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嗎?」
第二天上午,平安就收到了男人傳來的消息,張帆家的管家,他的名下的確有一家煙館。
謹慎起見,男人又派人去查了一番,從廚房燒火的人裏得知,煙館里有一的確人多了些,平時那裏都是沒人的。
「確定了,跟去屋裏提恭桶的人打聽了,他從看守的人裏聽到的話跟天樞的特徵吻合。」
男人道:「茲事大,為了怕出錯,我親自去了一趟,雖然沒見到人吧,但防守的確嚴了很多,要不是扮作雜役,更靠近不了。」
「你覺得壞了嗎?」平安沉默半晌,忽然問道。
男人沉默了,一般來說,被抓捕的人就算是不用刑,也不可能住的跟酒店似的吧,他可是一點都沒覺的出來天樞是被抓的人。
那裏面的看守雖然很嚴,但大多是針對外界的,不像是針對部,這說明什麼?
男人越想臉越難看,這種況只有兩種原因,一是天樞叛、變,啥都說了,就是為了吊他們這些人,二呢,就是天樞是虛與委蛇,就是為了放鬆對他的警惕。
平安也沉默了,不管是哪種,這次的事都不好辦了,煙館那地方人多眼雜不說,地形也不好,說不準就從哪裏鑽出來一個人。
「老家怎麼說?」
平安沉聲問道,這個事已經不是可以單獨理的了,萬一天樞真沒抗住,那可就完犢子了!
男人沒說話,好半晌,才艱難道:「老家說了,營救為主,如果真變了,當場格殺。」
他們從不放棄任何一個同志,哪怕被抓到了天涯海角也一定有人去救你,但要是出現了叛徒,格殺勿論!
對這個答案,平安並不意外,吐了口氣,眼神堅毅起來,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這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你這麼做......」
平安低聲說了的計劃,男人的眼中滿是愕然,隨即抿了,角忍不住搐了一下。
......
「幾點行?」
秦紹安看著他的戰友,沉聲道。
「凌晨三點,這個時間,該睡覺的都睡覺了,就不信看守的人還能一直著,就算還清醒,只怕也不是那麼神。」另一個人回道。
他們都是今晚要一起行的人,但是被分配的工作卻不同,他們需要負責的事只有一件。
「下水道?」
秦紹安本來還一臉嚴肅的準備著接下來的戰鬥,卻被戰友告知了這樣一個事,當場就凌了。
「別覺得這個事很簡單,要是它不,咱們這個行就算是失敗的。」戰友的神很嚴肅,秦紹安的神一整,也意識到事的嚴重。
「保證完任務。」他沉聲應道。
「好,那就給你了,」戰友給他安排今晚要做的事,如此安排了一番之後,說道:「你先去準備,敗就在此一舉了,千萬千萬別掉鏈子!」
「放心。」
秦紹安應了一聲之後,也沒多待,立馬就轉出了門,換了黃包車夫的服,往安排好的地方行去。
吳先名這幾天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事,已經好幾天沒著家了,人雖然沒在,但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讓大家知道他並不是出事兒。
平安對他的去向問題是不問的,頂多問一句還回不回家用飯,關於外面的公事是提都不提的。
因此,夜裏剛過12點,平安就悄悄起了床,傭給打掩護,平安才能放心的過去。
計算好時間,等趕到的時候,煙館附近已經是臭不可聞了,看來,第一步進展的還蠻順利的。
平安也沒忙著進去,而是在外面選了個的地點觀察著,看著手錶,掐著時間。
指針剛過一點,煙館的後門的就開了,平安接過來人手裏的桶,轉就進了院子。
夜的照下,細看起來會發現這兩人上穿的服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
「怎麼這麼臭啊?這是要熏死個人!」
平安按照指引,悄悄的來到靠東邊的一個小院子,從進來開始,就知道這座煙館外面埋伏著很多人,往了說也有十個。
要不是兩人換班的地方有個收夜香的車,估計他們倆也得被人盯上,不過,進到院子裏,就發現這裏的人看的其實並沒有那麼嚴。
煙館的前院偶爾傳來說話聲,但並沒有人過來,這個小院外面也只是有兩個人守著,剛來到這就聽到這麼句話。
「味兒是從那邊飄過來的,可能是下水道壞了吧,」有人回了一句,道:「我家那前幾天就堵著呢,本想著來了這能好過點,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平安眉頭一挑,呦呵,還有意外驚喜,這是送上門的證詞啊,省的回頭查起來費勁,他們這樣算是因勢利導了。
平安耐心的等著,等到他們換班,等到他們最鬆懈的時候,等到臭味已經濃郁的聞一下就要暈過去的時候。
裏面看守的終於不了了,「我去撒泡尿,你先看著啊。」
其中一個看守可能真的是要暈過去了,想尿遁出去緩一緩,他這麼一抖機靈,另一個頓時就不幹了。
但人家說完這句話就溜了,喊也喊不住,這裏還不能離人,他只得催促道:「那你快著點兒,我也想撒尿。」
前面那人擺擺手,咻的一下就竄出去了,留下那人罵道:「他娘的,就你長腦子了,溜的可夠快的!」
平安跟著先出去的那人,也沒等他方便完,見人一走到樹下面,這才毫不猶豫的照著他腦袋就來了一下。
人連反抗都沒有,頓時倒在地,想掙扎都沒機會,平安這才換上他的服,把人藏到了牆角,這是個影,一般況下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平安學著這男人走路的樣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回去,留守的人見他回來就是一喜。
「快先看會兒,我也去方便一下,」那人邊說邊起,見對面的兄弟沒坑聲,抬頭一看,頓時發現了貓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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