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也是好奇,詢問道。
“所以最后是你們自己掏的錢?”
李泉的老婆哼了一聲。
“他們家惹出的事,讓我們自己一家解決,想的!”
李泉了一下自己的老婆,示意不許在林老板面前沒禮貌,他繼續往下講,聽的我是目瞪口呆。
被王琳的父親攆出來后,李泉原本打算著鼻子認的,但他老婆不愿意,于是用了點下三濫的手段。
惡人自有惡人磨,李泉老婆的手段并不新鮮,甚至和王琳父親訛錢的方法一模一樣,那就是——鬧!
不過知道王琳父親臉皮厚,對著他鬧也沒用,于是盯上了他的兒子。
托了點關系,從學校里弄到了王琳弟弟同班同學們家長的聯系方式,挨個打電話哭訴王琳一家人干的好事,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如果王琳父親不肯還錢,就等寒假結束開學,去學校里鬧。
王琳的弟弟正在讀高三,同學們的家長一聽這個當場炸了,立馬聯系班主任和校長,李泉的老婆怎麼鬧他們不管,但是要是影響到他們孩子復習,他們跟學校沒完!
甚至有家長打了市長熱線,把校長驚出一冷汗。
第二天,校長就找上了王琳家,拍了桌子,如果王琳的父親解決不好這件事,那王琳的弟弟也就別回學校了。
雖然王琳的弟弟學習不好,他父母也沒想著他能考上大學,可要是連高中畢業證都拿不到,那以后還怎麼找工作討老婆。
王琳的父親認慫了,他主聯系李泉,愿意還錢,只是他后來訛來的三十萬已經花在了房子上,東借西借,最多能湊齊一半。
李喪命在即,李泉夫妻兩人只能自己掏另外一半的錢,了結此事。
三十萬一分不的還到了王琳生前所在的公司,公司老板當時還詫異了很久,錢都不敢收,生怕又是王琳父親訛錢的新手段,最后了解到事的來龍去脈后,他當天就把已經放年假的員工們喊了回來,把年終獎發了下去。
員工們錢到手,對王琳的怨氣自然而然的就消散了,有幾個覺得愧疚的同事,還去的墳前燒了些紙。
怨恨了卻,王琳自行去間報到,被困住的李,也自己尋了回來,魂魄完整,自然就醒了。
李安然無恙,他的爺爺寬了心,從李丫的中鉆了出來,被留守的阿公及時做法,超度了。
于是瘋癲的李丫,也恢復了正常。
聽起來是一個好的結局,但我知道,李丫在這個家庭以后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艱難,臉上的掌印,只是一個開始。
我悄悄的拉著林老板去了后廚,懇求道。
“老板,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林老板聽完我的請求后,笑著答應了下來。
他重新回到大廳,非常認真的對李泉夫婦說道。
“雖然你們兒子逃過了一劫,但以后還得小心一些,這世上重男輕的家庭不止一個,如果再上王琳這樣的怨鬼,你們兒子可能還會……”
林老板話只說了一半,后面不點明,反而讓這對夫婦更加害怕。
果然,李泉的老婆嚇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林老板,您給想想辦法,聽說您這里賣一些能防的寶貝,能不能賣給我們一件,讓我兒子防。”
“沒用,”林老板起送客,“想要你兒子平安,得從源上解決,對你兒好一些,自然沒有怨鬼來找。”
李泉一家四口離開了,臨別時,李丫回沖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請林老板說的這席話會不會改變李丫的境,可但凡有些作用,都是一件好事。
刑天斧的故事,到此結束了,阿公收到了李泉家給的錢,他分給林老板后,林老板如約給了我一萬塊,我本不好意思收下,林老板強的塞到我的手中,說這是我應得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林老板留下阿公,一起吃了頓飯,阿公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的問我。
“小子,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李泉爹娘的骨灰,究竟被誰去了?”
我知道答案,做法事那日中午,村里大娘說過一句話,說李泉父母第一次葬禮時,李丫做的餅子像攙了沙子似的,硌牙。
我當時就猜到了骨灰的下落,但沒有點明,孩子很多的習都是從父母那學到的,看到李泉夫婦對待李丫的態度,就不難想到爺爺是如何對待的。
或許是李丫自己做的,或許是到了怨鬼的蠱,但無論如何,這孩子大概真的是恨極了不公正的爺爺。
我給阿公倒滿酒,笑著說。
“誰知道呢,事都過去了,就別再追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