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穿著黑短袖和沙灘的中年男人正拎著個大喇叭晃晃悠悠朝這邊走來,看到宋喬,眼睛一定。
打量了兩眼后,神突然激起來,手猛地拽著宋喬走到布景前,“來來來,你試試這幕戲。”
他從兜里掏出劇本,遞到宋喬跟前。
宋喬簡單一掃,這幕戲,是花魁月伶第一次摘下面紗,接近敵國年近五十的將軍的容,也是心理活極其復雜,且突破自己的重要轉折。
“有問題嗎?”男人問。
“沒有。”宋喬已經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了。
他就是這部電影的導演,梁大山,別看名字普通,但是他導演出來的電影,幾乎部部都能為票房黑馬,且去參加國外的金獎。
圈許多知名影后,也都是從他的手里走出來的。
也就是說,只要宋喬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很有可能借此翻。
梁大山往后退開,左右看看,隨手揪了一個站在邊的演員,讓他過去給宋喬搭戲,今天,怎麼都得試試這個主演的深淺。
之前顧氏那邊強行塞人過來的時候,梁大山就強烈反對,他沒辦法接自己心打磨的劇本被一個滿污點的藝人糟蹋。
為此,他做過很多反對的舉。
但是在鬧了僅僅半天,梁大山就屈服了,沒別的原因,實在是……顧氏給的太多了啊!
他們直接開口將投資翻倍,并且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提出要求,有這保證,梁大山很多因為經費而放棄的想法,都可以大膽實踐了。
至于主角?那沒問題。
別說是演過戲的,那就是頭豬,梁大山都有把握給拍絕世人。
思忖間,燈一暗,剛剛還滿臉茫然的宋喬眼神頓時一變,斜斜靠坐在桌旁,眉眼半耷拉著,可偶爾抬眸間,那含笑帶嗔的眼神,就好似帶了鉤子似的。
時時刻刻勾著人的心魄。
而燈下看人,更是平添滋味,敵國將軍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景,當即嘿嘿笑著張開手,“人,夜苦短,快來吧。”
月伶扭轉開,輕笑著避開他的手,拿起桌面上的酒水,“將軍別著急呀,我們難得有緣,怎麼能不喝兩杯,先談談心呢?”
說完,邊看著敵國將軍,邊仰頭抬手。
琥珀般的酒水從高空落下,倒進人口中,偶爾灑出幾滴,沿著角滾落,一路經過脖頸沒領。
敵國將軍看的眼睛發直,連正常的思考也開始困難,他坐到椅子里,拍拍大,說,“好,喝,不過我有個要求。”
“我要月伶你坐在我懷里喝。”
他說完,眼神出極強的侵略,仿佛只要眼前的人敢不答應,他就再也懶得虛與委蛇。
月伶從小在風月場里長大,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
知道無法再拖下去,干脆輕笑一聲,施施然坐在將軍懷里,陌生的氣息夾雜著令厭惡的汗臭味,令著酒杯的指尖微微發白。
月伶面上沒有出分毫異樣,笑著將酒杯倒滿,遞到將軍邊,“既然如此,那將軍可得先喝三杯。”
“行,別說三杯,三壺我都喝。”
將軍搶過酒杯一飲而盡,為了節省時間,直接拿起酒壺三兩口灌了個干凈,然后將懷里人打橫抱起,直接往床榻走去。
月伶變,饒是早做好心理準備,也難免有些抗拒。
“咚”的悶響過后,月伶被丟到床上,顧不得作痛的肩膀,慌忙腳踩住將軍肩膀,“將軍未免太急了吧?”
幾次拖延躲避,就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點異樣。
敵國將軍面沉的看著月伶,殺意開始升騰,他反手住月伶腳踝,冷笑道,“怎麼著,想吊著老子呢?”
“他娘的老子花那麼多真金白銀,就是為了來睡你,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話音落地,竟是將人猛地往自己前一拽,就準備用強的。
月伶變,慌中,拔出發間簪子抵在脖頸間,怒聲道,“將軍你要是想對著月伶尸手,那盡管繼續。”
“你威脅我?”敵國將軍暴怒。
月伶抓著發簪的手不控制抖著,但還是往里一,發簪刺破皮滲出珠,掛在白皙的皮上,更如雪中紅梅。
好看的令人驚嘆。
咬牙,說道,“將軍,月伶雖然在風月場多年,但向來只賣藝,如今愿意掛出牌子,為的就是尋個依靠。”
“我本覺將軍穩重,想多了解一二,但我沒想到,您就是貪圖我子而已,既如此,那與我的初衷到底有違背,請恕月伶無法伺候您了。”
敵國將軍聽著,神微,“你說,你想找個依靠?這話是真的?”
月伶的名氣,可謂是傳遍了各國,誰都知道,萬花樓有個賣藝不賣/的花魁,千金難求見一面。
達貴人更是以能聽到一曲為榮,這種況下,突然掛出牌子要找恩客,引得無數名門浪子豪擲千金。
而他,更是在今晚拋出十萬兩黃金才終于拍下人。
花費如此之多,不趕多睡兩次回本,他豈不虧。
月伶面冷淡,往床角坐去,“當然,今晚愿意出錢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我愿意,我相信后面總有人能給出比將軍還高的價格,想必這點您心里有數。”
敵國將軍回想著剛才在大堂的畫面,確實是因為這場拍賣被停,他才以最高價格抱得人歸。
看來,月伶說的是真的?
就在他思忖間,月伶再次開口,“現在看來,是我識人不清,但既然將軍已經出了價錢,我自然要應諾。”
說著,拋開手中簪子,闔眼躺到床上,一幅任人作為的模樣。
“還請將軍珍惜時間,畢竟……十萬兩黃金,確實不便宜。”說。
敵國將軍這時候心里既懊惱又竊喜,他連連道歉,“誰說的,我剛剛不過是太過激而已,沒能控制好自己,你快起來,我們先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