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嘯天怎麼樣?”顧飛英擔心地問。
王大夫無語地看向顧飛英道,“我是給人看病的,你讓我治一條狗,飛英小子你真不是在為難我?”
顧飛英也是沒辦法,誰讓村里只有王大夫一個醫生呢?
要是有得選,他也不想來找王大夫啊!
“王大夫你就別逗他了,嘯天到底什麼況?嚴重嗎?”喬聽南也擔心地追問。
見這小兩口這麼著急,王大夫也就不逗他們了。
把嘯天的況跟他們說了,“你們家嘯天這回傷得不輕,尤其是那一刀,要是再用力一點砍斷了骨頭,就真嚴重了。其他的皮外傷倒是好說,就是上藥的時候有點麻煩,最好把它上的都給踢掉,方便上藥。”
王大夫上抱怨歸抱怨,給嘯天包扎上藥的時候也是毫不含糊。
還專門提醒他們,“我看嘯天的神狀態有點不對勁,最好還是找專業的人看看。”
“嚴重嗎?”顧飛英趕問。
“這個說不準,我也沒給狗看病的經驗,你問我也沒法回答你。”王大夫無奈道。
最后喬聽南和顧飛英只能帶著理好傷口的嘯天回家。
回到家,喬聽南就問顧飛英,“嘯天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等嘯天好了,讓它自己解決。”顧飛英這會兒已經恢復了理智,說道。
喬聽南奇怪,“嘯天怎麼自己解決?”
嘯天再聰明也只是一條狗,怎麼解決?
難道,要等嘯天養好傷再去咬那臭小子兩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飛英還跟賣起了關子。
喬聽南好奇心倒也沒那麼重。
就是這段時間嘯天的傷得好好養著。
喬聽南還專門買了骨頭回來燉湯給嘯天加餐。
嘯天卻不見一點兒高興的樣子。
起初,喬聽南還擔心的,以為嘯天神狀態出問題了。
直到顧飛英告訴,嘯天是因為自己的被剃得很丑,在生悶氣。
知道真相的喬聽南頓時哭笑不得。
這天傍晚,顧三妮突然來找了喬聽南。
“你說什麼?”喬聽南詫異地看向顧三妮。
上輩子,到最后都沒結婚的顧三妮,竟然說要嫁人了。
顧三妮角上揚說道,“我要結婚了!”
“跟誰?”喬聽南滿腦子問號。
“你不認識,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對我特別特別好。小喬姐,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顧三妮說起自己喜歡的男人時,眼睛里有。
看到他啊這副模樣,喬聽南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是顧三妮自己的選擇,無權干涉。
也沒那個資格干涉。
顧三妮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肯定是因為那個男人值得這麼做。
喬聽南這樣跟自己說。
“你一定會的。婚期定了嗎?你家里人是什麼態度?”喬聽南先是祝福,然后才問家里那邊的態度。
顧三妮聳肩說,“我家現在得跟什麼似的,沒人管我。”
自從爸的村支書被撤下來后,就郁郁寡歡不出門,沒事就在家喝酒。
媽天在家嘮叨,罵人,跟全世界人都欠似的。
大哥前些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傷被人給扔在路邊,家里人把他帶回來后,他就天把自己關在屋里,偶爾見到他就是一副沉沉的鬼樣子,怪嚇人。
家里氣氛抑得很,另外兩個嫂子都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顧三妮順口就把家里現在的況跟喬聽南抱怨了幾句。
無所謂的聳肩道,“其實也無所謂,我都習慣了。我爸媽怎麼想的我也明白,他們只要男方給彩禮,對方是人是狗他們才懶得管。就算我嫁出去后被人打死他們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只會想法子跟對方多要一筆錢。”
要不怎麼說是親閨呢?對那家子人的冷薄了解得是很徹。
“既然決定嫁人,那就趁早。省得他們回頭反應過來,又冒出什麼幺蛾子。”喬聽南想到那家人就犯惡心,提醒顧三妮道。
顧三妮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跟喬聽南說,“其實,我們打算明天就去把證給領了。到時候我家里就是不愿意,也鬧騰不起來。”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喬聽南能說什麼呢?只能祝福啊!
讓喬聽南沒想到的是,顧三妮這妮子家里戶口本跟人去扯證這事,會這麼快曝。
這把火還直接燒到上來了。
“好你個姓喬的,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有什麼不滿你沖我來啊,你攛掇我閨戶口本領證算怎麼一回事?你心腸怎麼這麼惡毒啊你?”李大翠,也就是顧三妮的親媽找上門指著喬聽南的鼻子罵喪良心。
換個人喬聽南興許還會跟解釋一二,但這個人是李大翠,就完全沒了那份心思。
直接說,“你兒家里戶口本跟人領證關我什麼事?跟領證的人是我還是怎麼著?嬸子,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別遇到點事就跟瘋狗似的出來咬人。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一會兒我發起脾氣來我自己都害怕。”
“怎麼著?你還想打我啊?你打啊,你打我啊,你今天要是不打我,我都看不起你……啊,你竟然敢打我?”李大翠捂著臉,瞪大眼睛看著喬聽南尖聲質問。
喬聽南把手里的鞋放到地上,重新穿回腳上。
別說,這村里人自己做的鞋穿就是方便,尤其是想人子的時候,下來就能用。
“這不是你讓我打的嗎?我如你的意,你怎麼還不滿意啊?”喬聽南慢條斯理把鞋重新穿好,才說。
接著又說,“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賤的要求,非要人打,不打還不行。嬸子,你這癖好怪特別的啊!”
“喬聽南!長輩你都敢打,你小心天打雷劈。”
李大翠在家天聽兒子念叨,什麼喬聽南是他媳婦兒,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之類的話。
聽得多了,都有點信了。
這會兒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給代到長輩的份里去了。
這一刻,李大翠前世今生兩張臉似乎重疊了。
喬聽南本來下去的恨意,突然暴起。
冷笑著,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一雙深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李大翠。
“你,你想做什麼?”李大翠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渾發。
喬聽南卻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李大翠頓時有種骨悚然的覺。
一種不好的預在心底蔓延開來。
然后,就聽到喬聽南突然說,“兩年前,東樹林,老柳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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