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公司里,每個人都腳步匆匆,時不時從最裏間的辦公室里傳出來的怒吼聲,讓每個人臉上的表都愈發嚴肅起來。
楊依在沙發上,低著頭,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終於等到罵聲停止了,長鬆了一口氣。
男人吭哧吭哧的著氣,像是困一樣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時而眉頭鎖,時而抿,不難看出他是抑著怒火的。
看到男人愁眉不展的樣子,知道是自己惹了禍,楊依弱弱道:「森哥,要不我去給張導道歉吧,我誠懇的道歉,我寫一千字的道歉信祈求他原諒我,這總行了吧!」
賀森眉頭皺的能夾死個蚊子,他惱火的著楊依,「你威脅誰呢?還一千字,你這麼能你咋不寫一萬字,咋不寫十萬字!」
「還道德綁架上了,你還嫌人被你得罪的不夠多嗎?想死你就死遠點兒,甭拉著我墊背。」
楊依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心想了,我這姿態都放這麼低了,還想要怎麼著啊,難不還要我下跪認錯不!
不服氣道:「不就是張磊說不跟我合作了嗎,就他那破劇組,好像我稀的去似的。」
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賀森都氣笑了,「還破劇組!現在這況你心裏沒點b數啊,就算是你求爺爺告也沒用了。」
楊依撇撇,哪裏就這麼嚴重了,不就一個電視劇導演嗎,拍這麼多年戲了,也就【盛世山河】算是款,得罪就得罪了,能怎麼的!
賀森見冥頑不化的樣子,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老子在這急的跟個什麼似的,你倒好,就沒當回事是吧!
他氣極反笑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不就是覺得張磊就是個普通的電視劇導演,你不把人家當回事嗎。
我可告訴你,你剛談妥的兩部電視劇,已經通知我換人了,人家明明白白的說了,廟小,供不起你這座大佛,這就是那個你不當一回事的導演起到的作用。」
......
楊依聞言不敢置通道:「不是,這不至於吧,都談妥了,他們毀約,不是...怎麼,怎麼就這樣了呢!」
楊依徹底懵,昨天張磊對說完那番話之後就走了,再也沒跟多說一句,楊依當時確實很慌,但回來一想,不合作就不合作唄,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導演那不論斤稱的。
熱搜上的事,買買水軍,時間長了也就過去了,更別說現在電視劇還在熱播中,這種程度的黑,還能住。
但,談好的劇本怎麼就黃了呢!這可是挑細選后才決定的,怎麼說換人就換人了呢,做人還能不能有點兒誠信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哪裏?!
「怎麼就不能換人了,你一沒簽約,二沒宣,人家憑什麼不能換人?」賀森嘲諷了一句。
隨即沉默下來,楊依是他剛簽下來的藝人,他也不想砸手裏,這對他的口碑可是有影響的。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楊依依舊不敢置信的樣子,掰開了碎了給解釋這裏面的東西。
「你以為張磊只是個普通的電視劇導演,就可以隨意得罪他,反正他也不能把你怎麼著是吧!
我跟你說,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張磊雖然沒拍出什麼款劇來,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背景。」
賀森道:「張磊最早是藝中心出的,你知道跟他同期的師兄弟都是誰嗎?」
楊依茫然的搖搖頭,賀森深吸一口氣,說道:「國家話劇院副院長齊東烈,導演鄭曉峰,京臺臺長關慶,西影廠廠長嚴兵,還有你們京都電影學院院長趙子健。」
賀森每說一個人名,楊依的臉就白一分,等說到的母校校長的時候,更是跟白無常似的。
賀森憐憫的著,落下最後一擊,「謝增導演是他的恩師,謝導雖然不在了,但他的學生們卻還在,你說,他鐵了心的想要封殺一個人,還會有導演不給他這個面子嗎?」
楊依茫然的搖搖頭,子搖搖墜,是真不知道這些事的,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會這麼剛啊!
......
楊依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抓著賀森,慌忙道:「森哥,森哥你救我啊,求你了森哥,你知道的這麼清,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辦吧,你幫幫我吧,求你了!」
這些事聽都沒聽過,賀森卻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不是說,他會有辦法呢!
楊依只要一想到以後不會有導演願意用,心裏就一陣陣的發慌,就算是還有人願意用,估計也就是些三流的網劇劇組了。
不行的,還想拍電影,還想要萬眾矚目,還想站在舞臺上呢,怎麼能就這麼沉寂下去呢,不可以的!
賀森拍拍的手,示意先冷靜下來,他起倒了一杯水,遞給楊依,讓緩緩。
楊依接過,但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喝水啊,眼的看著賀森,只希他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賀森長嘆了一口氣,道:「咱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導演圈不像咱們演員圈,他們那個圈子是很團結的。
你演技好能吃苦,他們對你的印象就好,下一次等別的導演選角的時候,稍微提那麼一句,比什麼都強,有時候就差在這一句話上了。」
楊依點頭,這些都知道啊,跟說這些幹嘛?
賀森自顧自道:「你這次是把張導得罪死了,他對這部戲有多期待,對拖後的你就有多惱怒。
雖然導演圈裏其他的導演不一定全都賣他面子,但短時間肯定是沒人跟他對著干,落他臉面的。」
賀森出兩手指,他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嘛,道歉,但張磊這個人脾氣很,他要是真惱了誰,你就算是死他面前都不一定有用,而且他很反道德綁架;二嘛,就是等。」
「等?」
楊依不解的反問道。
賀森點頭,「對,就是等,等上一兩年時間,等到大家都忘了這件事,等到風頭都過去,自然而然也就算了。」
楊依頓時陷兩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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