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的面子還是在的,都知道安華是他的高足,今天的首映禮來的人還算是不。
當然了,明面上方老肯定是不能面的,其實,也就是平安來的早,要是再來晚點也不到他了。
人家老爺子沒呆多大會兒就走了,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得不得獎的人家也不關心,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上午放映的南國導演的片子,安華倒是沒去看,但是等放映結束后,出來的觀眾評價倒是兩極化。
有的說就沒看懂,有的說拍的還不錯,節奏很明快,一環扣一環的很刺激。
觀眾不懂藝,他們覺得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人家不耐煩看你里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傅老師,這個南國導演很有名嗎?」
平安自然也知道了觀眾的評價,還好奇,反正上輩子死之前都沒聽到過這麼一個人,那應該就是......不出名的吧!
也不對,上輩子死的早,可能人家是之後出名的也說不準,這個誰能預料到呢!
「這個金在勇的導演是個新人導演,我也不大了解,只是聽說在南國國拍的電影很有靈。
他的名聲雖然不大,但很有才華,很多人都看好他,算是南國的後起之秀吧!他的這部電影出名的不是他,而是監製。」傅一恆說道。
「監製?誰啊?」平安好奇的看著他。
傅一恆笑了笑,說道:「樸秀賢導演。」
平安恍然大悟,懂了,怪不得安華這麼張呢,原來背後還有這麼個大神在呢!
樸秀賢此人是南國著名導演,曾獲得戛納,柏林兩項大獎,兩度捧起獎盃,算是南國電影的領軍人了。
有他做監製的一部電影,真是怎麼認真對待都不為過啊,但是,問題又來了,平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部電影是那位樸導演的作品?」
這就不應該了吧,想拍就自己拍,何至於用這種辦法,以他的地位,沒這個必要啊!
傅一恆很耐心,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當是閑聊了,他說道:「港城那邊的規矩你知道吧!」
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啊!
......
傅一恆也沒有考校的意思,笑了下,直接說道:「早些年在黃金時代的時候,那邊拍電影主要是看監製的。
有時候電影的容不是在導演,大多是監製在管,這也是很多早期的港片都說是誰誰誰拍的,其實這些人都只是監製,導演則另有其人。
後來,港片沒落,人才四散,有的北上,有的去了m國,有的則是被挖去了南國,自然而然的也就把這一套方式帶過去了。」
平安明白了,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但是,傅一恆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道:
「但是吧,這位金在勇導演格還是很倔強的,據說拍攝的時候,他們倆理念很多時候就不同,這部電影到底拍什麼樣了,還得去看看才能知道。」
平安有些驚訝,原來傅老師也會有促狹的一面嗎?這不是等著看人熱鬧呢嗎!這樣真的好嗎親!
很快,二人就沒時間閑聊了,因為已經有人來了,他們倆起,來到安華旁邊,跟過來的朋友們打招呼。
崔傲帶著葉檸在另一邊招呼,時刻注意場中,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理,充當救火隊員。
這來的人還不呢,有看在方老面子上來的,有跟安華有的外國導演,還有法國這邊的一些演員,當然了,自然也是缺不了影評人的。
平安全程都保持著笑容,對每一個人都微笑以對,有人跟說話,就簡單跟人家談兩句。
現在的,英語說的越發好了,就跟本地人似的,倫敦腔很重,誰讓人家有個在牛津大學畢業的男朋友,天在家補課,這個羨慕不來的。
很快,觀眾也陸陸續續的檢票進去,找到各自的座位,等到開場前二十分鐘,平安等幾個主創才進去。
「聶老來了嗎?」等人都進去的差不多了,崔傲拉著葉檸低聲問道。
忙著跟外國片商流,還要理一些別的事,就把認人這件事給葉檸了,現在也快開始了,這才想起來問問。
「來了,您放心,有我呢!」葉檸應了一聲。
......
此時,放映廳里的坐席也差不多滿了,安華還是很高興的,深吸一口氣,站在臺上,看著下面的烏泱泱的人,說道:
「謝大家今天來參加《紅豆》的首映禮,話不多說,一切都等看完電影再說,謝謝大家了。」
聶老從眼鏡盒裏拿出自己的眼鏡,仔細了,端端正正的架在鼻樑上,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安華的話。
平安和傅一恆坐在第一排,很快,放映廳的亮度暗了下來,所有人都調整好了坐姿,片頭放的什麼就不細說了,總之,電影正式開始。
開篇採取的就是遠景長鏡頭,俯拍的景很,尤其是從山上往下看去,滿山遍野的野花,肆無忌憚的盛開著,映襯著青青的草地,彩的搭配很強烈。
忽然,鏡頭裏出現了一隻手掌,鏡頭拉近,對準了手心裏的紅豆,兩顆紅的豆子,靜靜的躺在掌心,頭挨著頭,放在白的掌心裏,更是鮮艷如。
鏡頭慢慢上移,從手掌到手腕,纖細的彷彿一折就要斷的脆弱,再往上,是一件很有年代的服裝,藍的上,上面系著幾個黑盤扣,再往上,就是一張留著短髮的的臉。
一縷風吹過,頭髮被輕輕的吹散開,擋在臉上,出圓潤的下,白皙的更添了幾分,給人一種好像要乘風而去的錯覺。
開頭採用的就是安華慣用的拍攝手法,在的每一部電影里,主角都有各種樣的,是很能把人拍的極的導演。
在眾人的印象里,導演一般都適合細膩的把握,有會拍人的,但安華就是個異類,也是翹楚。
聶老沒什麼反應,看來這又是一部片,別管披了層什麼皮,還是男間那點事兒,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往下看的興、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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