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仔細的觀察著孟老爺子的神狀態,發現他在說到這些的時候神舒朗,眉眼帶笑,好像這是一段很好的回憶。
平安不有些沉默,這一刻,只覺得滋味難明,能看的出來,孟老爺子是真的很開心,發自心的開心。
此刻,孟老爺子還在繼續講述著,他含笑道:「子安從小到大學習就好,每次考試都是前三名,學習上從來就沒讓我心過。
他的興趣也很廣泛,像什麼游泳啊,劍擊啊,攀巖啊,他都蠻喜歡的,上學的時候特別招孩子喜歡,長的好,個子高,運,那時候經常有姑娘給他寫書。
我們家鄰居有個小姑娘說,子安就像是漫畫里的男主角一樣,我也不看漫畫,但是我知道,能當男主角的一定是最優秀的人。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大好,小的時候很乖巧聽話的,可是越長大越叛逆,到了後來,索離家出走了!」
說到這的時候,孟老爺子的緒很是低落,還夾雜著一些茫然不解和委屈,好像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優秀的兒子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平安想到自己這兩天查到的東西,不自的嘆了口氣,有點心疼,看著對面的老人滿臉的茫然無措,忽然特別心疼那個憤然離家的年!
記憶中好像有一個青年,把自己駕到他的脖子上,公園裏到都是他們父倆歡快的笑聲,平安這一刻,忽然很想哭。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看向孟老爺子,問道:「您真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孟老爺子抬起頭,茫然道。
平安道:「您真的不明白您的兒子,我的父親為什麼會離家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放棄了優渥的生活,選擇自己去打拚嗎?」
孟老爺子看著平安,無措道:「這不是因為他年紀輕,不懂事嗎!」
不懂事?
這個詞可不好!
平安輕笑一聲,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的,事實恰巧相反,正是因為他太懂事了,因為他太優秀了,優秀到不屑於為自己辯解。」
......
聽到這裏,易長澤忽然覺得他好像不應該站在這裏,這些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聽吧!
他看了一眼自家爺爺,可對方卻完全沒有care他,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邊,等著聽後續。
易長澤都無語了,他爺爺好像沒有私的概念啊,那是人家的家事啊,您湊哪門子熱鬧啊!
算了算了,不走算了,正好我也聽聽,易長澤悄悄的坐在他爺爺的後,茍了起來。
平安看著那位老人,反問道:「我的祖母過世的時候,我父親還小吧!」
孟老爺子點點頭,「婉婷生完子安之後就不好了,在子安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孟子飛孟總好像也只比我父親小三歲吧!」
不知道為啥,明明這是一句陳述句,孟老爺子卻覺得自己很尷尬,他不自在的了,解釋道:
「我那時候工作忙,婉婷走了之後,子安每天都哭鬧不休的,佩雯是婉婷的朋友,那時候一直是佩雯在照顧他。
我一個喪偶的鰥夫,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總是讓人誤會,為了找人照顧子安,我只好娶了。」
孟老爺子說道:「我當時都是為了孩子,子安還那麼小,我工作還忙,總要找人照顧他的啊!」
「嗤!」
這時候,曾老爺子忽然冷笑一聲,好像在嘲笑孟老爺子剛才的話一樣。
孟老爺子怒道:「姓曾的,你什麼意思?給老子說清楚!」
曾老爺子鄙視的看著他,道:「那個綠茶,現在是綠茶吧?也就你看不清了!」
易長澤連忙在旁邊點頭,表示綠茶這個詞沒用錯,確實是這個名稱。
孟老爺子有點懵,對於流行的網絡用語,他是不懂的,但是不懂也不耽誤他理解這不是好話!
「你什麼意思?」孟老爺子皺眉,又問了一遍。
曾老爺子輕笑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還用我多說嗎?司馬昭之心而已,還有你,也別扯什麼理由了,直接承認自己是渣男不就完了嗎!」
「還你沒辦法?你沒辦法,婉婷剛走兩個月你就又娶了?還找人照顧孩子,你是雇不起保姆還是咋的?」
曾老爺子冷笑一聲,「渣男就是渣男,慣會給自己找借口,我都看不起你!還說是婉婷的朋友!要是婉婷知道這人在死後睡的男人,花的錢,還打的娃,估計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
這番話可真是太狠了,直接就把那層遮布給扯下來了,這話聽的平安很爽,是啊,什麼為了孩子?
你要是真為了孩子,真想找個人照顧孩子,還能讓后娶的很快懷孕?這話騙鬼去吧!
平安上網搜索,發現網上的報道,很多都不知道孟繁生還有一個原配,不知道他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孟子安!
平安現在想想,忽然理解了自己的爸爸,傅歷城!是啊,過往種種就當是一段旅程,一段歷練好了。
他當傅歷城的日子比他當孟子安的時候要幸福快樂的多!
孟老爺子慌了,他不停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沒有那麼想,當初真的是想找人照顧孩子的!
沒有心思去噴曾老爺子,此刻,他看著平安,臉上的表很急切,平安卻淡淡的,幾乎看不出變化來,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平安開口道:「家裏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還有一位面甜心苦的繼母,再加上一個長期不在家的父親。」
平安搖頭輕笑了一聲,「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義無反顧離開的原因吧!」
平安看向孟老爺子,說道:「他難道沒有跟你提過他過的不開心嗎?難道沒有說過家裏面的后媽對他不好嗎?難道沒有向他的父親尋求幫助嗎?」
平安這三問,直接把孟老爺子問的啞口無言,從他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孟子安不是沒有向父親說過這件事,只是他的父親選擇了相信他的妻子而已!
孟老爺子張張,「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
這一刻,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是他自己推開了自己的兒子,讓他在日復一日的不公下選擇轉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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