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志是早年逃荒過來的,帶著個寡母。
他們母子剛來的時候瘦得皮包骨頭差點死。
是七叔公的嬸娘一個心善的老太太心,收留他們母子。
時間長了,林大志就跟七叔公那死了男人帶著孩子回娘家的堂妹看對眼,就當了上門婿。
這些年,兩家因為住得近又是親戚,關系一直得不錯。
七叔公自己一個人帶兒,有些什麼不方便的地方都是讓他堂妹,也就是林大志的媳婦教。
他還經常把蘭蘭放在林大志家,讓蘭蘭的堂姑姑幫忙看顧。
七叔公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那麼信任的人,竟然會欺負他閨!
那天,要不是喬聽南和顧三妮死活攔著他,之后又來了個顧飛英把他給摁住,他真的會剁了林大志那個畜生。
“七叔公,你把人剁了,你心里痛快了,那你想過蘭蘭嗎?你讓以后怎麼辦?”被顧飛英摁住的七叔公還想掙扎去跟林大志那個畜生拼命,被喬聽南這番話給喚回了理智。
是啊,他要是出事了,他家蘭蘭咋辦?
蘭蘭跟普通姑娘不一樣。
他出事了,誰幫他養閨?
沒有他,蘭蘭怎麼活?
“七哥你咋了?”林大志還不知道自己的禽行徑已經敗,還問七叔公怎麼了?
喬聽南怕他再刺激到七叔公,趕說,“剛才蘭蘭不小心撞樹上了,七叔公生氣要去砍樹呢!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我們勸勸七叔公。”
林大志也沒懷疑,還問,“要我幫忙嗎?”
喬聽南心想:你快點走就是幫忙了。
上卻說,“不用,我們來勸七叔公就行。”
林大志前腳剛走,七叔公也冷靜下來。
冷靜后的七叔公也顧不上其他,就問喬聽南,“蘭蘭……現在是個什麼況?”
其實他想問,蘭蘭被欺負到了什麼地步?有沒有被那個畜生給……
但那句話他這個當父親的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喬聽南說,“這個不清楚,我建議七叔公你帶蘭蘭去鎮上醫院做個檢查。”
“好,我現在就帶去。”跟兒有關系,七叔公半點都不敢遲疑。
還是喬聽南將他攔住,說這會兒時間不早了,去醫院檢查等結果都要時間,一來一回也要時間,怕是晚上回不來。
好不容易才說服七叔公明天再帶顧曉蘭去醫院檢查。
安好了七叔公,喬聽南三人才從七叔公家離開。
前腳離開七叔公家,顧三妮就說,“我家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想遛,被喬聽南一把抓住,“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把話說清楚再回去也不遲。”
“小喬姐,我真有事,有什麼事下次說行不?”顧三妮眼神閃躲地說。
“不行。”喬聽南拒絕得干脆。
顧飛英在一旁看著自家媳婦兒摁著顧三妮欺負,也不吱聲。
反正是他媳婦兒欺負別人,又不是他媳婦兒被人欺負,無所謂。
被無奈的顧三妮只能說實話,“我上次不是做了個夢嗎?夢里就有蘭蘭姑,被人欺負搞大了肚子跳河死了,被撈起來的時候尸都泡爛了。大家都說是七叔公把給糟蹋了,所以我就……”
說到最后,顧三妮自己臉上都燒得慌。
剛才在氣頭上還沒什麼覺,現在想想,真丟臉。
“所以你之前才會那樣對七叔公,罵他不要臉,老不修,是嗎?”喬聽南把沒說完的話補充起來。
顧三妮臉上燒得慌,但還是點了點頭。
喬聽南無奈看一眼,對說,“以后說話做事多腦子,這也是七叔公,換個人腦袋都給你擰下來信不信?”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顧三妮小聲嘀咕了一句。
喬聽南說,“那就多想想。”
是真的心累,剛才都怕七叔公一刀劈了這丫頭。
好在七叔公還沒喪心病狂到那地步。
顧三妮走后,顧飛英才問,“蘭蘭的事,是真的假的?”
“八是真的。”喬聽南就把跟顧三妮給從顧曉蘭上發現那些痕跡的事說給他聽。
末了,才補充道,“三妮沒理由撒謊騙我們,蘭蘭先前也說了林大志過上的服。”
“畜生!”顧飛英臉沉,罵了句。
“等明天七叔公帶蘭蘭去醫院檢查回來再說吧!”只希,這次發現得早,林大志那個畜生對蘭蘭的傷害還沒那麼深。
七叔公和蘭蘭只是一對可憐的父,希老天爺不要對他們那麼殘忍。
*
第二天一早,喬聽南和顧飛英本來打算去趟鎮上。
顧飛英聯系的市里教授給郵寄了些關于種植果樹的書籍來,他得去取回來。
喬聽南的繡線用完了,要去鎮上買繡線。
兩人吃過早飯剛出門,走到村口被一輛小轎車給攔了下來。
“喬同志。”小轎車在他們邊停下來,然后是車窗降下來,一個男人笑盈盈的跟喬聽南打招呼。
喬聽南盯著這人看了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年前才來過家里的那位文化局的同志嗎?
“唉,同志你好,你今兒個怎麼來我們村了?有什麼事嗎?”喬聽南也禮貌的跟對方打招呼。
文化局的同志打開車門下車,跟他一塊下車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個四十來歲,有些胖,看著像是領導的樣子。
另一個二十多歲,是位同志,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文化局的同志給喬聽南介紹,“這是我們賀主任,這是小韓記者。”
“賀主任,小韓記者,這位就是我們這次來要找的喬聽南,喬同志。”
經過文化局這位同志的介紹,喬聽南才知道這兩位的份和來意。
跟顧飛英換一個眼神,就把人往家里領。
鎮上啥時候不能去?
沒必要非趕在這一時半會兒。
將人領到家后,喬聽南才知道這位文化局的同志姓李。
“李同志,你進屋去坐會兒,我泡個茶就來,很快的。”喬聽南笑著對過來幫忙的李同志說。
李同志小聲提醒喬聽南說,“小韓同志是省城來的記者,是個很好的同志,你一會兒可以多跟流流。”
他刻意提到了那位記者小韓同志,卻對那位文化局的領導賀主任,絕口不提。
喬聽南心里大概就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