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猴理解鐘平的,“他是科研人員,工作穩定有特殊照顧,兒子又慢慢長大了,不愿漂洋過海折騰自己。”
說實在,要不是秦牧執意要來,老大也未必會同意。
天災末世十多年,誰不想要安定的生活,而漂洋過海是有風險的,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平安抵達。
不過這次的選擇對了,他們在城找到了家的覺,希真的能安穩下來,不要再漂泊流浪。
二道販子際廣,永遠都有嘮不完的話題,“姐,你還記得楊杰嗎?”
姜寧記得,楊偉民的兒子,“他們父子倆團聚了?”
尖猴點點頭,“簡直就是奇跡,楊杰他爸漂到北極,竟然還能遇到華城的撤僑軍艦,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當時他們很好奇,紛紛打聽起來。
可關于撤僑的事宜,不但軍部只字不提,連幸存者也不愿意多說。
更離譜的是,容三失蹤了。
還是老大有渠道,打探到軍艦回程遇到風暴出故障,最后漂到城基地,容三選擇留下來。
容三呢,多聰明算計的人,里面必有大文章。
直到他們來到城,經容三的才知道撤僑的真相。
他唯一的姐可真厲害,都頂天立地的英雄了。
尖猴到無比驕傲,可得把大抱了。
正聊著,狼心狗肺突然躥出去。
“可樂,你怎麼來了?”男人啞的聲音響起。
尖猴起道,“姐,老大回來了。”
他連忙迎出去,開心無比道:“老大,你快看看誰來了。”
多年不見,姜寧真的認不出來。
秦川不算高,長相一般,明明四十多歲,瞧著卻像快六十,已經是半頭白發。
見過青春的秦牧,還以為秦川過得很好。
以他的溜勁,只要能活下來過得就不會差。
要不是他里還叼著半截煙,姜寧還真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很多幸存者過得差,三四十歲老如五六十歲,掉頭發掉牙齒的大把,但從沒想到秦川會過得……
見到姜寧,秦川同樣詫異,里的煙都掉了,“弟妹啊。”
燙燙燙!
人跟人真沒得比,容貌上的變化并不大,但氣質卻沉斂很多。
姜寧開口,“秦哥。”
尖猴趕將老大迎進屋,殷勤道:“老大,生意談妥了?”
秦川點頭,有些嫌棄將鑰匙扔給他,“把我屋里的茶拿過來。”
尖猴趕去。
秦川笑意,“弟妹,我們多年沒見了,你依舊漂亮的跟仙下凡似的,霍兄弟真是有福了。”
“跌跌撞撞運氣好而已。”姜寧謙虛,關心道:“你嗓子怎麼了?”
“在撤離船上生病,細菌染發燒,把聲帶燒壞了。”
秦川說得輕松,可是想想都知道有多難,無數的幸存者在不氣的大船艙,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提防壞人,每天都有人死,他自己生病還要保護兒子……
他并不愿多提過去,語氣輕松而恭維,“弟妹,我在華城就聽了你跟霍兄弟的事,這不實在混不下去,所以漂洋過海來投奔你們,希能賞口飯吃。”
災難,真能彎一個人的脊梁。
秦川是個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但他有自己的立場跟堅持。
說這話,反而生分了。
“秦哥,我很高興你們能來,不說投不投靠的,憑你們的本事到哪活不下去。”
姜寧笑道:“城歡迎你們,有你們的加,相信城的商業很快就會起來,等你們為最大的甲方,可不能欺盤剝我們乙方……”
商業互吹起來,氣氛逐漸輕松。
尖猴拿茶葉、花生等過來,熱道:“姐,這都是老大從華城帶過來的。”
姜寧不缺,但兩人的誼心領了。
邊吃邊聊,說話間提到秦牧。
秦牧被分配到陸軍部,執勤巡邏組的班長。
說到兒子,秦川心復雜,一邊替兒子驕傲,一邊又無比煩心。
他沒說,但能覺到老父親的不容易。
敘舊半個多小時,姜寧約改天吃火鍋聚聚。
秦川起送出門。
覺到他有話說,姜寧沒有拒絕。
走到路口,秦川躊躇開口的,“弟妹,小牧他眼高于頂,爛蛤蟆想吃天鵝,早在新城別墅區時,他就很喜歡豆豆。”
為老父親,他滿心都是苦,“分別這麼多年,我以為時間能沖淡一切,誰知這小子犯倔,對豆豆一往深,不知……你跟霍翊深是怎麼看的?”
姜寧沒著急回答,反問道:“秦哥,你怎麼看?”
他語氣委婉道,“弟妹,豆豆是天上的月亮,小牧只是水中撈月的猴子,兩人相差十萬八千里。”
秦川年輕過,為沖過,他能理解兒子的執著,可為父親又不希他跌跌撞撞傷痕累累。
兩個小年輕不僅是實力差距,地位更是懸殊過多。
他很喜歡豆豆,誰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
但為了生存,秦川在商場卑躬屈膝過,他不希兒子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的,活得沒了自己。
兒大不由爹,他勸不。
所以,秦川希姜寧能夠出手制止。
他可以抱大抄作業,卻不希兒子不夠優秀而有落差。
不平等的,注定不會幸福的。
老了,姜寧哪能聽不出來。
“豆豆長大了,喜歡誰或不喜歡,會有自己的思想,相信能做出正確決定。”
沒有明確表態,但秦川多還是聽出了些,心輕松不。
談完私事,秦川談起生意,“弟妹,你有興趣合伙做生意嗎?”
他腦子轉得太快,姜寧表示有點兒不懂。
“城發展越來越快,六城計劃已經啟,相信將來還會有十二城,二十四城,你的農場跟養不該局限在城,但你跟霍兄弟有更重要的事,有些項目現階段不宜發展過快或親自出面。
但我就不同了,我是在商言商的,可以立商業公司,在中間牽線搭橋,給各城市足夠的利益,他們對你的防備會降低。
數年之后,商業遍布這塊大陸,糧油滿天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