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曆代脈傳承的貴族與暴發戶的區別一樣,冷墨淵他們是貴族,天生就有許多優勢。
而仙尊則是個暴發戶,雖然家裏有錢,但底子虛,比不上冷墨淵這樣的曆代貴族。
“那仙尊拿到他想要的氣運了嗎?”我問。
冷墨淵嗤笑:“要是拿到了,此刻在仙尊府的怎麽會是南宮玄澤?他不僅沒拿到,連命都一起搭進去了!”
“我猜呀,南宮玄澤他的親生母親,就是那個小姑,之所以魂飛魄散,指不定就是仙界的人來滅口了。至於是南宮老頭做的,還是那母老虎的正房夫人,就不知道了。”齊天從白焰那裏悄悄了一隻他還沒吃完的爪,自己吃了起來。
冷墨淵表示他也是這麽懷疑的。
據玄澤的養母說,小姑當時的確表示過孩子是仙人的。但是家裏人都以為是遇上了神,給騙了。
那老人上一世弄死了我,死了正好。
“我的爪子……”白焰完手,這才發現他留在最後吃的爪沒有了,直接就撲到了齊天上:“還給我!”
“我吃完啦!哈哈哈!”齊天笑的那一個開心。
白焰生氣,嘟著小瞪了齊天半天,一臉要哭出來的表。齊天幸災樂禍的,白焰重重的哼了他一聲,眉心驀然閃現一道黑的曼珠沙華。
齊天臉一變:“等——”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憑空丟出了冥宮。
“哈哈哈哈!”這下到冷墨淵笑了,“小侄子幹的漂亮!讓他老來蹭吃蹭喝!哈哈哈!”
“哼!”白焰傲的吸了吸鼻子,轉站了起來:“我去找媽媽!”
著他的蹦蹦跳跳的離開,我的一笑。以後等小公主出生了,也會這樣在我和冷墨淵麵前活蹦跳的吧。
他們離開,寢宮裏隻剩下了我和冷墨淵。上驀然一涼,他抱住我將我撲到在了地上。
“不要在這裏!”我低聲嗔著他,這裏可是客廳!
冷墨淵的眉頭上揚了一番,故作正經的問我:“不要什麽?”
我瞪了眼他,冷墨淵壞壞一笑:“哦?原來姒姒是想要了那個呀!”
不然你撲到我幹什麽!
他壞笑著,低頭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個吻。手掌在我麵前劃過,上麵驀然多了一枚貝殼。
“胭脂?”我好奇的問。
他搖搖頭,在我下墊了靠枕,手指飛舞間又多了一筆。
他將貝殼打開,裏麵是一抹紅的料,像極了古時的胭脂。
冷墨淵將筆輕輕沾過那抹鮮豔的紅,又向我。我以為是抹,閉上了眼睛,卻沒想到眉心傳來了冰涼的。
我睜眼,見冷墨淵正神專注的在我的眉心畫著什麽。
“你在畫什——”
“不要說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我練了好久呢!你說話影響了我發揮,畫糊了可不要怨我!”
不說就不說,我一會兒照鏡子就是了!
隻是瞧著冷墨淵眼底那抹被他藏起的忐忑,我的心裏莫名的就甜甜的。
冰冰涼涼的覺夾雜著冷墨淵的鬼氣從那裏傳來,我的心與冷墨淵一樣的忐忑,不知道他會給我畫個什麽。
好一會兒,冷墨淵才起。著我的眉心,他出那一貫臭屁的笑容:“本大爺鬼斧神工!畫工妙絕倫!”
這兩個語是這麽用的麽?
我表示懷疑,冷墨淵遞過來一麵鏡子,我瞧著一愣。
他剛剛在我的眉心花了朵紅的曼珠沙華。這東西我在慕紫瞳的眉心見過,代表著冥宮主人的份。
我忽然想起冷墨淵以前說過也給我畫一個的。這事拖了這麽久,原來是他怕畫醜了,一直在練習。
“麽!”冷墨淵揚著下問我,一臉等待誇獎的表。
“!跟你一樣!”我滿足他心意表揚了他一把,冷墨淵那個嘚瑟。
“姒姒,想想我們的床,想想要去那裏。”他驀然在我耳邊道。
我下意識的照做,眼睛一眨,我們居然就直接到了床上!
原來這就是冥宮主人的力量!
我還沒反應過來,冷墨淵已經先一步再次到了我的上,還一臉勉強的表:“姒姒既然自薦枕席,本座又怎麽能讓姒姒失!”
流氓!
在冥宮住了幾天,沒等到冥界進攻仙界的消息,倒是傳來了仙界一個小隊試圖渡進冥界的消息。
冷墨淵在大殿臺階的最上端破口大罵,冷墨寒就站在一邊,麵容沉靜的著遠,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他的王座上,坐著白焰,正晃著兩條小短聽大家說話。
臺階下,站著冥界的肱之臣。
等著他罵完了,才有人道:“大人,屬下猜想那估計是仙界用來試探冥界實力的。如今全滅,仙尊恐怕要忌憚一段時間了。”
“哼!”冷墨淵冷聲一聲,“他本就忌憚,不然早打過來了!如今敢試探我冥界,是肆無忌憚!”
又有人道:“依屬下之見,此時最適當的措施應當是先派兵去增援邊境。同時,派鬼與仙界涉。”這個應該是主和派。
當然,有主和的就有主戰的,雙方當即在大殿裏爭論了起來。
冷墨淵斜倚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冷眼瞧著那些鬼爭論,又轉頭看向背手站在一邊的冷墨寒,問道:“哥,你看呢?”
如今,冥界的日常事務都是白焰在負責。這孩子雖然人小,但是辦事能力真不錯。
冷墨淵會理一些白焰理不了大事,而冷墨寒已經退居二線了。
然而,這並不證明冷墨寒的存在就低了。相反的,遇上大事,他一句抵十句。
冷墨寒收回思緒,瞥了眼慢慢安靜下去的臣子們,道:“仙界北方天池峽穀防守力量最為薄弱。”
殿頓時歡呼起來。
隻此一句,便表示冷墨寒是同意與仙界一戰了。
冷墨淵一下子來了神,蹭的一下子就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冷笑道:“我親自去!看不慣仙界很久了!以為離了生死簿的束縛,我冥界就奈何不了他們了?我這就去教他們怎麽做人!”
由於眉心那朵曼珠沙華的緣故,我已經為了冥宮的主人。大殿中發生的事,即使我不在現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的要打仗了麽……
我的心有些複雜,總覺自己是個罪人。我想去找冷墨淵試圖說清楚,路上卻遇上了慕紫瞳。
神如常,還在跟邊的侍討論新菜式。我忍不住問道:“要打仗的事,你知道嗎?”
“你是說和仙界嗎?”問。
我點頭,也點了點頭:“知道呀。”
“那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一臉迷茫的反問。
“打仗的後果不都很嚴重嗎!”
卻是一笑:“你放心啦,這些給墨寒和墨淵就好了,他們會理的。”
可他們兩個,一個打定心思要打去仙界,另一個就這麽寵著他弟弟,我怎麽放心的下!
像是看出來了我的擔憂,慕紫瞳寬道:“我幫你分析一下吧。各個界麵與冥界,其實看似互不幹涉,但是彼此之間的矛盾也很久了。冥界掌控人間生死,除不周山和仙界外,每個界麵除界主外的所有人都冥界管轄。”
“你是說,他們都怕冥界?”我好像聽出來了苗頭。
慕紫瞳卻笑著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他們的確因為畏死而畏懼冥界,但更多的是想要擺冥界管轄。雖然各界界主不冥界限製,但是手下人的名字都在生死簿上。隻要冥界在生死簿上劃去那些人的名字,界主就是桿司令了。所以界主們其實也不喜歡冥界。”
我越聽越糊塗:“可是仙界的人,不是都離了生死簿的掌控嗎?”
慕紫瞳點頭,道:“這就是墨寒為什麽同意進攻仙界的原因。若是離生死簿的仙界諸人都仍舊不是冥界對手,其他界麵的人也就可以死心了。”
這是殺儆猴呀……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要是輸了會怎麽樣……”
慕紫瞳一愣,頓了頓,道:“不會輸的,我對墨寒有信心。”淡淡笑著,著冥宮大殿的方向,眼中滿是對冷墨寒的信任。
這樣給我分析下來,我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冷墨淵回到寢宮的時候也跟我說了這件事。他要親自去,我擔心他的安危,他卻笑著讓我放心。
“你放心,我出事了我哥會給我報仇的!”他沒心沒肺的笑著。
我卻覺得這話不吉利,忙打斷了他:“呸!胡說什麽呢!不許出事!”
他滿足的笑著,抱住我:“姒姒,你安心在冥宮等我凱旋!等打下仙界,你想去那裏玩,我隨時都帶你去!”
我在仙界兒就沒辦法呼吸……
見勸不過他,我也沒有辦法了,隻能擔憂的囑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別再被暗算了。”
“放心!”冷墨淵笑著,頓了頓,他又道:“白焰也要去呢。”
我一愣:“可他還是個孩子!”
“這是我大哥的意思,覺得讓白焰多曆練些的好。白焰現在都一百多歲了,一歲不到的時候他也上過戰場。不過那時是我大哥帶著,慕紫瞳也在。這一回去仙界……”冷墨淵似乎是有些頭疼,“我大哥不去,慕紫瞳估計要跟他鬧了。”他說著笑了起來,哪裏是頭疼,分明是幸災樂禍!
正說著,睡了好久的小公主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好奇的問道:“爸爸要去哪裏?”
“爸爸要去打仗。”冷墨淵聽見兒的聲音,眼睛笑的瞇了一條。
“打架嗎?我也要去!爸爸帶我去!我很厲害噠!”小公主一下子清醒了,擼著胳膊在我肚子裏躍躍試的。
冷墨淵笑著輕過我的肚子:“是打仗,不是打架。你呢,就安心在冥宮裏陪著媽媽,好不好?”
“可是哥哥都去了……”小公主有些不滿,“我聽到了的!大伯父不去,但是哥哥去!”
“因為那是哥哥呀,你是妹妹,在冥宮裏安心陪著媽媽,好不好?”冷墨淵耐心的哄著。
小公主沒有辦法,隻能失落了應了一聲。
冥界辦事一向雷厲風行,很快便到了出發的日子。那天,我和慕紫瞳一起站在冥宮城樓之上,目送著冷墨淵和白焰帶軍離去。
白焰騎著他的九幽紅蓮骨馬,在冷墨淵旁,人雖小,氣勢卻不任何人。
他的邊,還跟著那隻名為小白的地獄三頭犬。頭頂縈繞著一悉的氣息,那是慕昀之的氣息。
慕紫瞳的眼中落在白焰上,滿是不舍與擔憂。
我著冷墨淵那拔的影,也一樣。
“我不會有事的,別瞎擔心。”耳邊傳來冷墨淵的傳音,他回頭著我,對我安的一笑。
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我忽然難過想哭。
小公主在我肚子裏也傷了起來,問我:“媽媽,爸爸什麽時候會回來?”
“媽媽也不知道……”真希冷墨淵明天就回來。
走了兩步,後傳來腳步聲。我回頭,看見慕紫瞳也一起回去了。
見我擔憂,也寬了兩句:“我讓昀之跟著一起去了,有什麽事他會照應的,別太擔心了。”
也隻能這樣了。
冷墨寒站在邊,兩個人又一起回去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如冷墨淵預料般鬧僵,想必慕紫瞳也能理解冷墨寒的做法。
在冥宮等了幾天,前線等來的消息一直都是捷報。也不知道是冥界真的沒有吃虧,還是告訴我消息的人考慮到我還是個孕婦,隻敢報喜不報憂。
這幾天,我的心裏總是不踏實。
冷墨寒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在了冥宮之中,現在大小事務都是慕紫瞳在理。
我去找慕紫瞳問冷墨淵的況,也總是讓我放心,安心養胎。
可我就是不踏實。
一天起來,小公主囔著要出去玩。醒來後,我就一直呆在冥宮,的確是要把悶壞了。
不過我也不敢一個人出去,找來了紅鬼,他親自帶了一撥人,跟我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