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這孩子也不省心,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們給挑了那麼多好男人,有公務員,有事業編,還有企業老板,可偏偏自己找了一個書店老板,你說這不是誠心氣我們嗎?我想了個辦法,開出那男人絕對拿不出的彩禮錢,讓他知難而退……”
我聽的是目瞪口呆,直接打斷了兩人。
“大叔、阿姨,咱直奔主題吧,你們為什麼說自己的兒中邪了?”
“表現的不對勁,”阿姨張的握茶杯,“很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
“……”阿姨言又止,“太聽話了。”
我聽不明白,問阿姨你們想要的不就是個聽話的兒嗎?
“不一樣的……畢業后我們的關系雖然改善了一些,但也沒像現在這樣,對我們言從計聽,不管我們讓吃什麼,喝什麼,做什麼事,都非常乖巧的去做。”
我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阿姨,這可不算中邪的表現。”
大叔搶著說道。
“那吃土算不算?”
我讓大叔仔細說說,大叔告訴我,就在前幾天,他正在給家里的盆栽換土,看到兒過來,就跟講解營養土的妙用,他開玩笑說這土很有營養,問兒要不要吃。
“結果……抓起土來就往里送……”大叔眼前仿佛又浮現了當時的景,表震驚,“我把土搶回來,還反問我不是我要吃的嗎?”
阿姨搶話。
“還有,還有!前天晚上降溫,我怕貝貝睡覺沒蓋好被子著涼,半夜去房間看了看,誰知道本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書桌前學習,看的還是高中數學課本……我了好幾聲才答應。
我問在干什麼,說我不是嫌高考數學考的差嗎,想自己補一補……”
聽到這,我也覺得有些詭異了,兩口子的兒大學都畢業好久了,半夜復習高中數學……這不合理啊。
阿姨問我。
“我們兒……是不是中邪了?”
從言語中,我不好判斷,兩口子的兒也可能是犯了神疾病。
我說這樣吧,我隨你們回家看看,見了貝貝,我才能搞清楚。
兩口子直說好,我在茶館拿了一件驅邪的,隨他們回了家。
家門后,大叔說兒下班才會回來,讓我先坐下喝口茶,我說不用了,想在房間看看。
四逛了一下,我發現這個家很不一樣,有一間臥室被改造了展覽室,一面墻壁上滿了三好學生的獎狀,獲獎人劉貝貝。大風小說
另一面墻,則是展柜,柜子里擺的都是些陳舊的東西,有已經掉的紅領巾,有發白的鞋子,更多的還是一些照片。
這些東西的旁邊都有說明,比如紅領巾旁邊寫著——紀念劉貝貝加先隊。
鞋子旁邊寫著——紀念劉貝貝榮獲校運會二年級組200米跑冠軍。
我看明白了,這間屋子展示的,都是劉貝貝從小到大獲得的榮譽,簡直是一個小型展覽館。
大叔見我在參觀,走上來驕傲的說道。
“我們把這些留下來,就是想告訴孩子,有多棒。”
看完了展覽,我經過大叔的同意后,又去了劉貝貝的臥室。
進門前,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這個家中所有的屋子,包括剛剛的小展覽室,門上都沒有留鑰匙,唯獨劉貝貝臥室的房門上,著一把鑰匙。
換句話說,這房間是無法反鎖的。
怪不得阿姨能半夜看到劉貝貝在臥室中復習高中數學,隨時都能進兒的房間。
六貝貝的臥室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外,只有書桌和書柜,沒有任何的彩,一點都不像是孩子的房間。
書柜里,滿滿的都是書籍,但不是文學作品和雜志,而是一些試卷講解,不知道是劉貝貝教學所用,還是當初上學時留下的。
我轉了一圈,在桌子下看到了一個玩偶的包裝盒,從盒子上的圖片來看,是一個木偶玩,但我并沒有在臥室里見到這個木偶。
大叔也看到了包裝盒,生氣的說道。
“都讓扔掉了,怎麼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