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工作人員陸陸續續來了,架機的架機,鋪軌道的鋪軌道,等到化妝師來了之後,平安先行化妝,一會兒就有的戲份。
作為主角,平安是自己單獨用一個化妝室的,這點牌面還是有的,化妝師一邊給化妝一邊嘆道:「你的皮好好啊,都不用怎麼上妝的。」
平安眼睛看著鏡子裏的人,彎著角笑道:「昨晚上睡的早。」
平安的長相本就偏緻款,這一笑起來,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biu的一下就擊中了化妝師老阿姨的心,上底妝時都比平時細許多。
平安今天要拍的是主角周嗣瑾年時期的戲份,那時候的還是個進步學生,臉上不施黛,滿滿的膠原蛋白。
化妝師只是稍微潤一下就ok,平安的年紀小,不需要多厚的妝容襯托,只做自己就恰恰符合了當時的景。
周嗣瑾出書香門第,從小就接了西方教育,思想非常先進,跟同樣門當戶對的秦紹安更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志趣相投,相依相。
只可惜好景不長,戰爭開始了,秦紹安家逢巨變,毅然決然的投到革命的懷抱中,這對苦命的小鴛鴦就此分別。
平安今天要拍的就是二人之間甜甜的,不得不說,安華導演是真的膽大,毫無默契的兩個人上來就演戲,也不怕一直ng。
平安上好妝,換上當時的學生很有年代氣息的服,一件淺藍盤扣上,搭配黑長,黑的老北京布鞋配上白的小子,看到的人都想贊上一句:
「恰同學年,風華正茂!」
很快,一切佈置到位,就準備開拍,張天磊的服裝跟昨天的一樣,一套黑的民國學生裝。
二人今天要拍的就是那天平安試鏡時的第一個場景,那一隻繡的很醜的胖鴨子荷包。
「第十二場第一鏡,開始。」
場記一打板,攝影師跟拍,軌開始移,現場收音,平安的臉上頓時就換上了那副又怯又期盼的表。
......
站在道旁的大樹下,雙手背在後,腳尖點地,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手掌不自覺的握起來。
好像是等待的時間久了些,不安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遠,眼中有些焦急。
春風吹了柳條,輕的拂在的肩頭,與一起等待著那個期盼中的人兒。
片刻后,的耳朵微微了,急切的轉,差點被自己絆倒,連忙穩住形,順著腳步聲,含帶怯的看著對面的男孩兒,的攥著裳下擺。
「阿紹,你來了!」
孩兒低垂著頭,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像天鵝一樣麗,聲音怯怯的,不敢看對面男孩的眼睛。
低垂著頭,只看到男孩的影子是那般欣長拔,早已高了一個頭,要仰頭才能看清楚他的樣子。
鼻尖是男孩上獨有的皂角香,思維發散著,忍不住笑了下,心裏想著,阿紹還真是專一啊,喜歡一樣東西能用很多年,這樣的皂角香也聞了好多年,只是,今天的味道好像與以往的有些不同。
周嗣瑾胡思想著,出手,攤開掌心,上面放著一個綠的荷包,緞面上綉著兩隻胖鴨子。
「阿紹,這是我親手繡的荷包,你要收好哦,不許丟掉的,要不然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俏又霸道的聲音,藏在紅彤彤的臉頰上,並不討厭,反而有種憨的覺,能讓人到的赤誠。
關於這段劇,劇本里是這麼寫的:此時的周嗣瑾心是怯的,不是傳統的,出書香門第,父親年時曾留過洋,從小對的教育就頗為寬鬆。
不會要去學習琴棋書畫,更不會工針黹,這個荷包是周嗣瑾耗費了許多個日夜親手趕製出來的,裏面還放著一顆象著著相思的紅小豆。
的十手指上滿是針眼,滿懷怯與期盼的希對面的青年會喜歡,此刻的,懷揣著一腔深,熱烈到毫不掩飾眼中的意。
......
劇本里寫道:秦紹安站在的面前,低頭看著這個青梅竹馬的孩,他的心也是雀躍的,他小心的手去拿起那枚荷包,就像是捧起那比黃金還珍貴的心意一樣,珍而重之的放進懷裏,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保管。
但,實際上卻是,張天磊在接過荷包時...笑場了!
「噗嗤!」
「哈哈哈!」
張天磊雙手合十道歉,「不好意思導演,再來一遍吧!」
平安再次把荷包放在手上,期盼的看著他,張天磊又一次拿起,他又笑場了。
平安:「......」
咋地,嘲笑誰呢在這,有這麼好笑嗎?!
「抱歉抱歉!」
張天磊再次道歉,安華擺擺手,示意他繼續,結果第三遍,第四遍,乃至第五遍他還是這樣,一接到荷包就忍不住笑場。
這下子安華也忍不住了,明明很簡單的一場戲,怎麼就笑場了?敢問笑點在哪裏?
張天磊鞠躬道歉,安華了鼻樑,無奈道:「休息十分鐘再拍。」
招手示意二人過來監視這面,問道:「你怎麼了,什麼東西這麼好笑?」
平安也不解的看著他,同樣一場戲,咋沒覺出來好笑,咱們拍的是同一場戲嗎?
張天磊輕咳了兩聲,看向平安...手裏的荷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導演,我一看到這個荷包就想笑,實在是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平安看了眼荷包,沒問題啊,不就是個普通的道,咋地,你被點了笑了?
張天磊解釋道:「我一看到荷包上的胖鴨子就想笑,實在是忍不住。」
頓了下他又道:「我努力克服,安導給我幾分鐘,我去控制一下。」
安華點點頭,擺擺手,讓他自己去那邊冷靜一下,也沒有get到好笑的點,這一刻,跟平安的腦迴路奇異的在同樣的頻道里。
平安:「???」
滾你妹的胖鴨子,老娘這是鴛鴦好嗎,鴛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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