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看到了我握刀的作,小聲問我。
“這房子有古怪?”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
“之前我們到的是假鬼,進這個房子可能會到真鬼,你怕不怕?”
張峰大概是想起自己被喬牛嚇到的模樣,臉都紅了,他氣的對我說。
“之前那是意外。”
我把手上的鳶花鈴解下來給張峰,叮囑他遇到危險就把鈴鐺搖響。
隨后,我讓王小花在門外等著,雖然老寡婦沒有害人的先例,但畢竟是普通人,還是小心為妙。
我和張峰走進了房子里,老寡婦家的院里空的,只有兩棵低矮的小樹。
這樹我認識,是丁香樹,等到春天,會結出紫的丁香花。
老寡婦的房子和其他村民相比,破舊的多,風一吹,屋頂有破掉的瓦片嘩啦啦的響。
院子里沒什麼古怪的地方,我徑直走到老寡婦的門前,與院門不同,屋門并沒有上鎖。
張峰忽然說了一句冷笑話。
“張閑,咱這算不算是夜敲寡婦門?”
我瞪了他一眼。
“你敲一敲試試,萬一真有人給你開門呢。”
這話把張峰嚇的不輕,臉又白了起來。
我怕把他給嚇跑了,沒有繼續開玩笑,手把門推開了。
屋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我把手機從口袋里找出來,打開了手電筒。
我找到了墻上的開關,輕輕摁下,屋有了亮。
老寡婦家用的還是那種昏暗的燈泡,雖然不夠明亮,但總比手電筒強。
我環視一周,屋的家簡單又老舊,唯一的電是一個老舊的電視機,是十幾年前大屁的款式。
老寡婦的家不大,除了客廳外,只剩一個臥室和一個廚房。
廚房自然沒什麼好看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老寡婦的臥室。
臥室也不大,有一張床,一個老式的柜,以及一臺紉機。
床上的被子沒有疊,來時聽王小花說,老寡婦就是死在這張床上的,死了三天,鄰居聞到臭味才發現。
然而奇怪的是,被子上并沒有散發出惡臭的味道,相反,整個臥室里有一淡淡的丁香花香。
張峰打開了柜,然后我聽到他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只見打開的柜中沒有一件服,而是擺著六個相框。
相框中的照片都是黑白的,是六個不同男人的嚴肅面相。
很顯然,這是照。
六個照中的男人,按照年紀的大小順序排列,最年輕的一人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而年紀最大的一人,已經是滿臉老年斑。
張峰問我。
“這是老寡婦的丈夫?”
我猜測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可心里有個疑問,村長和馬婆婆說過不止一次,老寡婦一輩子嫁了七次,可這里怎麼只有六張照?
我讓張峰把照收起來,等會兒帶回去問問村長。
張峰有些畏手畏腳的,做了好一陣思想工作,才開始手。
而我,則是打開了另外一扇柜。
這扇柜中的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的服,但吸引我目的,是柜最下方的一個木盒子。
這盒子是用黃花梨木的制的,上面刻滿了丁香花,滿屋子的花香,就是從箱子里散發出來的。
我盯著箱子,眼越發的滾燙,我沉思片刻,決定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