去北京站坐火車。
宋益善聽說喬金靈明天就要走,從來不喜歡東逛西逛的他,破天荒想要跟著一起逛故宮。
“宋益善,別忘了帶我的玩!”
喬金靈在電話里不忘囑咐。
“嗯。”
宋益善答應完就掛了電話。
喬金靈撇撇,心想這個小男孩該不會是不想給自己玩了吧?
第二天,宋璟帶著宋益善來到飯店大廳,們這次沒上去。孫慧芳和喬向秀早早把東西打包好,宋璟幫們退了房。孫慧芳死活要給房費,可宋璟就是不要,又是漫長的大人付款拉鋸戰。
“吶,給你的玩。”
宋益善遞過一個手提包,里面用報紙把每個玩都心包一個小球。
“你真是太細心啦!宋益善!你知道嗎?這些玩最怕磕,破壞了樣子,可就沒那麼值錢啦。”
喬金靈把這些玩看得跟寶貝似的,又叮囑宋益善說道:“宋益善,以后要有這樣的玩,你再給我留著,我花錢買也可以。千萬不要送給別人啦。”
“那你得記著我的要求。”
宋益善著臉,一副要反悔的樣子。
“嗯!嗯!我記著呢,保管好你的信。”
喬金靈滿臉諂。
“還要給我回信。”
宋益善又加上一條。
“嗯!嗯!保證每一封信都回,絕對此致敬禮一個字不!”
喬金靈就差給宋益善磕頭保證了,在眼里,宋益善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是的財神爺。
“那還差不多。”
宋益善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那邊大人們的拉鋸戰終于結束,一行人從北京飯店沿著長安街,往西走,沒過多久就到了天安門。
喬金靈來過很多次故宮,當初選擇留在這座城市打拼,就是喜歡這座城市的文化底蘊,故宮更是特別喜歡來的地方。
手里拿著票價10元的門票,覺得電子票雖然方便,可還是紙質票更有溫度。
孫慧芳死活要買票,三張大人票30元,喬金靈看到媽媽心痛的表,就知道媽媽肯定覺得三只烤鴨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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