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自然也看到了這兩個字,笑道:“徒兒,這瓶子和你有緣,就歸你了!”
郝歆立刻拒絕道:“那可不行!這瓶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這也就是湊巧了,談不上什麼有緣。”
這瓶子看這玉石就已經很貴重了,再看它恰到其份的紋路和云絮,更是價格不菲,只不過這瓶子的年代還不是很確定,因為不備一般文的特征,所以對于這個“學藝不”的鑒定技能,是看不出來的。
樊忠是打定主意要送了,臉一沉:“怎麼?這是看不上師父送的禮?”
一旁的大師兄臉也有些復雜,他們的師父雖然算不上小氣,可是也沒這麼大手筆的送過他們禮。
這瓶子連都不讓他們,就可以見得他有多在乎,又可以看出這瓶子的價值,現在眼睛都不眨的就要送給郝歆,他怎麼可能心里不酸?
不過,這個小師妹是自家的師妹,同門師兄妹的也沒有太大仇怨,就算心里多不太舒服,還是道:“小師妹,咱們師父可是很這麼大方的,機會難得,趕收好了,否則師父后悔了。”
郝歆哪里在乎這些,笑道:“既然是師父難得大方,我更不能要來,不然回頭幾個師兄可是要被我得罪了。”
“師妹這話怎講?”
“因為師兄們一個個跟著師父那麼久了,都沒收到過這麼貴重的禮,我這才師門幾天,哪里有這個資格?”
“嗨,師父說要送,那不就是你的資格。”
“這可不是,我之有愧啊!”
郝歆這番話,倒是讓大師兄心里舒服了些,看來這個小師妹還是有自知之明,而且不見錢眼開,這一點倒是很不錯!
郝歆不知道大師兄心里所想,轉頭對樊忠道:“師父,您也不想給我拉仇恨吧!那就別給開這個特例。”
樊忠微微蹙了下眉:“我是師父,東西也是我的,他們誰敢說個不是?”
郝歆笑道:“對,師父,您說的都對!東西是您的,您又是我們的師父,您自然說得算!可是就算如此您也不能左右別人所想!就算師兄們上不說,心里也會有想法,您如果不想我被師兄們排,就不要給我惹這個麻煩。”
“看你這丫頭,我送個禮給你,倒是還了給你惹麻煩了!你就是收了,我看看他們誰敢?”
郝歆嘆息一聲:“師父!您能不能不用您的威來做事?”
樊忠無奈,只得道:“那行吧,既然這樣,我就先收著,以后萬一要是有機會再送你。”
反正暫時是推掉了,郝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旁看著一切的大師兄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師妹還是有幾分贊賞的。
“小師妹,師父最近又帶來了一些上好的茶葉,師兄去給你泡一杯。”大師兄說著走出去,去給郝歆泡茶了。
郝歆和樊忠一起將瓶子收好,這才走出去,又回到了前廳去喝茶。
一邊品茶,樊忠一邊給郝歆講著一些鑒賞古玩的經驗,大師兄在一旁也聽著,有些他是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還有些知道但是沒領悟的。
正聊得愜意之時,門口有人進來了。
郝歆抬眸看去,眉心頓時就蹙在了一起,還沒開口,一旁的樊忠率先道:“秦先生,您怎麼又來了?是后悔將瓶子賣給我?”
郝歆沒料到樊忠竟然認識來者,那麼這人就不是沖著自己而來,便閉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郝歆緋聞中鬧得沸沸揚揚的“男主”——秦福佑。
秦福佑笑著進來:“怎麼會,既然答應把瓶子賣給先生,我自然就沒有反悔的理由,只不過今天是來……”
他的目停留在郝歆的上,笑得和煦。
郝歆眉心一跳,難道猜錯了,他是沖著自己來的。
郝歆沒說話,只是靜待秦福佑的后半句。
秦福佑頓了片刻,才緩緩道:“我是想求件禮送人,不知道您這里有什麼合適的沒有?”
原來是來買東西,郝歆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一般大師兄在店里的時候,樊忠便很張羅生意的,他悶頭喝茶。
大師兄站起來,笑著走過去:“那不知道先生是想要選什麼樣的禮呢?”
秦福佑搖搖頭:“獨一無二的。”
大師兄笑道:“那好說啊,很多古玩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我們店里可能至有一半都能達到要求。”
秦福佑隨即又道:“適合士的。”
“那多大年齡的呢?”
“十八九歲。”
“那要是這樣,您看這玉墜怎樣?這可是明代的產,樣式比較清新淡雅,適合年輕一點的姑娘。”
一旁靜默不語的郝歆和尚司軼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都看向了秦福佑。
秦福佑看了看玉墜,滿意的點頭:“不過,這款式素雅,確實很適合。那就請給我包起來吧!”
大師兄不一愣:“先生都不問價格的嗎?”
秦福佑笑了一下:“有心送禮,多錢都不多,所以價格無所謂的。”
大師兄并不知道秦福佑和郝歆之間的事,聽到這話只當是有生意上門了,高興的就要給玉墜裝起來。
郝歆站起來,道:“師兄,且慢。”
大師兄一愣,轉頭看來:“怎麼?師妹,你也喜歡這個玉墜?”
大師兄以為郝歆也看上了這個玉墜,這是要和客人爭所有權。
算是自己人,如果真的是相中了,他自然要先讓著的,畢竟自家人。
至于這個客人,看著他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再推薦一份禮便是了。
可郝歆卻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而去問客人:“秦董,冒昧的問一句,您的這禮是送給誰?”
秦福佑笑著看向郝歆,心里對郝歆又多了幾分好,這丫頭果然夠聰明。
他坦言道:“自然是送我剛認的干孫了,作為長輩,自然要送個見面禮,不知道你可喜歡?”
郝歆默然的看著他,很想看他的心思,可是秦福佑的臉上始終掛著淺笑,看不出個所以然。
“如果是送我的,那秦董就不用破費了!這個干孫本來就是您的一面之詞,您自己也說過不用太當真,何必非要做這些表面功夫。”
話音聽到這里,大師兄終于聽懂了。
原來這客人要送禮的人是郝歆!
這更是讓大師兄訝異,這師妹不簡單啊!大家都排著隊給送禮的嗎?而且還都是昂貴的禮。
一旁的樊忠突然站起來,看著秦福佑道:“秦先生,您這生意我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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