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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是阿遠,阿遠早在十三年前死在那場空難里了。」薄丞舟神漠然道,「不敢承認他死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紅玫瑰像是發了瘋一般,眼睛已經哭紅了眼角卻咧開著笑,「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騙我,騙所有人,我早就該為他辦一場喪事了,今天也不會摘在你薄丞舟手裏。」
「如果我知道阿遠和你這種瘋子有集,我寧願薄晟傷心死也不會去假扮薄丞遠活著。」薄丞舟當年回到薄家的第一件事是想坦白空難中死的是阿遠,但是薄家沒有人為他的死哭,連薄晟也沒有,而是看著安全到家的薄丞遠不斷慶幸,「還好阿遠回來了,你哥死了就算了吧。」
是啊,薄丞舟死就死了,又有多人在意薄丞舟,養在邊的總比丟在外面的親。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和阿遠到底是什麼關係麼?」紅玫瑰將薄丞舟綁在椅子上,搬來了另一張椅子坐在薄丞舟對面,眼神審視著對方。
「他是我圈養的金雀,他一個健健康康的男人,被我困在牢籠里當一隻鳥賞玩,他十七歲確診神病,源在我。親手將他那樣一個生活在亮的人拽黑暗裏與我為伍,同我一起啃食垃圾里的飯菜,與我一起和下水管里的老鼠相伴。」
薄丞舟閉上了眼睛,是看著紅玫瑰那張臉都會讓他覺得噁心,原來阿遠撕掉的那十幾頁的日記本里是這樣的生活,那樣的不堪,那樣的絕。
所以十八年那年他見到從未謀面的親生哥哥時,第一句話居然是,「救救我,哥。」
薄丞舟是因為這句話才會答應薄丞遠回薄家的,可那場無人預知的空難徹底打破了一切設計好的安排。
「薄丞舟,是你毀了我的。」下一秒紅玫瑰的手槍已經朝向了一旁昏睡的賀晚淺,還未等他喊一句,那一槍已經扣響,子彈穿進了賀晚淺腹部,那裏還有兩個月大的嬰兒。「所以我也要毀掉你的」
「你就不想知道阿遠十八歲上飛機時和我說了什麼嗎?」薄丞舟明白自己再不說話,還會有第二槍和第三槍。
確實這句話讓紅玫瑰冷靜了不,他仰了仰脖子,一隻手死死地抓著薄丞舟的脖子問道:「他說了什麼?」
「先讓萬可給止。」薄丞舟看到了那個私人醫生一起跑了下來。
「老萬。」紅玫瑰喊了一聲,萬可立馬跑到了他的面前,躬著子道:「先生。」
「給那個人止。」得到了紅玫瑰的示意,
萬可才敢手。
「可以說了?」紅玫瑰抬眉問道。
「我需要等止住。」薄丞舟並能保證他說完這句話后紅玫瑰會不會留他這個活口,既然有一個把柄可以拖延時間,那這就是他可以把控紅玫瑰的籌碼。
只是這次的紅玫瑰不比之前好騙,薄丞舟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槍砸了一拳,「你不會是在給國際刑警拖延時間吧?別做夢了,他們本不可能找到這裏。」
「我只要活著,等活下來,我這條命隨你置。」薄丞舟凝眉看向萬可理傷口,手抖的厲害,被薄丞舟給了一腳,「手別他媽抖!」
這是薄丞舟第一次說髒話,他承認他有些急了,如果不是因為害怕,他早就親自手了。
「我等不起了,我需要儘快離開這裏。」紅玫瑰的槍口指著賀晚淺幾分威脅道,「阿遠當年到底說了什麼。」
薄丞舟也明白他的耐心到了極限,「阿遠說....」
阿遠這個名字就已經讓紅玫瑰放鬆了警惕,薄丞舟此刻手上的繩子已經解了綁,他立馬掰正那隻對著賀晚淺的槍,將槍口對準了別的位置后才將人一腳踢開幾米外,紅玫瑰手裏的手槍已經甩落,而現在握槍的是薄丞舟,這把槍他掛在腰間掛了一整個晚上,槍口抵在紅玫瑰的眉心的位置威脅道,「別。」
一群人見紅玫瑰被挾持也遲遲不敢手,只有一旁的萬可還在盡心儘力的理賀晚淺的傷口。
「薄丞舟,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困住我嗎?」紅玫瑰冷笑了一聲,妄圖從腋下攻擊薄丞舟,卻被他識破后給槍口上了膛,「我沒有殺人的經驗,但不意味著我不會。」
「我弟弟的帳,還有我夫人的帳,我今天一筆一筆和你算。」薄丞舟說完往紅玫瑰左腹三寸的位置開了一槍,「這是替我夫人還的。」
隨後是大右側部的位置,又是一槍,「這是替我弟弟還的。」
「這是替阿言還的。」
「這是替那位假薄丞舟還的。」
一共四槍,槍槍避開了致命傷,薄丞舟雖然三年沒手刀了,哪裏有大脈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萬可剛剛幫賀晚淺止住了,就被薄丞舟喊來給紅玫瑰止,紅玫瑰必須得活著,殺死他的只能是法律。
「呂隊,九號手室,有人質中槍。」薄丞舟將這條消息傳給了島上的呂然,他是這次五國合作活的警方之一。
呂然很快找到了人破解了九號手室的碼,薄丞舟將賀晚淺抱了出去,進了隔壁08號手室,這裏的設備應用齊全,唯一缺一名主刀醫生。
遲疑了五秒后,薄丞舟選擇自己完這臺手。
起初他的手抖到連手刀都拿不穩,試著好幾次也遲遲沒下手,可是直到看到監視著賀晚淺生命的那臺征監測機出現數據波時,他下刀的手才穩了幾分,他努力剋制著自己那雙手,在開了刀口后,手的病竟奇跡般停了下來,接下來的手是他閉著眼睛都能背下來的作,只不過這次取出來的不僅僅是一枚子彈,還有一些胚胎組織。
孩子已經留不住了。
結束手時,薄丞舟看向那臺生命征監測機數據正常才鬆了一口氣,連著三年沒做手原以為會生疏,竟沒想到會如此練,這些作就像是刻在他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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