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林隨安提醒,鐘楚兒也覺得那繼母不會死心的,不能再住在這里。
鐘楚兒看了林隨安一眼,認得他,他就是今天早上到的那個軍,雖然他現在沒有穿著早上的軍裝。
他手特別好。
能以一敵三,還幫把孩子搶了回來。
一行人先回了產房,鐘楚兒就讓那大姐收拾東西,去辦理出院。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能收拾,就收拾了下剛給孩子買的,孩子的尿布也是向鄰床產婦買的。
“你這,打算搬哪兒?”云珊問鐘楚兒。
“云珊,你晚上住在招待所是吧?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這個大小姐還信任這個陌生人的,難道天生長得讓人信服的臉?
這樣的況,云珊也不好見死不救,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嬰兒,這跟燦燦一樣可的小寶寶,“嗯可以的,但是我想問問,你那個繼母為什麼知道你生了孩子?還住在這邊醫院?”
早上才生的孩子,這晚上就知道了,這繼母會通天不?
鐘楚兒咬牙,“不是保鏢就是彩姐了,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告,等彩姐回來,我會讓走。”
彩姐就是照顧的那個大姐。
云珊覺得也是,那個保鏢小劉說是出去買飯,半天都沒回來呢。
沒一會兒,彩姐就回來了,幫鐘楚兒了剩下的費用,鐘楚兒就說,“彩姐,我打算明天就回港城了,我把你的工錢結了。”
彩姐愣了下,“大小姐,你這是炒我了?”
鐘楚兒直接了當,“對,你不是港城人,不好安置你。”
彩姐不愿意就這麼放棄這份高薪工作,“大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是不是怪我剛才沒有看好孩子?我、剛才那些人太快了,以后我肯定牢牢看住孩子的,不讓有半點損失。”
鐘楚兒臉有些冷,“原來你也知道呢,除了這點,還有一點,也是為了你好,那伙人跑了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傷人殺人都是有可能的,你愿意冒這個危險?”
彩姐張張,到底是沒說出不怕兩個字來。
鐘楚兒給把工錢結了。
云珊幫鐘楚兒抱著孩子,林隨安則幫忙拿著這些,鐘楚兒傷口還疼,剛才不顧地跑出去,扯到傷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但還是咬牙撐著,往醫院門外面走。
招待所在醫院附近,倒也沒有很遠,五六百米的距離,但對于鐘楚兒來說,難的,好在現在沒下雨了,稍稍安些。
“上車吧。”林隨安說。
云珊跟鐘楚兒都看向路邊的吉普車,林隨安把車門打開。
鐘楚兒不由又看了兩人一眼,暗暗猜測著兩人的關系。
鐘楚兒先上的車,云珊給遞了孩子,才自己上去,因為沒抓穩車把,林隨安還扶了一把。
“我們要換一個招待所,這邊的招待所離醫院太近。”林隨安上了駕駛位,然后說道。
他的意思云珊跟鐘楚兒都懂,既然被人告鐘楚兒跟孩子在醫院,很難肯定他們不會找到醫院旁邊的招待所,出于安全起見,自然要換一個招待所。
坐上車到了原先訂好的招待所,跟陸家明說了下,然后再等上從公安局回來的韋釗,一行人就去了林隨安的駐地,在這邊有個招待所,專門給軍屬探親時候住的。
這邊比較偏,靠近海邊,一下車就能到迎面而來的海風。
韋釗還激,他看到海了,雖然黑湖湖的一片,準確點來說,是到了。
這里駛出城區一個半小時,天已經很晚了。
車子在招待所門口停下,剛下車,林隨安就到了同事。
“隨安,你家屬過來探親了?”這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邊說邊看了眼他們這一行人,然后又問,“弟妹也過來了?”
林隨安看了云珊一眼,給介紹,“這是指導員,楊同同志,首長,這是我媳婦云珊,其他是朋友。”
楊同同樂呵呵地看著云珊,“弟妹你好,還是第一次見你,你過來了就多住幾天,讓嫂子帶你在這邊轉轉。”
接著又說,“對了,你嫂子今天說要餃子的,隨安你帶上他們來我家吃餃子。”
這楊同同志應該也是北方人,南方人就比較吃餃子。
林隨安婉拒了,“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他們趕了一天車,估計也累了,我先帶他們去安置,下次讓嫂子孩子來我這邊吃。”
韋釗跟陸家明自然沒什麼,而鐘楚兒跟孩子就不能再折騰了,得讓們趕去休息。
招待所里的房間都不大,但床還是實在的,看著有一米五寬,想著晚上要給孩子沖,林隨安去找工作人員要了壺熱水。
床靠著床,孩子可以放到靠墻那邊睡,可能就是上廁所洗澡這些不方便,因為要到外面走廊的盡頭。
“要我在這兒幫忙嗎?”云珊問鐘楚兒。
鐘楚兒已經往床上躺下來了,實在是折騰不了洗澡洗頭這些了,就熱巾了個臉就算了。
“原來那個軍是你丈夫。”鐘楚兒說道。
怪不得,他這麼盡心。
“不用了,我不習慣跟別人一張床。”鐘楚兒又說了一句,本來這個床又小又破已經讓難以忍了,還要多個人睡,那還要不要休息了?
云珊有些懷疑地看著,“你能照顧好孩子?”
鐘楚兒今天在產房呆了一天,被隔壁床的人吵得睡不著,耳朵里卻塞了不信息,旁邊那些床的人說的,說剛出生的孩子一天能睡上二十多個小時,除了吃和便便,其余時間都在睡。
所以覺得自己也能看得過來,就是給起床沖嘛,起來沖就行。m.166xs.cc
既然這樣說,云珊也就不管了,跟說,“你有什麼事喊人就行,我們已經跟這邊的接待員說了,你剛生了孩子不方便,孩子也小,到時候他們會優先給你幫助的。”
鐘楚兒點點頭,“知道。”
頓了下,又跟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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