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表并不張,既然時雨都說過已經安排好了,那必然不會遇到什麼麻煩,要做的,就是配合調查而已。
點點頭,說,“你放心問吧。”
王警點頭,其實要問的問題,也就那麼幾個,上次問過了,現在也就是問點車轱轆話而已。
宋喬耐心回答完問題,看著王警不由得問道,“這麼久過去,完全沒有任何有利于我的證據嗎?”
“沒有。”
王警緩緩搖頭,看著宋喬實話實說,“其實,如果現在沒有顧先生給我們施,我們已經把你暫時拘留了。”
說起來,還是沾了顧景霆的。
宋喬朝他出歉然的表,“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麻煩。”王警搖頭,“畢竟,沒有顧先生的施,我現在也沒辦法有這麼多充足的時間來查找真相。”
宋喬有些愕然抬頭,“你這是……相信我?”
王警回答,“我不是相信你,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起,收起記錄本,對宋喬說,“我從業這麼多年來,很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重重敲在宋喬心頭。
從事發生到現在,除了宋喬邊的人,王警還是第一個如此堅決說相信的人,這讓宋喬的心里多了些許。
鄭重道,“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確實沒有做過手傷人的事。”
這是宋喬對王警的承諾,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后者略有些嚴肅的面容,終于松懈些許。
他笑道,“好,那我,必然不會讓你到冤枉。”
王警走后,宋喬被安排到單獨的房間里關著,待遇說不上太好,但也還算可以,起碼有吃有喝。
只是,要怎麼安置宋喬,他們始終沒有說法。
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也沒有人來安排,宋喬看了一圈房間,除了眼前的桌椅,沒有任何可以供躺著休息的。
走到門邊,想著找人問問。
但是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門外始終沒有人經過,宋喬無奈,只好回到椅子里坐著。
但隨著宋喬的耐心喪失,時間逐漸變得難熬起來。
進來的時候,隨品都被搜走了,現在能看的,只有墻上的時鐘在記錄著時間的流逝。
十點,十一點……
宋喬再傻也明白,這多半是有人想要對下手。
聯系不上外界,也沒辦法做應對,再加上困意襲來,宋喬打算先趴著睡會兒覺,好歹養蓄銳,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啪——”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刺目的燈猛地照向宋喬,被照的睜不開眼睛,同時被刺/激的流出生理淚水。
“宋喬,趕把你做的事,都給我老實代,再敢抵抗別怪我不客氣了!”男人威脅十足的聲音在房間里炸響。
宋喬手遮擋著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隙。
但是在強之下,看不清任何畫面,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在眼前晃。
微微皺眉,說,“我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沒有什麼所謂的抵抗瞞。”
“你還想狡辯!”對方怒喝,“攝像頭都照的明明白白的,當時就是你拿著小刀對害者進行了襲擊,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喬努力適應著亮,“我也說過,那是他抓著我手做的事。”
“哈,你是說,有人閑著沒事去送死?”對面的警察譏諷道,“你怎麼不干脆說,自己當時是鬼上/,所以被控制住的?”
宋喬聽到這,就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并不像王警那樣,是來調查真相的,而是急切的想要給定罪,既然如此,再說話都是浪費口舌。
說道,“總之,我該代的都代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明真相。”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對方氣的直拍桌子。
宋喬沉默。
對方又威脅了兩句,見宋喬死活不開口,突然手將燈關掉,然后快步走到面前,“你確定要跟我對著來?”
宋喬還有些不太適應,緩了幾秒之后,總算勉強能看清面前的畫面。
抬頭看向對方。
男人約莫三十多歲,長相偏兇狠,眉眼間的皺紋里,都帶著戾氣,宋喬深知不能和這樣的人正面對抗。
深呼吸,輕聲說道,“抱歉,我沒有這意思,只是當時的況確實就是我說的那樣,我總不能,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這警察眉頭一皺,急躁便浮現到臉上。
他今天是接到任務來的,必須要在天亮前讓宋喬認下所有的罪名,否則,他就要等著倒霉了。
“還在跟我撒謊……”
他說著,揚手就朝著宋喬的臉頰狠狠扇下去。
“啪——”
極響的力道,險些震聾了宋喬的耳朵,腦袋里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短暫的迷茫過后,疼痛就跟藤蔓似的,開始挾裹上來。
宋喬緩緩轉過頭,口腔里已經嘗到了腥味。
“你到底說不說?”這警察氣急敗壞,一把抓住宋喬的頭發,狠狠往下扯,迫使面向自己,“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代,不然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宋喬疼得倒一口冷氣。
睜開眼,盯著男人毒的雙眸,突然笑開,“你現在對我手,有想過后果嗎?”
“你……”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后站著的,是顧景霆。”宋喬打斷他話頭,說,“就算我現在被你屈打招,認了罪,后頭你確定他不會找你報復嗎?”
宋喬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忌憚和擔憂。
看來,顧景霆還是有些震懾力的,這就好。
心里想著,繼續說道,“別說他現在對我興趣正濃,就算淡了,我也是他的人,你覺得,他能容忍別人這麼打他臉嗎?”
宋喬,可是顧景霆發話要保住的人。
他這麼說,無疑就是和顧景霆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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