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病弱修后
蘭之識趣地騰了地方,吞天倒是不覺得自己需要避嫌,安安穩穩留在了原地。
見狀,月深自然沒趕吞天,那是雲開的契約,在不在並無區別。
「雲開,這是哪裏?」
帶著大難不死的萬歲分慶幸與唏噓,月深第一時間想知道自己如今究竟何方。
他唯一確定的是,這裏肯定不再是仙界,不再是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
「這裏是清元靈界,你現在正坐在清元靈界一基本廢棄了的境——琳瑯境中。」
雲開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而我,是在三個月前小飛升至這靈界,飛升點恰好就在琳瑯境中。」
要不是為了幫蘭之找六無果,順帶正好也要再等幾個月散掉上的特殊氣息,也不會一直留在琳瑯境,興許早就離開與月深錯過。
「你這麼快就小飛升靈界?金丹境就能小飛升嗎?不、不對,你被制了境界,是這境規則限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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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深所有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雲開上,眼裏是滿滿的震驚與不敢置信:「不是說小飛升至得化神境嗎?所以你這麼快就晉級化神了?你還是不是人?我在仙界修鍊也沒你這速度,這也太逆天了!」
好吧,他早就知道雲開不是池中,所以當初在凌雲境時便有意結識、提前打好關係,但萬萬歲沒想到,自己的眼竟如此毒辣超前。
「一般沒特殊況的話,的確得等到化神后才能渡小飛升劫,不過萬事總有例外。我急著到靈界找點東西,所以便提前來了,其實暫時還只是元嬰大圓滿。」
雲開沒瞞的必要,反正出了琳瑯后,的境界便一目了然。
反倒是月深,如今雖死裏逃生,但卻貨真價實地跌境至金丹,想要恢復原境必須先把的暗質徹底解決掉才行。
「所以,你著急上靈界找東西,想要提前小飛升就提前小飛升了?」
月深的關注點更歪了,語氣更是酸得不行。
這是什麼天道寵兒?想什麼時候小飛升就能什麼時候小飛升,平常得就跟吃飯喝水似的!
更何況雲開就算還沒晉級化神,可那句暫時只是元嬰大圓滿便足以說明晉級化神僅為早晚的問題。
嘖嘖,雲開才多大年紀?
再想想他自己,比人家大了近百歲,且生於仙界、長於仙界,一直在仙界修行,如今也只將將混了個元嬰大圓滿。
哦不,現在他了大難跌境至金丹,暫時連元嬰都不是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月深當真是哭無淚,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能這麼大呢?
虧待他從小到大邊近並沒有雲開這樣的妖孽存在,不然是生活在雲開的影下,就能被打擊出心理影來。
「你該慶幸我提前上來了,不然……」
雲開一句話都不必真正說完,便足夠將月深的妒忌心酸衝散得一乾二淨。
但凡自己沒提前小飛升,月深也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之前吊著的那最後一口氣此時早就沒了。
月深自然聽懂了,神態度瞬間改變,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羨慕妒忌酸,只慶倖幸好早早認識結了這麼一位逆天朋友。
事實擺在眼前,仙界暫時別想回了,往後在這清元靈界他能倚仗信任的也唯有雲開,所以這樣的朋友當然越厲害、越逆天才好。
「大恩不言謝,救命之命無以為報,今後我便是你最忠誠的小弟,甭管什麼事,定當肝腦塗地任憑差遣!」
月深立馬錶態,態度十分鄭重誠懇。
他那一的傲氣,在雲開面前本不值一提,趕將大抱牢才是真。
而且給雲開當小弟沒什麼丟臉的,強者為尊從理所當然,論起來他這也算是另類的「以相許」,不管如何往後反正跟定雲開混。
「要當小弟也得活得長久些才行。」
雲開並未將月深這話太過當真,聽聽也就罷了,轉而告之了月深存在暗質一事。
若找不出解決之道,月深最多就三五年可活,命都沒了,別說小弟,當什麼都沒用。
月深聽后不覺得意外,之前他已經自檢過,當然不會對還存在的危害患一無所知。
那些暗質應該是強行從仙界進下界過程中產生的逆行代價,這種作旁人本就無法干涉解決,唯有靠他自己一點點慢慢清除。
急不來,卻好歹能解決。
見月深果然如所料有辦法解決暗質威脅,雲開自是不再心,轉而問起了這傢伙竟會離奇出現在清元靈界的前因後果。
旁的都是附帶,而這個才是關鍵的問題所在。
本以為這麼複雜的重中之重,月深至也得說上半個時辰,便是吞天都不由自主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生怕錯過了什麼。
誰曾想,向來話不的月深,這回卻是短短幾句話便完了。
「就這?」
特意等著解,結果就這麼三五句?
雲開直接總結出月深的意思:其一他幹了一件大事,誰曾想直接就被殺人滅口。
其二,他拚死逃命,誰曾想人家面都沒,半個回合都沒有就幹掉了他。
其三,他以分替死,又以所有家當為祭,只為搏一線之機,卻不料置之死地而後,出乎意料地到了仙界之外。
關鍵是,這些話說了跟沒說差別不大,畢竟就算不說,雲開也猜得到月深是被人坑害才出現在這裏。
「就這……不是我不想詳細說,只是更詳細的真沒了。」
月深也是一臉無奈:「不知道是殺我的人提前手抹除了我部分記憶,還是因為非法進清元靈界的緣故,我忘記了導致自己發生這場禍事的詳細原由,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幹了一件大事罷了。」
聽到這話,雲開若有所思,看向月深的目重新帶上了幾分審視。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月深被雲開看得心底發,連忙強調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絕沒騙你!」
「我沒懷疑你騙我。」
雲開微微搖了搖頭,片刻后收回了剛剛的審視。
不懷疑月深,但多還是覺得月深出現在清元靈界這事太過巧合,巧得就像是有人專門提前佈局、心設計,特意將月深送到面前一般。
這種想法看似荒謬可笑,畢竟能有如此驚天能力手段者,本沒必要為了針對這樣的無名小輩而大費周章。
但太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又很難讓不去多心。
說句不要臉的話,或許將來真正長起來的,還真有資格令任何恐怖存在都要害怕忌憚。
「算了,暫時想不起來也無妨,反正你想重返仙界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雲開悠悠開口,提醒道:「就算你修鍊速度再快也沒用,清元靈界的飛升通道早就出了問題,這事沒解決前,誰都別想真正飛升仙界。」
此話一出,月深瞬間蔫。
當初在凌雲境時,他的確曾聽雲開幾人提起過靈界飛升通道出現問題一事,這會兒才勐地意識到,竟然正是清元靈界。
所以,他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別急,別怕,順其自然慢慢來吧。畢竟……哪怕飛升通道沒問題,也不代表你就一定能夠順利飛升仙界。」
雲開「好心」安了兩句,倒也沒再繼續打擊月深,轉而說起了另一個月深立馬將面臨的困境。
「過幾個月,我得去離得最近的城池辦個清元靈界的正規份牌。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像我們這樣的況最好花高價辦一個散修份牌。蘭之可以免費替我們作保,但一個散修份籍需要五百萬上品靈石,或者四萬五的極品靈石,其他中靈、下靈通通不收。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這裏的黑戶可不好當。」
這一下,月深徹底黑了臉。
他察覺到了這個地方對他深深的惡意,做為一個傾家產的窮蛋,別說五百萬上品靈石,就算是五塊下靈,他都沒有。
「雲開,你能先借我五百萬上靈嗎?」
月深腆著臉看向雲開:「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等他養好傷,恢復修為後,大不了多辛苦些掙靈石重新積攢家底。
天無絕人之路,不過是五百萬上靈,這一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我上靈石也不多,免費能湊夠自己的,沒多餘的借你。」
雲開一攤手,不是不借,是真沒得借:「你上就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保住?」
仙界之拿到靈界,隨便什麼應該都能值不靈石,月深好歹也是仙界同輩中的麒麟兒,不至於全無底牌才對。
「除了本命法寶和兩塊不知有什麼用途的石頭,其他什麼都沒了。」
月深心如刀割,他出兩塊拳頭大小的灰晶石,朝雲開坦言:「我有一個綁定神魂的儲小空間,如今渾上下里裏外外也只剩下儲小空間還在。但裏面東西全沒保住,除了這兩塊出事前才剛放進去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