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輛婚車浩浩駛出小區,小區周邊的住戶紛紛出門觀看,眼底滿是艷羨,這麼大陣仗啊,得多聘禮嫁妝。
藍天白云,風和日麗,街道兩邊的綠化樹都掛著為慶祝五一勞節的紅燈籠,看起來紅火又喜慶,實在是符合迎親隊伍走的路線。
葉言夏與肖寧嬋坐在主婚車里,兩人都是從早上就起床化妝,中間一直在見親友,葉言夏到肖家后就一直在玩游戲,這大半天現在才得以安靜休息。
葉言夏輕輕地把人往自己這邊摟,輕聲細語:“睡會兒吧,到了我你。”
開車的任莊彬也說話,“嗯,沒這麼快到家呢,你們睡會兒,到了我你們。”
林琳也轉頭看葉言夏與肖寧嬋,“對啊,起這麼早,等下你們還有好多事,趕抓時間睡一下。”
肖寧嬋靠著葉言夏閉上眼睛,心里嘀咕:“為什麼我發現他們結婚沒我們這麼多事要忙。”
葉言夏看到人閉上眼睛,他也閉上眼睛養神。
迎親隊伍在回去的路上等紅綠燈時旁邊也是一隊迎親隊伍,眾人都覺得驚喜,互相打了個招呼。
肖寧嬋與對方新娘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驚喜,彼此揮手打招呼,互相說了祝福語,然后換了捧花,而后在綠燈亮起的時候駛向不同的方向。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距離葉家莊園還有半公里左右的地方停下,那里站著一隊花轎迎親隊伍。
肖寧嬋由肖安庭背著上花轎,葉言夏騎上白馬,其他的親友們紛紛下車走在花轎的旁邊,葉家
十來分鐘后,隊伍整理完畢,葉言夏由一馬夫牽著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儀仗隊,開道旗、開道鑼,隨后喜牌隊,儀仗隊后面是花轎,兩方的親友在花轎兩邊跟后面,再后面是民樂隊,嗩吶、笙、鑼、镲吹拉彈唱,隊伍的最后龍傘。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冠霞帔,明正娶。
肖寧嬋坐在花轎里,聽著外面的鑼鼓喧天,心底一片。
浩浩的迎親隊伍吸引了所有馬路上路過的人,那些人紛紛拿手機進行拍攝,在網上掀起了不小的轟,這是后話先不說了。
迎親隊伍走了十幾分鐘抵達葉家莊園,隨后鞭炮與鑼鼓聲齊響,禮生在門口高喊幾聲祝詞,隊伍繼續往里走。
幾分鐘后,迎親隊伍在葉家新建的庭院前停下,此時的庭院門口站滿了人,門口兩個紅大燈籠,著喜聯。
禮生喊道:“紅花落地,大吉大利。”
鞭炮聲“噼里啪啦~”響起。
葉言夏下馬,對著轎門連三箭,寓意驅趕一路上帶來的邪氣,三箭定乾坤。
禮生左手捉雄,頭向轎門,右手拿著一把刀,立于轎前,然后雙手舉起雄和刀,唱誦:"伏于吉日良時,天地開張。葉家子孫娶媳歸堂,鴛鴦對鴛鴦,凰對凰……"誦畢,即將雄與旁立手持菜刀者宰割,并將滴地由右向左繞轎一周。
接著葉家大帶著一位葉言夏的侄兒上前,大掀開轎門,侄兒手捧紅漆木茶盤,盤中盛紅紙包好的檳榔片一包,向肖寧嬋行一鞠躬禮。
肖寧嬋手拈起檳榔后,遞一紅包于盤中。
拜轎畢,由葉家大牽引肖寧嬋出轎。
肖寧嬋在葉家大的攙扶下來到庭院大門口,門口中間放著一個火盆,一塊捶布石,石上放一馬鞍,鞍上放一串制錢,整看起來莊嚴中又帶著喜慶。
葉言夏從葉家大手中接過肖寧嬋,在喜慶的鞭炮聲中,牽引肖寧嬋火盆、過馬鞍,大門進廳堂。
葉言夏與肖寧嬋牽著紅綢,腳踏紅毯,由禮生誦著祝詞一路走向大廳。
大廳里掛著大紅紗幔,墻壁上大大的囍字,中間四方桌上擺放著花生紅棗香燭等東西,葉達博、周清婉與肖俊輝、白靜淑四方桌兩邊坐著。
葉家庭院的主院落是四合院的格式,主屋坐北朝南,中間是天庭院,兩邊是走廊跟屋子,此時大廳兩邊與院子都站滿了葉肖兩家的親朋好友。
禮生站在四位家長的旁邊,高喊:“一拜天地。”
葉言夏與肖寧嬋轉,跪下朝外拜了拜。
“二拜高堂。”
葉言夏與肖寧嬋對著兩家的父母隆重拜了拜。
葉達博與周清婉滿臉笑容,肖俊輝與白靜淑滿臉的笑意中帶著一不舍與慨。
“夫妻對拜。”
葉言夏與肖寧嬋面對面站著,鞠躬。
“禮畢,送房~”
眾人紛紛鼓掌,葉言夏與肖寧嬋也在親友的簇擁下進婚房。
婚房葉言夏選在庭院主院落旁邊的一個小院落里,里面的東西都是他親自挑選跟購買,婚房的布置也是他一一看著布置與檢查,每一樣東西都蘊含著他對肖寧嬋的心意。
進婚房,葉言夏與肖寧嬋坐在床上,一位葉家的伯母往床上撒紅棗桂圓等東西,又笑瞇瞇地囑咐了他們兩句,招呼眾人出門。
眾人不不愿出去,出去的時候也把門關上了,同時也都不約而同趴在門窗上往里看。
房間里剩下葉言夏與肖寧嬋兩人,此時兩人心里是不同想法,葉言夏看著自己的新娘,眼底是歡喜期待,肖寧嬋被大紅蓋頭蓋著,看不到葉言夏的神,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張跟不安起來。
葉言夏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新娘,起到桌子上拿過秤桿,然后走回床邊,鄭重又歡喜地掀開新娘的蓋頭。
此時外面天還是大亮,落日余暉過木雕窗戶落進房間里,在地上染出斑駁影。
葉言夏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新娘,致好看的妝容,一襲大紅嫁,此時垂著眸,臉頰微紅,微微抿著的瓣如同最艷的紅玫瑰。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寧嬋抬頭,看到傻愣愣看著自己的人微微一怔,隨后角出笑。
葉言夏寵溺地刮一下的鼻子,低聲說:“漂亮得我以為自己看到了仙。”
肖寧嬋聽著他直白又骨的贊,眼底滿是笑。
葉言夏起到桌子上倒了兩杯酒,然后遞一杯給肖寧嬋,跟一起喝了杯酒。
喝完酒,葉言夏湊過去深深地親吻自己的新娘。
“哇哦~”
外面傳來一陣歡呼。
葉言夏不得已停下自己的作,好笑又好氣瞪向外面。
肖寧嬋臉頰發燙,低著頭假裝淡定說:“喜宴開始了吧。”
“差不多了。”
葉言夏幫肖寧嬋把冠摘掉,戴了半天冠的肖寧嬋自己兩邊的太,嘟囔:“脖子都要僵了。”
葉言夏笑,手幫脖子。
門口傳來敲門聲,隨后葉家一位伯母端著兩碗東西進來,對兩人說:“吃點東西,等會兒宴席要開始了。”
葉言夏道聲謝,又給肖寧嬋介紹這是葉家的三伯母。
“三伯母好。”
“好好。”三伯母樂呵呵對笑一下,出門去了。
肖寧嬋看著桌子上白圓滾滾的小湯圓,整個人眼睛都亮了,急忙坐過去拿起勺子就吃,“我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然后穿了婚服擔心不好上廁所,連水都沒有喝,快要死了。”
葉言夏聞言滿是心疼,輕聲提醒:“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肖寧嬋邊吃邊看他,含糊不清問:“你不啊?”
葉言夏搖頭,他早上吃過東西,到肖家后也吃了點瓜果什麼的,倒沒有怎麼,不過還是坐到桌子旁邊陪慢慢吃起來。
過了會兒,外面有人喊話:“言夏,喜宴快要開始了,快出來迎接賓客了。”
葉言夏朝外面喊:“知道了,馬上出去。”說完轉頭看向肖寧嬋,輕聲溫說,“你慢慢吃,等會兒抓時間休息一下,晚一點我過來接你。”
肖寧嬋點頭。
葉言夏開門出去,一眾伴娘跟葉宛瑤肖心瑜等人都走了進來,對著肖寧嬋就是一通調侃打趣。
肖寧嬋對親朋好友的打趣也是無奈,坐在梳妝臺前由造型師幫換造型。
“哇塞,這個房間很好看。”
肖寧嬋在葉言夏掀開蓋頭的時候就打量了一遍房間,里面的床柜桌,裝潢布置,每一樣都是喜歡的,連床上喜被的花紋都是最喜歡的那種,聽言角忍不住上揚。
眾人在送新人房的時候就略看了一下婚房的布置,此時有時間慢慢觀看欣賞,一個個都睜大眼睛滿是驚艷,要不要這麼有心。
婚房的構造與現代房間不同,跟古代房子的布局是差不多的,由外廳與里屋構,外廳擺放著一張紅木圓木桌,上面擺放著幾碟瓜果糕點,正中間著一個大大的囍字,往右邊看是一道珠簾,珠簾里面就是里屋,里屋最里面擺放著一張雕刻著龍呈祥圖案的大木床,床帳帷幔都是大紅,床上的喜被紅得惹眼,婚床的旁邊放著一張高腳四方桌,上面擺放著秤桿桂圓龍燭等東西,高腳四方桌旁邊是一個大大的紫金檀木柜,柜每個柜門的圖案都是不同的雕刻圖,在柜與外廳相隔的地方擺著一道梅蘭竹的屏風,看不清里面是什麼布置,里屋的中間是一張蓋著紅紗布的圓木桌,擺放著剛才葉言夏與肖寧嬋喝的杯酒與吃湯圓的碗,再另一邊就是梳妝臺,每一樣家、每一種布局都著一古典久遠的氣息。
“這個婚房布置得太漂亮了!”
“這張床好漂亮!”
“這個珠簾好看!”
贊聲絡繹不絕,肖寧嬋聽著也開心。
秦可瑜走到肖寧嬋旁邊,語氣里滿滿的羨慕:“這個庭院好漂亮,學長他們對你也太好了。”
眾人都知道這個庭院是葉家為了舉辦婚禮修建,進來后看到庭院的構造布局,沒有一個不覺得漂亮好看的。
肖寧嬋聞言一愣,說出了一句大家伙兒都驚訝的話,“我還沒有見過這個院子。”
眾人不可思議看,葉宛瑤解釋:“言夏說要給驚喜,好像婚房的布置也沒有跟你說是不是?”
肖寧嬋點頭,“嗯,剛才在這邊拜堂我都愣了一下,想著難道等會兒要走回那邊,沒想到婚房他設在了這里。”
“啊啊啊啊啊~”秦可瑜抱著凌依蕓的胳膊,狂喊,“簡直是心窩,太喪心病狂了。”
眾人都笑。
造型師給肖寧嬋換了造型,然后給換了冠霞帔,穿上比較方便的龍褂,最后由葉言夏帶著出門到宴會的庭院跟眾人敬酒。
因為婚禮的儀式是經過改良的,所以原本分兩家的喜宴都在庭院里舉行了,雙方的親戚坐一起談天論地吃喝玩樂,倒是比男方、方兩家親戚分開的好。
因為葉言夏與肖寧嬋的婚禮儀式是拜堂,所以喜宴開始的時候他們也就不占用賓客吃飯的時間,就跟一些家里的長輩敬了酒。
葉言夏與肖寧嬋先是給兩方的父母敬酒,葉達博與周清婉開開心心地喝了酒,囑咐了兩句就放行,肖俊輝與白靜淑就不一樣了,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嫁出去,他們可謂是滿滿的不舍。
肖俊輝看著葉言夏,認真叮囑:“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妻子了,可要好好照顧,看著乖巧聽話,但好多時候你不說就不理會,尤其是吃的方面,總是丟三落四。”
肖寧嬋癟,我才沒有,對吃的我比誰都上心。
肖俊輝看到兒不樂意的臉笑了一下,輕輕地一下的頭,語氣是有溫和低沉:“在這邊要好好的,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原本還滿腹牢的肖寧嬋聽著父親低沉溫的話語,心里像是哽著什麼一樣,用力點頭。
葉言夏手輕輕地摟一下自己的妻子,看向老丈人,鄭重其事承諾:“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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