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后，我等來的是李紫冰冷的拒絕。

“我們是姐弟。”

我不甘心。

“我們沒有緣，能在一起的，姐，回來吧，我眼睛治好了，以后讓我來賺錢養你。”

李紫笑了，卻是嘲笑。

用做了甲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這是我今早剛燙的頭發，你知道花了多錢嗎？八百。”

又指了指自己的紅。

“口紅，五百。”

李紫的手不斷下移，口中不斷吐出新的價格。

“耳環，兩千八。”

“項鏈，一萬四。”

“戒指，三萬八。”

……

說到最后，李紫全上下的行頭加起來，至有十萬塊。

李紫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我。

“你養得起嗎？”

我面紅耳赤，我一個連學都沒上過的人，打工多年，才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我心里生出強烈的自卑，李紫和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小閑，你知道我進福利院前有個弟弟，他跟你長得很像……”

李紫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已經理解了想表達的意思，我只是死去弟弟的替代品，是活下去的神寄托，而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李紫塞給我一些錢，離開了餐廳，臨走留了一句話。

“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哭了一會兒，我起去追，連李紫給我買的服都沒有拿。

跑出商場，我遠遠看到李紫踢開一個乞丐，坐上出租車離去的背影。

我站在寒風中手足無措，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所拋棄。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驚醒。

“小伙子，淚吧，好不容易治好的眼睛，別再凍壞嘍。”

我使勁抹去眼淚，看向跟我說話的人，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他穿著破的棉，佝僂著子，手里還端著個破了角的瓷碗。

是剛剛被李紫踢開的乞丐。

我納悶的問他。

“老爺爺，你怎麼知道我眼睛以前是壞的？”

老頭笑呵呵的跟我說。

“老頭我年輕時學過一點看面相的本事，你眼睛看得清楚卻不對焦，肯定是剛剛才治好了眼疾。”

老頭晃了晃只有幾個鋼崩的破碗。

“可憐可憐老頭，給點錢買飯吃？”

我從口袋里掏出李紫給的錢，全是嶄新的紅鈔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一張，準備施舍給老頭。

誰知老頭收下錢后，又從我手中走一張。

“好幾天沒煙了，就當給老頭解解癮吧！”

見我準備把錢搶回來，老頭把錢塞進自己的里。

“小子，老頭我也不白收你的錢，幫你看看面相怎麼樣？”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咂了兩下。

“嘖嘖，小子，剛剛那的甩了你也別怪人家，要是跟了你，保不齊三年就得暴斃，天煞孤星之相，誰跟你走的近，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