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真是太棒啦。”
喬金靈表現得很開心。現在不過十點多鐘,還可以逛很久。
宋璟找了一個朋友羅霞,帶著宋益善和喬金靈,騎上自行車就出發了,喬金靈坐在前面橫梁上,宋益善坐在后面座位上。
沒出正月十五就還是年,街上的人喜氣洋洋,他們穿新戴新帽:羊剪絨帽子、拉圍巾、呢大、羊皮高跟靴、進口蛤蟆鏡……
有不怕冷的小青年,穿著羊背心和格子襯衫,打上斜紋領帶,外面再套上真皮夾克,早就領悟到混搭疊穿的髓。
喬金靈有些慨,同樣是走在時代前端,曾花三個月工資也就買了一件品牌pu夾克,而他們花一個月工資就能買一件線條平整、質地朗的真皮夾克,怪不得前世時候媽媽總嘆服不如那時候好。
喬金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覺得街上的人臉上有勁兒,怪不得有人說八十年代是“大起大落”、“大紅大紫”、“大開大闔”,似乎每天都有好消息,每天的太都是新的。
“咱們帶靈靈去逛王府井大街吧,那邊熱鬧。”
帶他們出來的是一個圓臉姑娘,羅霞,扎著兩條長辮子,其實工作早,也就二十歲左右。
“好噠,羅阿姨。”
喬金靈喜歡這個笑的孩,對有親和力的姑娘向來沒抵抗力。
其實喬金靈來過很多次這條街,只是走在街上的人不一樣,街上傳來各種賣聲喧鬧,人們推著各種小車兜售自己產品。
喬金靈已經見怪不怪,剛還在長安街上看著一個老漢駕著馬車經過,而天安門廣場上竟然還有籃球場。
街上沒什麼汽車,自行車是最龐大的群。喬金靈的神落進了宋益善的眼里。
“是不是人太多,你害怕?”
宋益善走過來,拉住喬金靈的手。從孩子的角度看,喬金靈看到的是一條條行走的。
“呃,是有點。”
喬金靈只是驚訝,而不是驚嚇。仔細看著周邊環境,和自己頭腦中的記憶一一對應。
“我們進去拍張照片留念吧。”
宋益善指著一座大廈,對喬金靈說道。
“里面有照相館嗎?”
喬金靈記得這邊有個很有名的中國照相館,怎麼沒有見到蹤影?可能是搬地方了吧。
“有啊,在里面,中國照相館,有八層樓那麼高呢,就是貴了點,一張一寸證件照都得7錢,兩寸得1塊5分,5分錢都能去東安市場買一堆蔫蘿卜了呢。我剛在這里拍的婚紗照,四張黑白的,就得100多元,夠我倆月工資了。”
羅霞話雖如此,的婚紗照還是選擇在這里拍,想把人生最難忘的時刻留下來。
喬金靈倒沒什麼覺,錢就是花的嘛,從兜里掏出一塊錢,大方對宋益善說道:“走,我請你拍照。”
前世從沒想過踏足這里拍一張照片,總覺得手機咔咔就是一頓拍,不合適就刪了,從不會把照片洗出來,如今想來還有點憾。
拍照的人很多,哪怕價格貴,大家也愿意來拍全家福留個紀念。尤其是拍婚紗照的尤其多。
這里有剛從港臺那里引進的竹林、羅馬柱、圍欄等布景,還有從上海裁那里專門定制的大拖尾婚紗,之前只見過拿語錄拍婚紗照的年輕人,哪里見過這些?所以花重金也要來拍。
“您好,是要拍照片嗎?”
一個穿著工服的小伙子走過來,熱詢問。
“對啊,我要給孩子拍,兩寸合影。”
羅霞指著宋益善和喬金靈。
“好,您帶孩子過來梳下頭發,稍微排下隊,一會兒就得。”
小伙子把他們領到梳妝臺前,簡單干凈,一面鏡子,一把塑料梳子。
“來,羅阿姨給靈靈好好扎個麻花辮,咱們漂漂亮亮拍個照片。”
“嗯!謝謝阿姨!”
羅霞把喬金靈的頭發拆散,兩側編了兩個辮子,又順勢朝下編了兩個四大辮子,沒了羊角辮的活潑可,倒多了一穩重甜。
“好像了點什麼?”
羅霞手托腮,端詳著喬金靈。
“給。”
宋益善一直默不作聲,突然遞過來兩條明黃帶。
“對哎,用帶綁兩個蝴蝶結,肯定漂亮,不過可惜黑白照看不出來。”
羅霞手指靈活,兩個漂亮的蝴蝶結就綁上了,顯得喬金靈更加俏可,大而圓的杏仁眼,看起來態十足。
“喲,真沒想到咱們的益善眼還不錯,靈靈戴上顯得小臉更招人疼了。”
宋益善聽到羅霞的夸贊,把頭扭到一邊,紅著臉,不說話。
“好看嗎?宋益善?”
喬金靈蹦跳過去,在宋益善面前晃著蝴蝶結。
“還行。”
宋益善臉漲得通紅,憋出這兩個字。
“嘁!”
喬金靈撇撇,又跑去照鏡子了。
“過來吧,可以拍照了。”
那邊工作人員招呼他們過去。
“喲,小姑娘長得夠可的呀,是和哥哥一起來拍照的嗎?”
工作人員一般為了讓孩子放松心,調試相機的時候會和他們聊天。
“對噠。他是我的益善哥哥。”
喬金靈暼了一眼坐下還高自己大半頭的宋益善,年齡比大,個子比高,就勉為其難他哥哥吧。
宋益善子僵了一下,神也有些嚴肅。
“哥哥有些張啊,看妹妹多放松,準備好了嗎?來,咱們笑一個。”
“咔嚓!”
照片拍完了,要三天后來取。
宋益善死活堅持自己出錢,羅霞也拗不過這個孩子,只好同意了。
“照片來不及取的話,我給你寄過去。”
宋益善也不看喬金靈,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好嘞!宋益善!”
喬金靈痛快答應,那邊宋益善臉卻有點不好,疾步走遠。
“哎!宋益善!你走那麼快干什麼呀?等等我啊,真是個脾氣古怪的小孩~”
喬金靈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說翻臉就翻臉,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有個嗎?
累了一天,喬金靈被送回了賓館,而孫慧芳和喬向秀也已經回來了。
“慧芳,你說那輸卵管堵了是啥意思?管子怎麼還堵了呢?是不是像水管一樣有淤泥才堵的呢?”
喬向秀一臉愁容。
“沒事,向秀,宋大夫不是說疑似嗎?說造個影,拍個片,才能知道結果,明天再看看,你也別太擔心了。”
孫慧芳出言安。宋璟的話,也一知半解,肯定還是有病,只是不知道有多大問題。
“是啊,老話都說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急也沒用,等明天看結果吧。”
喬向秀癱倒在床上,其實這個結果對來說并沒有那麼糟糕,本以為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沒想到還有可能是“死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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