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心之人也過來,徐希棋無波的心開始活躍。
他整理了一下服,迅速推開門走出院子,來到了白十音兩人面前,“周俠,你來了。”
他本來想問一句周云靈為什麼過來,可擺在眼前的事,問出去不是大煞風景。
周云靈清冷地點頭,“該吃飯了。”
說完以后,牽著白十音逃也似的離開。
“周俠這模樣是在害?”徐希棋心里泛著嘀咕,連忙追上去。
等他走進清苑,白十音立即招呼,“過來坐,看上什麼吃什麼,不用客氣。”
拿起筷子,先給周云靈夾了一支烤鴨,接著又給自己也來了一支。
至于徐希棋,沒有多想,“你一個大男人,應該不用我這麼照顧吧?”
徐希棋連連擺手,當著周云靈的面,他怎麼敢讓白十音這麼照顧自己。
“那就好,你自己吃。”
“怎麼說也是男人,飯量肯定不能比我們兩個姑娘差。”
“不然吃的肯定不好,不好,以后怎麼保護自己媳婦。”
白十音一口嗆一句,讓想要隨便應付兩口的徐希棋只得埋頭悶著吃。
周云靈向著遞去一個佩服的眼神,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白十音居然還有這個本事。
只是,怎麼總有一種被人賣了還給對方數錢的覺。
看到兩人吃得開心,白十音也開心。
一桌子飯菜在三人風卷殘云中很快吃完。
隨著他們放下筷子,外面李峰也走了進來,“四姨太,查到了。”
徐希棋眼中一亮,連忙看向他,“在什麼地方?”
李峰沒有理他,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白十音。
白十音想了想,“位置也知道?”
“知道。”李峰很肯定。
“好,辛苦李副,位置就不用告訴我們了,明天早上五點,李副再來這邊帶我們一起過去。”原本定在明天晚上的時間被白十音改到了早上。
凌晨過去,天還沒怎麼亮,不容易被人發現。
等他們將徐希棋爹的挖出來以后,天大概也就亮的差不多了,正好也可以開始驗尸。
徐希棋有些失,但面對白十音的安排,他也沒有反駁。
他知道白十音是怕他忍不住,半夜跑過去。
“四姨太,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早點過去。”
白十音沒有阻攔,讓徐希棋自己回去睡。
等徐希棋跟李峰都離開,白十音這才拉著周云靈回房。
“靈姐姐,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
“好。”
周云靈沒有多想,跟白十音睡在一起,正好也可以保護白十音。
隨著清苑的燈熄滅,整個大帥府也沉寂下去。
第二天早上三點,徐希棋頂著兩個黑眼圈,早早的等在了清苑門口。
暗中看不下去的李峰站出來,“徐醫生,恕我直言,就你這個狀態,如果讓四姨太看到,多半還要讓你回去再睡一覺,這不是更耽擱事?”
“我……”徐希棋垂著眉頭,“我實在睡不著。”
為人子的人,在知道自己爹爹死因不明的時候,他怎麼可能睡得好覺。
李峰深深嘆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我懂,可萬一你的垮了,誰為你爹查明真相?”
他苦口婆心的勸說,“多也休息兩個小時,聽話,趁著現在還早,趕回去。”
徐希棋糾結著轉回到房中,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李峰的話有道理。
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閉上雙眼,盡量讓自己不要多想。
時間很快來到了兩個小時以后的五點,白十音帶著周云靈站在清苑門前,“那家伙不會半夜過去了吧?”
“應該不可能,他又不知道位置在哪里。”
李峰尷尬從暗中走出來,“徐醫生三點就醒了,我又讓他回去睡去了。”
白十音翻了個白眼,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既然他能睡得著,那就讓他好好睡。”
說著,拉起周云靈就打算回房。
但就在們剛剛轉過的那一刻,隔壁院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對不起四姨太,不小心睡過頭了。”
李峰聞聲看過去,發現此時的徐希棋神面貌明顯好了很多,臉上的兩個黑眼圈也基本看不到了。
“沒事,既然醒了,那我們就趕快過去。”
“李副,麻煩你再兩個兄弟,到時候挖土拆棺材之類的還需要人。”
“好的四姨太,都準備好了。”李峰點頭在前面帶路。
幾人來到大帥府前,就見到兩輛小汽車已經等在門口,前面那輛空無一人,后面那輛卻是坐著幾個大帥府的衛兵。
白十音三人在李峰的招呼中,坐上了前面那輛車。
兩輛小車啟,悄無聲息的出城,很快來到了城外一不起眼的小山包面前。
看到這小山包,徐希棋拳頭得咔嚓作響,“連祖墳都不給爹進,還說心里沒鬼!”
他看向周邊,雜草叢生,是生怕爹在下面過得太好?
把爹的尸葬在這里,也就是徐希虎不在眼前,不然他一定兩個大子過去。
白十音幾人下車,后面車上的衛兵也隨其后下來。
“四姨太,徐醫生,那里就是徐老家主的葬地。”李峰指著一個連墓碑都沒有的小土包。
徐希棋神激,踉蹌著腳步跑到小土包面前,砰地一聲跪下,“爹,不孝兒徐希棋來看你了!”
砰砰砰……
看著跪在小土包面前不斷磕頭的徐希棋,白十音連忙上前把他拉住,“徐醫生,你冷靜點,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幫你爹驗尸,找出他死亡的真相。”
徐希棋眼眶紅潤,忍著悲痛起,“麻煩四姨太。”
白十音點頭,這才招呼后面的衛兵上前來挖。
有了的授意,那些提著鏟子的衛兵立即開始手。
很快,一個兩米長短的棺材被他們挖了出來。
“打開!”白十音沒有多想。
李峰皺眉,快速擋在白十音眼前,“四姨太,最近天氣可熱。”
他擔心打開棺材以后會讓白十音看到反胃的一幕。
白十音搖頭,“李副又忘記我是什麼份了。”
可是一個醫生,還是親手解剖過大姨太趙映雪的那種。
用普通子的膽量來跟比較,屬實沒必要。
李峰愣了愣,他還真忘記了。
“爹!”也就在此時,耳邊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嚎聲,嚇得們同時一。
白十音轉過頭,就見剛剛才站起不久的徐希棋又跪了下去,不過這一次跪的方向,正是棺材的方向。
立即上前,探頭看向棺材里面,“面部扭曲變形的程度明顯比其他部位更嚴重,符合中毒死亡的征兆。”
通過現代醫學那系統化的學習,白十音知道了很多這個世界不知道的知識。
比如中毒死亡的人,首先會口吐白沫,出現很嚴重的面部變形,瞳孔收等癥狀。
“毒,居然是毒!”
徐希棋跪在地上,又朝著棺材挪了兩步,“對不起爹,孩兒回來遲了。”
他對著棺材深深一磕,他不明白,總歸是自己親爹,那家伙到底怎麼能下得去如此狠手的。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突然一道喝聲從遠傳來。
白十音等人轉過,就見怒氣沖沖的徐希虎帶著一群徐家打手圍了上來。
“誰讓你們來這里的?”
“居然還敢刨我爹的墳,大帥府是打算跟我們徐家不死不休啊!”
徐希虎帶著一群打手,朝著白十音等人近,“四姨太,你那三百龍家軍呢?”
他蔑笑著,“四姨太,今天落到我手上,你說我該怎麼理你。”
白十音不僅沒有任何害怕,甚至還挑釁的朝著他走近了兩步,“對付你,何須三百龍家軍,我一人就足矣!”
似笑非笑,“徐家主昨晚睡得不太好吧,是不是總覺心神慌,呼吸短促,不管是平臥,側臥,還是仰臥,怎麼睡都不得勁?”
徐希虎面駭然,嚇得后退了一步,“你怎麼知道的?”
他驚恐看著白十音,“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就要問你對自己爹做什麼了。”白十音譏笑。
“毒?”徐希虎剛剛開口又連忙捂住了,因為他發現徐希棋朝著他看了過來。
“果然是你,大哥,我最后再你一聲大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吶!”徐希棋面悲愴。
“二弟什麼意思,大哥不明白。”徐希虎裝傻充愣。
“呵,到了這個地步,再瞞下去還有意思嗎。”白十音揚起脖子,輕笑道,“如果不想步你爹的后塵,我勸你最好說實話。”
徐希虎顰眉,“什麼時候的事?”
他想知道白十音什麼時候給他下的毒。
“對付你這種人,你覺得我真的會那麼大無畏?肯定是在昨天給你解毒的時候啊!”
“不過你放心,只是一些慢毒藥,發作的時間沒有那麼快。”
聽到這話,本來打算魚死網破的徐希虎又冷靜下來。
慢毒藥就說明還有救。
“你想要什麼?”
白十音指著棺材里面,“想要一個真相。”
“在你開口之前,請記住我是一個醫生,還是一個神醫,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蒙混過關。”
徐希虎剛剛到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好吧,他還真的有這個打算。
“沒錯,爹確實是中毒死的。”
既然不能在白十音面前說,那還不如直接承認。
徐希棋抓起面前一塊石頭,朝著他丟過去,“你終于承認了,徐希虎你好狠的心啊!虎毒還不食子,你當人的居然連自己爹都殺!”
“我沒想過要殺他。”徐希虎為自己辯駁,他還想從那個老東西手中得到權力,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就去死。
而且在下毒之前他還反復確認過劑量,確定不會致死,才將毒藥用到了他爹上。
“那現在棺材里面的是怎麼回事?”徐希棋追問。
“我,我也不知道。”徐希虎也懷疑過好多次,是不是自己手抖放錯了量。
因為爹的死,他還自責過好幾天。
不過最后都在白慧心的安中,被他揭了過去。
“哼,說不清楚,那你就給爹陪葬!”徐希棋咬著牙,“四姨太,你可千萬不能給這家伙解藥。”
“好,聽你的。”白十音配合點頭。
徐希虎瞬間就急了,“等等,我還有話說。”
他突然想起除了自己能夠接到那種毒藥以外,還有一個人似乎也能夠接到。
“你們跟我回去,等我好好查一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代。”
白十音看向邊徐希棋,“你怎麼說。”
“代,找人來頂罪?”徐希棋明顯不信。
“不是,二弟,你要相信大哥啊,大哥就是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對自己親爹下死手,更何況大哥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又為什麼還要留下你這個禍患。”徐希虎開始打牌。
徐希棋猶豫,“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看到他決定下來,白十音又讓人將棺材封上,原封不的填了回去,“等幫你爹洗刷清楚冤屈,我們再來請他回祖宅。”
“多謝四姨太。”徐希棋深深點頭。
跟在徐希虎后,一群人浩浩的又回了徐家。
“等我,最多半個小時,我就給你們一個答復。”安排好白十音等人后,徐希虎快速離開。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他又轉回來,“查清楚了,是白慧心,在我之后,也去藥店買過毒藥。”
徐希虎拍了拍手,外面一個醫生打扮模樣的人立即走進來,“見過二爺,見過四姨太。”
跟白十音兩人見過禮,他又立即將之前白慧心去找他買藥時的場景,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以后,徐希棋陷沉思。
這件事徐希虎固然有錯,可最大的錯,似乎還是在白慧心上。
看到徐希棋沉默,白十音站了出來,“不要說你們現在已經離婚,在做下這件事的時候你們就是夫妻,那麼白慧心的錯就該你負責。”
徐希虎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四姨太放心,我定給你一個代!”
“那蛇蝎人,簡直就是毒婦!”
“虧得我之前還那麼信任!”
一番裝模作樣的表演后,他正問,“四姨太,二弟,可愿跟我一起去見證白王府的覆滅?”
今天這況他算是看出來了,白慧心跟他之間必須死一個。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送白王府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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