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丞遠在屋裏陪了賀晚淺一天,等到賀晚淺睡著后在趕去了研討會,原本今天要計劃出席的兩場研討會都因為他的缺席取消了。
「丞遠。」薄丞遠剛踏進展館中心,背後就有人喊住了他的名字,聲音有些聽起來有些悉,而且並不是他想見到的人。
「三叔。」果不其然是薄丞遠三叔薄煉,薄丞遠父親的弟弟,主要負責薄家醫藥這一塊的業務,這次學會除了醫學生來學習,還有不商人會來此買個攤位推銷自己的產品,薄家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大老遠看著背影就像你,昨天你的演講我可看了,你這孩子結婚了也不告訴家裏人,昨天我已經把消息告訴你父親了,你父親正準備從國飛回來看看他未來兒媳婦。」薄煉私自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薄丞遠的父親薄晟,就是要博晟回來管教他這個兒子,像他們這樣家庭的婚姻大事,哪個不是父母幫忙做主的,薄丞遠還不知道背著他們娶了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哪家名門閨秀還好,但若是個不知名的野丫頭,薄晟能直接斷了薄丞遠一條。
「他應該也不想見到我。」薄丞遠低頭應道,他從小不討父親的喜歡,裏面有九分是他三叔的功勞。
「你這說的什麼話,哪有做父母的不想見自家孩子的。」薄煉裝作長輩的模樣關懷道,「伱父親最關心你了。」
「三叔,我父親不在就不用裝模作樣了。」薄丞遠臉沉,一臉漠視地向薄煉。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被穿心事的薄煉立馬反了臉呵斥道。「我是你三叔,我關心你怎麼就裝模作樣了,你小時候都是在我家養著的,真是白疼你了?」
「給口飯就算養的那種嗎?」薄丞遠冷笑道,「更何況你們家連口飯都沒給過。」
薄丞遠說完丟下在原地罵罵咧咧的薄煉,薄丞遠被薄晟從醫院抱回來后就寄養在三叔家,寄養那段日子連口熱飯都沒有,只有薄晟來看他時,三叔才會做桌好吃的裝裝樣子討好他父親。
而且薄晟要回國了,薄丞遠都能猜到薄晟的臉,但無論怎樣,他薄丞遠早就不依賴薄家了,薄家的資產也看不上一二。
薄丞遠趕到研討廳時,好在沒遲到,研討會還沒開始,都教授一眼注意到了在門口的薄丞遠,連忙擺擺手招呼薄丞遠過來,並向薄丞遠介紹了一名最近學論壇上赫赫有名的沃爾醫生。
「丞遠,這位沃爾教授是北的一位外科醫生,昨天聽了你的演講對你很有興趣,希可以和你認識一下。」都教授引薦道,沃爾已經在醫院等了薄丞遠一天了,但是遲遲沒看到薄丞遠的影。
「你好。」薄丞遠聽過這位,北學論壇上被眾人吹捧神的外科醫生,三十來歲就已經為了北臨床一把手。
「明天晚上我們有一場私人的聚會,想邀請薄教授和薄夫人一起出席,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沃爾從前拿出一張邀請函遞了過去。
薄丞遠遲疑了一會兒,這種北醫生組織的私人聚會都是有一定門檻的,被邀請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學果的醫者,能去參加的話可以學習到更多的學知識,只是薄丞遠想起今天生病還躺在酒店的賀晚淺沒人照顧,便推了。「不好意思,夫人昨日夜裏生病了,我需要早點回去照顧夫人。」
「難不是薄教授昨天晚上太欺負薄夫人了?」沃爾玩笑道。
「豈敢。」薄丞遠一臉笑意道。
「哈哈哈。」沃爾開懷大笑,「薄教授的夫人想必傾國傾城,才能讓薄教授敗在石榴下,這份邀請函還是希你拿著,我很希能在明天的宴會上見到薄教授和薄夫人。」
薄丞遠最後還是收下了那份邀請函,這場研討會是都教授專門主持的,主要是關於腫瘤的專題研究,北的沃爾教授作為特邀嘉賓在研討會上展示北在腫瘤的學果,安靜的會議廳里只有沃爾的演講聲,薄丞遠的手機卻在這一刻響了起來打斷了沃爾的演講,是賀晚淺的電話。
「抱歉。」薄丞遠接了電話並且在眾人的眼中退出了這場研討會,不為他而來的人紛紛發出討論聲,整個會議廳有些不可控,演講臺上的沃爾先生連忙說道。「想必薄夫人規定的門令到時間了,希大家給已婚男人多一些理解,讓我們繼續回到今天的演講。」
沃爾先生一句玩笑話讓眾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演講臺上,雖然薄丞遠走後研討會的人也走了三分之一,但這並不影響這場研討會繼續進行。
走出研討廳的薄丞遠接到電話有些擔心道,「賀醫生?」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虛弱,「對不起,打擾你了薄教授,我本來想打給若風的。」
「別掛。」薄丞遠覺到賀晚淺要掛電話立馬說道,「我現在回酒店。」
酒店離展館不遠,薄丞遠開車回去不到十分鐘,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賀晚淺整個人蜷一團,滾燙,幾個小時前退下去的高燒又燒起來。
薄丞遠把人送去了醫院,給賀晚淺做了個全檢查才放心,好在不是其他染疾病導致的高燒,只是賀晚淺免疫力比較差。
在醫院打了一針后,薄丞遠把人抱回了酒店。
夜裏薄丞遠洗完澡躺在賀晚淺側,著賀晚淺那張臉出神,輕輕喚了聲,「晚晚。」
「嗯。」睡夢中的賀晚淺奇跡般應了一聲,靠近著薄丞遠,並且躲進了薄丞遠的懷裏,輕輕喊了句,「哥哥。」
這句「哥哥」好似把薄丞遠的記憶拉回很久以前,賀晚淺小時候很頑皮,時總打架,可總打不過,最後撂下狠話,「我讓我哥哥揍你。」
最後那位哥哥總是把人揍了后,還要被賀父帶回家打一頓,可他從來不後悔幫賀晚淺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