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醫生是在擔心我?」薄丞遠看著賀晚淺眼睛微紅臉上多了幾分興,暗淡無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視線停在賀晚淺上移不開了眼。
「嗯。」賀晚淺點點頭,在薄丞遠看不見的地方紅了眼,「薄教授,我會去和院長解釋清楚,還會去和安主任解釋清楚,盡量不讓這件事牽連到你。」
薄丞遠聽著賀晚淺微的聲音,眉眼微皺,眼神從一開始的戲多了幾分溫,以前的賀晚淺不會像現在這般謹小慎微,卑如草芥,好像在他失蹤的這十年裏,賀晚淺像是變了一個人,「變這樣會是因為傅斯壑嗎?」薄丞遠在心裏念道。
「薄教授?」賀晚淺還問了薄丞遠一大堆問題,比如薄丞遠什麼時候授意過可以做這臺手,還有薄丞遠為什麼會為在研討會上撒謊?可薄丞遠整個人眼睛盯著,遲遲沒有回應。
「嗯?」薄丞遠反應慢半拍應了一聲。
「沒事。」賀晚淺搖搖頭,看樣子薄丞遠目前心事比還重,只能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了。
薄丞遠是等到賀晚淺走了幾步才喊了一句,「賀醫生,你前男友傷你很重嗎?」
……賀晚淺步子停下,剛剛還一臉焦愁地擔心薄丞遠,聽到這句話,想給剛剛的自己一掌,多管閑事。
「我前男友是傅氏集團總裁,寵我寵上天,是我厭了,甩了他!」賀晚淺怒氣沖沖走到薄丞遠面前用力解釋了一遍,「不要再說我是被他甩的!」
賀晚淺這句話剛出來,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停了下來,走廊上路過的同事都停了下來,瞪大著眼睛一臉吃瓜群眾相。
「賀醫生和傅總談過?」
「說把傅總甩過?」
「不可能吧?」
「賀醫生不會是神有點問題?」
「難道是力太大,臆想癥!」
賀晚淺看著四周的人群,再看了眼薄丞遠,連忙捂著臉逃離現場,恨不得明天自己就從這個醫院裏消失……說自己和傅斯壑談過,是個正常人都覺得賀晚淺腦子有問題。
唐承趕回休息室找賀晚淺的時候,看見賀晚淺正趴在電腦桌前寫東西,「老賀,老賀,地球都要炸了,你怎麼還有心坐在這裏寫東西!」
看著唐承火急火燎的,賀晚淺大概猜到了幾分,「全院都在傳我有臆想癥?我和傅斯壑的事全院都知道了?」
「我發誓,我一口沒說。」唐承立馬蹲在賀晚淺前,舉起右手誠懇道。
「我知道。」賀晚淺已經在心裏殺了自己一次了,重生后倒也坦然,反正外面傳的是甩的傅斯壑,總比薄丞遠天天說被傅斯壑甩好,而且傅斯壑從來不來這醫院,但也不用擔心被傅斯壑聽到。
「你知道?」倒是唐承表現的幾分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是我說的。」賀晚淺一臉平靜地說道,現在手裏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沒心思管傅斯壑那件事了。
「老賀,伱好歹毒,居然不讓我說,你自己先說了。」唐承憋這個憋了三年了,好幾次要說出口都被自己生生咽回去了。
「我那是被薄教授氣的。」賀晚淺無奈道,「他一個教授,天天說我被我前男友甩這件事。」
唐承的眼神從迷茫漸漸變了戲,看的賀晚淺後背冒冷汗,「你在想什麼?」
「薄教授這是吃醋了吧?」唐承一臉姨母笑道,雖然這種凡人不了薄教授,
讓的好姐妹賀晚淺薄教授這種尤,也不失為一種快樂。
「他吃什麼醋?」賀晚淺不敢相信,像是聽了噩耗一般臉全是嫌棄,連忙讓唐承立馬閉了。
「你在寫什麼。」唐承見賀晚淺不願意聊這件事,便換了個話題,電腦屏幕前,賀晚淺手指不斷敲打著鍵盤。
「給院長發郵件,解釋清楚研討會上那手況。」賀晚淺低頭嘆氣道。
「那場手,你明明告訴我沒出錯,那安箬笠說的怎麼又出事了?」唐承追問道。
「確實出事了,氣切管失敗是主刀的失敗后整個人都嚇傻了,我以為不會再和以前那樣了。」賀晚淺當時聽完研討會的表和此刻的唐承一樣。
「你忘了幾年前那場醫療事故了嗎?」唐承急切道,「於主任,一個在院裏兢兢業業二十多年的主任醫師,那場醫療事故明明是安箬笠的問題,最後利用爸爸的權利,把所有過失都推到了於主任手上,一個主任,都敢推掉所有的過失,更何況你這樣一個小小的主治醫師。」
「我知道。」賀晚淺明白唐承的憂慮。
「那你寫這封郵件,沒有任何作用。」唐承勸道。
「嗯。」賀晚淺眼眸一下子暗了下來,當然知道沒有任何用。
「那你還寫。」唐承不可思議道。
「我只是想把薄教授從這件事裏剝離出去,只要我擔下所有的過失,一切就都解決了。」賀晚淺打算放棄了學醫這條路。
「你瘋了吧!」唐承一把搶過賀晚淺的鼠,「你都辛苦了十二年了,你馬上就能評上主任醫師了,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小孩子過家家嗎?」
賀晚淺垂眸,著電腦前的郵件,五味陳雜,放棄掉這一切並不是想的,可為了不讓別人牽扯進來這是唯一的路。
「老唐,以後我去當明星,幫你要最近最火的小哥哥簽名照。」賀晚淺玩笑道,反正這張臉,也有不星探公司給拋出過橄欖枝,但每次都被毫無顧慮地拒絕了。
唐承眼睛泛紅,困在這個牢籠里,沒有資本的扶持,每一個醫師都像一隻螞蟻,隨時被人摁死。
「我捨不得你,老賀。」唐承苦訴道。
「我以後常來醫院看你。」
「來醫院能有啥好事,不做醫生的話,咱兩這輩子最好別見面了。」唐承哽咽著嗓子說道,就差抱著賀晚淺痛哭流涕了。
夜裏兩點,薄丞遠剛剛結束一臺突發意外事故,回到休息室時,電腦桌面彈出了一封郵件,關於賀晚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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