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如果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你要是怕疼,我可以幫你。”龍霆說的特別淡然,像是在提晚飯要吃什麼一樣。
但是我知道,他很可能真的能下一秒鐘。
突然一個不高興,真把吳婆婆那雙渾濁的雙目挖下來。
吳婆婆簡直如篩糠,頃刻就給跪了,“不不不,我這眼睛突然好了,原來狐君大人說的被蘇家人坑的蛇仙,就是您啊。”
“狐君大人……”這一整句話里,龍霆聽到的重點,似乎只有這四個字。
我眼看著吳婆婆額頭上的冷汗直接下來了,“錯了,是我瓢了,純屬口誤,就只有您是大人。”
我的角搐了。
突然間龍霆在我心中恐怖又厲害的形象坍塌了。
這家伙稚的最多三歲!
“繼續,再讓我聽到口誤,我就送你去見他,懂?”龍霆大發慈悲般要挾道。
吳婆婆點頭如小啄米,戰戰兢兢的回答,“哎呀,我也不知故意的,跟蘇小民那些人說蘇家姑娘靈的份,你們一個是狐君,一個是蛇君,我一個都得罪不起。”
“你不知道……得罪誰比較嚴重?”龍霆輕輕的發笑,就好像聽了什麼可笑的笑話。
吳婆婆乖覺的道:“當然是不能得罪您的,那狐君算什麼東西,隨便得罪都不打。且不說實力,就論長相,你也比那狐君強十萬八千里。”
龍霆懶理為了保命,沒有節的拼命溜須拍馬的吳婆婆,角揶揄一抬,“把人帶進來。”
青年道士把江叔扛了進來,放在了一張木床上。
吳婆婆立馬回去,過去把脈,“這個人失過多,都陷假死了。”
“江叔的頭被何由飛打了一子,出了好多,你能救嗎?”我走了過去,抓住江叔的手,發現他的手異常冰冷,不似活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去探江叔的鼻息。
居然是完全沒有了呼吸。
難怪吳婆婆會說江叔陷假死。
“我哪有辦法救。”吳婆婆口而出,又看了我一眼,“等等,你是生死繡的傳人?”
我點頭如搗蒜,直覺告訴我。
應該是生死繡里某件服可以救江叔。
吳婆婆對我好像特別不喜歡,一看我就冷臉,扭朝一間隔壁的屋子走去,“你跟我來吧。”
“那我先跟吳婆婆過去。”我跟龍霆代一聲,忙跟上了吳婆婆。
吳婆婆帶我從隔壁房間去了地下室,從一堆滿是灰塵的布料里,用手指了指,“拿著這匹,還有那邊的針線,自己做吧。”Μ.166xs.cc
“做?”
“你們蘇家,不是有專門治外傷的裳?”
“哦哦哦。”
我其實不太懂,之前我媽沒說過讓我學。
雖然知道有那本筆記存在,卻從來沒看過。
不過,吳婆婆的份我似乎知道了。
吳婆婆除了是給人占卜問卦的米婆,貌似還專門給我們蘇家做服,提供原料。
隨后,我跟著吳婆婆抱著布匹上去。
給江叔量了尺寸,又抓耳撓腮的把隨帶的筆記本,翻到了外傷篇。
還真有治療失過多的服,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