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嘆了口氣。
“我們要孩子之前,我就聽同事說,孩子是夫妻矛盾開始的,當時我還不怎麼信,我和小蓮這麼好,怎麼可能會鬧矛盾。
可真等孩子出生了,才明白他們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別看孩子那麼點個頭,花起錢來一點都不比我們兩人,一桶接一桶,尿不一片接一片,要是生一場病,更是好幾千就沒了。
自從有了孩子,我們的開銷增加了許多,生活質量不停下降。
小蓮的工作雖然穩定,但收不高,而且要看孩子,所以力就全落到我上了。
為了多賺錢,我接了更多的工作,不停的加班,但能增加的收卻很有限,和付出不正比。
但我不能停,一停下來,房貸、車貸、生活經費就會像一座大山落下來,的我不過氣。
因為工作太勞累,我年紀輕輕的就得了頸椎病和腰勞損。
有時候我也想尥蹶子不干了,可一想到小蓮曾經陪我吃了那麼多的苦,就狠下心來,繼續咬牙堅持。”
從余信的字里行間,我能判斷出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余信停了一會兒,他的緒有些低沉。
“我已經很久沒在零點前睡了。”
他了眼睛,滿臉的疲憊。
“我本以為自己的努力,能得到小蓮的理解和謝,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越來越多的抱怨。
抱怨我很久沒有好好的陪陪和孩子了,
抱怨我因為久坐越來越圓的小肚子,
抱怨每晚睡,都看不到我……”
余信咬了咬,咬的很是用力。
“其實我能理解的抱怨,可我真的不出時間去陪,去健,我甚至連早睡都做不到。
現在的職場出現了一個名詞,卷,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努力,一旦我停下腳步,很快就會被人超越。
所以我從來都沒有因為小蓮的埋怨吵過架,直到上一周……
上周二的時候,孩子生病了,我又要照顧孩子又要時間工作,結果自己也病倒了。
小蓮跟我發了脾氣,責怪我這個時候生病,讓怎麼辦,沒辦法同時照顧兩個人。
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連生病的權利都沒有。”
余信的故事講完了,我給他續了茶,安道。
“其實也是心疼你。”
“我知道,”余信非常肯定的說道,“我們的生活中雖然多了一些爭吵,但我們都知道,自己還深著對方,張老板,我這次找你來,就是希能靠的力量,讓我家庭和事業都能兼顧到。”
我理解了余信的想法,讓他稍等一會兒,然后去地下室取來一件,放到余信的面前。
這件的造型,是一塊生銹的懷表。
余信把懷表的蓋子打開,奇怪的問我。
“這表是壞的?”
“民國時期的懷表,要上弦才能走。”
我向他介紹道。
“這件的名字,夢游懷表。”
“夢游懷表?戴上他,是會讓我夢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