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歲的秦默,倒是比原先看著了許多,雖然私底下還是會像個孩子一樣,丟三落四。
外麵的稱呼安悅是“多年的媳婦終於熬婆”,總算是盼來了扶正的機會。
其實私底下誰都知道安悅早就和秦默領證多年,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所謂的婚禮,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
過了青春偶像年歲的秦默,去那些桎梏,他到底還是能把安悅給明正大的迎了回來,握在掌心裏,告訴世人,這是他的妻子。
安悅從早上起來就開始被無數人張羅在中心位置,其實一點都不習慣,以前都是跟在別人旁邊忙前忙後,現在這倒過來的場麵,讓十分不自在。
“悅悅啊。”陳靜過人群,跑回到安悅邊,又在耳邊耳語了好多,“你說你現在都三十多了,還不趕想辦法生個孩子啊?難不一直都在做避孕措施?”
安悅聽了後臉微微紅了下,陳靜果然到現在還是很在乎孩子的問題,但是和秦默這麽多年都始終沒有辦法懷上。自己心裏頭是想的,可是件條件可能跟不上,也不敢告訴父母,國的那場事故,導致現在都不比以往。
安悅推了把陳靜,“媽,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你又來和我說這些。”
陳靜虎了把臉,“你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這是先上車後補票的,都做了七八年的夫妻了好嗎?”
安悅懶得跟陳靜再說,轉看著鏡子裏頭的自己,到了三十歲的人,像安悅上已經漸漸現出一難得的氣質,眉眼間已然是經過了歲月磨出來的淡定俗。不像以前那麽焦躁不安,也不似年輕時候的風風火火,隻有在秦默麵前,還是那個吵吵鬧鬧沒有個停歇的安悅而已。
顧兮忽然間拿著手機衝了過來,“悅悅,你快看下,秦默發短信來問他的服在哪裏?”
“咦他丟在家裏了麽?這麽重要他都會忘,我臨走前都已經給他放好了啊?”安悅慌忙拿起手機撥了回去,衝著電話就罵了出來,“不是放在沙發上了嗎?你居然不記得了?你這記真的十年如一日的鬼一樣。”
秦默的笑聲過電話傳了過來,“不這麽說他們都不讓我跟你電話呀。”
安悅一聽這話,頓時間氣焰便消弭殆盡,小聲的說:“就是為了跟我說兩句話嗎?昨天又不是沒見麵。”
“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一樣。”
安悅嗔了句,“哪裏不一樣了麽。”
“我後來想想,當時勸我們辦一場婚禮還是正確的。”秦默忽然間認真的說。
安悅的臉漸漸紅了,忸怩的哼了一聲,“嗯。那個……我這邊忙的。”
“反正一會就見了,我就是想聽聽你說話。”秦默輕笑著也就不再和安悅多聊,電話掛掉以後,安悅就看見走到窗邊的蘇慧欣。
蘇慧欣和安悅同歲,今年也三十二了。
但是蘇慧欣唯一和安悅不同的是,至今未婚。
是的,和蕭澤韜並沒有能結婚生子,踏婚姻殿堂,原本以為的一場,在現實麵前殘酷的令蘇慧欣不得不最終選擇離開,這一次離開了整整五年。
從蘇慧欣二十四歲的時候跟了蕭澤韜,到二十七歲離開,蕭家的那一場風暴將僅存的堅守都化為煙雲,是非常的蕭澤韜,可是卻知道自己給蕭澤韜帶不了更多的幫助。不離不棄這樣的詞語在蕭家並不立,哪怕蕭澤韜依舊惦記著當初蘇慧欣堅定不移跟在他邊的舉措,可是蕭澤韜最終還是負了。
和蕭澤韜三年有餘,最後的新娘不是。
這也是蘇慧欣至今未婚的原因,所以今天是安悅的伴娘。
蘇慧欣笑著接過安悅的手機,“怎麽,和秦默居然還那麽多話說?”
安悅赧的笑了笑,“哪裏啊,都老夫老妻了,哪裏那麽多話,他找不到服在哪裏而已。”
其實看見蘇慧欣的時候,安悅還是有點唏噓,覺著蘇慧欣真心已經很堅強,在蕭澤韜和別人婚禮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但是到現在為止都維持著單的狀態,可見蘇慧欣心裏頭一直都還是著那個負心寡意的男人。
蕭澤韜究竟後來為什麽要娶別人,安悅不知道,蘇慧欣也沒有再提過。
隻是們姐妹二人,哪怕是婚姻,到最後也都有些異曲同工的憾。
安悅了蘇慧欣的頭發,“對了,聽說今天那個誰會來。”
“哦,攜蕭夫人嗎?那和我有什麽關係。”蘇慧欣淡淡的回答了句,安悅分明見到眼睛裏那忽然間閃爍的芒,不覺微微歎了口氣。
安悅知道這個結恐怕是蘇慧欣這輩子最難解的結,甚至連這個閨都不知道該如何去紓解。
“好啦。今天是你的婚禮,就別說那麽多其他的。”蘇慧欣笑著就把安悅往外推,一個是現在《又7又8》雜誌社的社長,一個則是雜誌社的金牌記者,在眾人眼裏,自然是親篤的一對姐妹花。
安悅捧著手花坐上了接的車子,為記者的安悅這次放開了記者的權限,也算是給娛樂圈的記者們一個很好的福音。
安安靜靜的大教堂,神聖的音樂緩緩響起。
秦默牽著安悅的手,一步步的走向神父那裏。安悅穿著非常簡單的白禮服,沒有長拖尾也沒有華麗的裝點,這是自己要求的,不希在這上麵花太多錢,這幾年幫秦默打理財產做了很多慈善事業,早就習慣了比較節約的生活。
而秦默的白西裝,襯得男人玉樹臨風,習慣噙著笑的邊揚著一點淡淡的笑意,仿佛這世間再也沒有比他更幸福的男人。
安悅轉過來的時候,湊巧看見禮堂外麵站著個著樸素的人,略有點斑白的頭發,麵上掛著點淒苦卻又好似有憧憬,在那一刻安悅的心裏陡然間想起自己手機的那條短信,險些就衝上前去問個究竟。
然而就在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那人對著點了點頭,轉便匆匆的離開。走的居然毫不拖泥帶水。
“怎麽?發什麽呆?”秦默溫聲問。
安悅猶豫著搖了搖頭,決定把這個藏回肚子裏。
神父的詢問一如往常,但是在這偌大的教堂裏,卻又那樣的覺讓人溫馨,他們本就是一對相的人,隻是遲了幾年辦這場婚禮告訴世人。
蘇慧欣這個伴娘站在臺側,忽然間便瞧見臺下坐著的那個他。
五年來也不是第一次見,更不是最後一次見,隻是每一次,都恍若當年年——在院中的吻了下這個人,從此後便陷的深淵。
一如當年,一如現在。
安悅簽下的那個助理契約,已是終。
我你。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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