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頭瞧見那嫌棄的目,只覺到了奇恥大辱,眉頭蹙,指著薛明星怒斥一聲,“黃丫頭,你莫要囂張!”
話音落下,他舉起手中的符箓就放到了自己面前,兩指夾住那符箓的一邊,里一邊喃喃默念著什麼,這一系列的準備作都花了起碼半分鐘。
薛明星挑眉,尋思了會兒,也不用劍了,直接從袖口出了幾張火符,在對面人施咒的瞬間,火符‘轟隆‘一聲在空中炸開。
好在只是一瞬間,這地下室實驗室空氣也稀薄,沒什麼太多可燃,便得以安全的保存了下來。
唯獨那被熏得焦黑的械,和道袍老頭。
“咳……咳咳咳咳咳——”老頭充楞了片刻,而后因為充面而來的煙霧讓他下意識地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他一邊震驚地盯著薛明星的方向,一面有因為煙霧而被迫瞇起了眼睛,這就導致他滿眼都開始留起了生理的淚水。
“你……你,你是,是,符箓師!”等煙霧散開大半,那老頭一手攙扶著實驗臺,一手指著薛明星的方向,滿是震驚和恐慌地開口說了那麼一句。
薛明星見他總算是緩過來了,這才笑著張口,“勉勉強強也算半個符箓師。”
半個符箓師?
那道袍老頭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直接吐出來了,就這勉勉強強的半個符箓師隨便一張符箓差點將他整個人都燒沒了,要不是那火在要將他吞噬前忽的轉了個方向的話。
最重要的是,以他這將近百年的修為,卻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要不是對方手下留,等著自己緩過來,他這會兒必定早已經是一尸了。
這般想著,老頭心中閃過幾分僥幸。
“這……這位,小友,此番前來所謂何事?”他眸子滴溜一轉,連忙轉換了語氣,再也沒了先前的高傲自大。
薛明星撇了他一眼,道了句,“我要你這里一件東西。”
“何?”老頭繼續詢問。
“那條蟲子。”薛明星努了努,示意他后桌子上那竹筒里的蟲子。
道袍老頭順著視線瞧過去,瞬間,面上閃過幾分為難,“這……這蟲子恐怕……”
“沒關系,像剛才那種符箓,我還有幾百張。”薛明星笑瞇瞇地接著開口。
老頭被嚇得連連點頭,“好好好,您拿走,您想要什麼都拿走。”
聽到這話,薛明星笑得更加開心了,“這些小友,你倒是有覺悟。”
“是是是。”道袍老頭這會兒哪里還敢說什麼,只一個勁兒地在那里點頭附和。
薛明星將那蟲子收了起來,卻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道袍老頭汗水直接從額角落下來,因為面上被熏得黢黑,這時候有汗水劃過,倒是顯得稽不已。
“不用怕,我就是有幾個小問題。”薛明星繼續笑,但這會兒那笑在道袍老頭的眼里,幾乎已經是惡魔的標志了。
“您請說……”他有些哭無淚了,原想著人拿了東西就能離開,卻沒想到薛明星來此的目的還不止這蟲子。
“這蟲子是從哪里得來的?”薛明星十分滿意他的反應,見差不多了,這才緩緩開口。
道袍老頭思考了會兒,認真回答,“前幾日,一個穿黑的男人送到李家來的,說是要好生養著。”
薛明星挑眉對上了他的眸子,繼續詢問,“還說了什麼?”
“那人來得快走得也急,沒有多說什麼。”老頭繼續回答。
“那黑男人和你們家家主是故吧?”薛明星了自己的手鐲,尋思了會兒。
“瞧著像是,但我卻沒見過,也不知是從哪里結識的,瞧著滿氣,總覺得讓人不舒服。”
自然是不舒服的,這是修行者面對魔修時,一貫特殊知。
薛明星心道,轉而笑著語調溫和了些,“你可知這蟲子是什麼東西,要怎麼養?”
問道這里,道袍老頭面上出幾分尷尬,接口,“額……這……不知。”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薛明星故作可惜開口,轉而又接口,“不過,還有另外一件我覺得更加可惜的事,你想不想聽聽?”
老頭疑,看著,“何事?”
“這好好的符箓師,竟然淪落到替人鏟除異己,使用那般惡毒的咒,不惜耗損自己的功德壽,最后卻半點好都沒撈到,你說,這難道不可惜嗎?”薛明星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那老頭顯然也意識到了薛明星在說的人是自己,不由得愧疚頓起。
“最可惡的是,這人明知道自己犯了錯,卻不知悔改,還魔修養蟲子……”
說到這里,那道袍老頭頓時驚訝出聲,“什麼!魔修?你是說那個男人是魔修?”
“你一個元嬰期修士居然還分不清魔修和普通修行者?”薛明星掃了他一眼,半點不掩飾自己心頭的鄙夷,“這幾十年,你當真是白活了。”
老頭被這麼訓斥一頓,連反駁的話都不曾有,反倒是面愈發難看,“我實在是不知……居然是魔修,我游休真人這被子是發過誓的,勢必不可能和魔修為伍!”
游休真人?
當真是優秀。
薛明星瞧著他那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得開口,“今兒我就是來溜達一圈,你到時候順便給你們家主帶個話,他收起他那點心思,要是再讓我知道他在打韓家或者其他幾家的主意,我定然不會像這次這般,再放過他,聽清楚了嗎?”
“是是,聽清楚了。”道袍老頭連連點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原本站在面前的人以然消失不見了。
室也回歸了安靜,老頭瞬間松了口氣,跌坐在了地上。
而這邊,薛明星離開李家大宅的就比進來容易了許多。
期間,將那咕嚕蠱蟲的母蟲送到了興嶺,經過龍蛇的控,咕嚕蠱蟲的子蟲們也基本都被收了回來,理好這事兒,薛明星倒也沒立馬回玫瑰花園。
而是往古董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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