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事告訴了白焰,小家夥擼著胳膊表示他一個能打十個!
不愧是我和墨寒的兒子!
墨寒將生死簿給墨淵後,與墨淵兵分兩路。墨寒帶著一部分兵去死地那一,墨淵則去收拾靈界暴的修士們。
還有一部分兵力,則留在了冥宮,防止有鬼趁機出來作妖。
我與白焰站在冥宮的城樓之上,寬闊的冥宮廣場上,此刻秩序井然的站著冥界的兵軍隊。
墨寒站在我邊,他甚至無需多說什麽,那些兵隻要看到他,便都士氣鼓舞起來。
這便是一界之王的風範吧。
“大哥,弄死靈北風這孫子!”墨淵在一邊磨牙道。
“一定。”墨寒聽見這個名字便冷了臉。
墨淵又道:“我去把靈界那些老不死的也全弄死!名字在生死簿上消失,還真以為我們冥界拿他們沒辦法了!太拿自己當棵蔥了!”
“萬事小心。”墨寒囑咐了一句,墨淵表示沒問題。
閱兵完畢,墨寒牽起我的手,帶著白焰一起下了城門。
隨侍遷來骨馬,墨寒送我和白焰翻上小白的背後,自己才上了那匹披著盔甲,雙眼炯炯有神的骨馬。
這便是他的另一隻坐騎——九幽紅蓮骨馬。
骨馬全漆黑,蹄子卻閃著紅的火焰。每走一步,骨馬蹄下便湧出一朵紅幽蓮鬼火。一朵一朵逐漸變大,直到連續出現九朵後,才再次出現一朵小紅蓮,重新開始這個回。
這樣的骨馬誕生於地獄紅蓮業火之中,相傳整個冥界不超過三匹。墨寒和墨淵各馴服了一匹,還有一匹至今不止所蹤。
不過,看著那骨馬全隻有骨骼,坐起來一定硌得慌,肯定不如的小白舒服。
墨寒示意出發,整個軍隊便浩浩兵分兩路,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了。
除了我,這裏的將士都是鬼,走起路來都是飄的,行軍速度非常的快。
墨淵帶著的軍隊很快便沒了影,我們的速度也不慢。一路又整合了駐軍,等到死地邊境的時候,龐大的軍隊幾乎一眼不到邊。
這些兵都自帶墳包,等到了營地安營紮寨的時候,就看見他們按編製一個個往地上丟了什麽,一個個土饅頭就這麽出現了。
放眼去,整個營地就跟陵園一樣。
這樣的墳包一來是供兵休息,二來是可以為他們補充法力,實在是靈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的良品。
好在墨寒知道我不會願意睡這種墓地,他直接帶了一幢三進三出的宅子出來,讓我找了個地方將不過一本書大小的宅子模型放下,那宅子便隨著他的心意變大起來,一直到足夠我們居住。
這宅子分為兩部分,前麵是墨寒用來辦公的,後麵則是我們一家人日常生活的地方。
據駐軍匯報,死地那裏的況已經不那麽穩定了。若不是前幾天冥河突然出現在這裏,恐怕早就有魔氣侵過來了。
隻是,冥河攔住了魔氣,卻總有鬼兵能衝過來。駐軍雖然擋住了鬼兵,但是自己也損失了不。
這裏的駐軍統領是隻看起來很靠得住的大叔鬼,活著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國猛將。
“冥王大人,恕末將直言,並非是末將推卸責任,那些鬼兵不同於以往突破封印的鬼兵。以前那些都是散兵遊勇,不足為懼。這一次,倒像是都有組織的一般!”
“本座知道。”墨寒神淡然,肯定了他的猜想:“靈北風在控它們。”
“可……為什麽鬼兵會被控?”那鬼不明白。
“鬼兵是由九州魔氣侵靈而形的,靈北風有九州魔氣。”墨寒言簡意賅的解釋著,“冥河是本座派過來防止靈北風過來的,把鬼兵分布圖拿過來。”
那鬼聞言派人拿過來了一個沙盤,上麵模擬了死地的地勢況,還可以實時監控鬼兵的分布。每一個小紅點,便代表著一隻已經解除封印的鬼兵。
本來,上麵每出現一個這種紅點,駐守在死地的軍隊便會派鬼去理掉。
然而,這段時間以來,不斷有鬼兵解除封印,上麵的紅點麻麻的,已經來不及解決了。
所幸死地主將是個沙場征戰經驗富的老帥,見勢頭不對,立刻打開了墨寒留在死地的結界,擋住了那些鬼兵。
“大人,這回是要完全理掉鬼兵麽?”那鬼問的有些遲疑。
墨寒沉聲:“一個不留!”
怎麽聽起來以前墨寒似乎並不想這樣趕盡殺絕呢?
他與將領們安排著軍隊的部署,鬼兵的理那些鬼將領都可以把握,關鍵在於靈北風與淩重。
“鬼兵最多的地方應該就是靈北風的所在,不如咱們直接攻擊那裏,直搗老巢?”一隻鬼提議。
墨寒看了沙盤上相應的地方,問站在他旁的白焰:“白焰,你說呢?”
小家夥嘟了嘟,苦惱道:“那壞人不是一下子就被我們發現了嘛?不會辣麽笨吧!”
我看到墨寒角微微揚起一個外人不易察覺的弧度,又問白焰:“那你覺得靈北風會在哪裏?”
白焰趴在沙盤邊仔細研究了一番,指著西南角的一道:“爸爸,我覺得他應該躲在這裏!”
那邊的鬼兵並不多,甚至比其他地方還要一些。
有鬼提出了異議,白焰解釋道:“紅點是解除封印的鬼兵,靈北風可以隨時解開鬼兵們的封印的!所以紅點多並不能代表什麽!”
“死地西南角臨近寒淵,尋常靈都無法靠近,靈北風會選那裏?”又有鬼問。
“就是誰都去不了才安全呀!他要是輸了逃走,誰都想不到他會往那裏逃,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嘛!”白焰說的有理有據,“而且,你們看,那邊的鬼兵實力都是中等偏上的多,不是最厲害的,也不是最弱的。我猜呀,靈北風肯定是把最厲害的都等放到那裏去了!”
他的小胖手指向剛剛一隻鬼猜測的靈北風藏之地,“等我們的兵一過去,他就把最厲害那些鬼兵解除封印!就是個陷阱嘛!”
那些鬼頓時沒了言語,一個個麵麵相覷,都在思索白焰說的話。
這樣的沉默倒是讓白焰不自在了,跑到墨寒麵前有點害怕的問道:“爸爸,我說錯了嗎……”
“說的很對。”墨寒了他的小腦袋,又看向其他的鬼將領:“還有何異議?”
“沒有!”眾鬼異口同聲,看向白焰的眼神中,那原本對小孩子的輕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幾分敬佩。
墨寒又問白焰:“白焰,若是你,又該如何對應?”
“唔……”白焰想了想,“爸爸,我們假裝中計,然後實際上去端掉他真正的老窩,好不好?”
墨寒的眼神那一個讚許,又問那些老鬼:“你們的意思呢?”
“小公子說的很有道理!”
“沒錯,咱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
老鬼們對白焰一下子也是讚不絕口,我心裏那一個自豪。
墨寒安排鬼去聲東擊西,假裝讓一部分鬼去攻擊靈北風給的陷阱,自己則帶著另一部分兵力去毀了靈北風的老巢。
我本想跟他一起去,奈何墨寒不同意,將我留在了大本營,還留下了一部分心腹保護我。
隻不過,他倒是把白焰帶上戰場了,其名曰從小培養兒子。
兵很快出發,我一邊擔心著他們父子,一邊悄悄拿出了白焰留給我的通天鏡。
過通天鏡,我能看到墨寒和白焰在戰場上的風姿。
墨寒不用提,肯定是最厲害的。白焰也不比他爹差,拿著玄蛇給的匕首,收拾了一波又一波的鬼兵。
正在這時,我應到窗外傳來一不屬於靈的氣息,急忙警惕起來。
收起通天鏡,我幻出長劍,放輕了腳步朝著門口去。門外微弱的腳步聲不斷變大,估著那人要進門了,我蓄著長劍便朝那人攻去。
那人雖然意外,但還是靈巧的躲開了。我又要攻去,那人卻喊住了我:“瞳瞳!是我!”
我了他一眼,這才認出來,他是齊天。
對於齊天,我的記憶並沒有恢複。但是,看墨寒的記憶的時候,齊天也不是個壞人,我謹慎的收了劍。
“怎麽是你?”我好奇問道。
“不是冷墨寒不在,我過來看看你嘛!”齊天提起墨寒的名字了脖子,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他以前不是總是跟墨寒抬杠的嘛?怎麽這麽害怕墨寒了?
我不解,齊天估計是怕被別的鬼發現,在門口落下一道結界後,拉著我進了屋:“瞳瞳,你怎麽樣了啊?”
他的語氣關切,也沒顯得虛偽,我便如實說了:“好的啊,吃得飽、睡的香。”就是現在有點擔心在戰場上的墨寒和白焰。
齊天憂傷的歎了口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歉疚的跟我道歉:“瞳瞳,對不起啊……”
“對不起什麽?”我不懂。在墨寒的記憶中,我幾乎沒有見過跟孫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齊天有過這樣懊惱的神。
“你跟大鵬走的時候,我沒攔著你……唉……”他又是歉疚的長歎了一口氣。
我更加不懂了:“我跟大鵬走?去哪裏?”
“去涅槃呀!”齊天說著就著急了起來,“上次凰傲晴複活,冷墨寒阻止,他們兄弟倆那時沒有幫著凰傲晴對付你和墨寒,我就以為他們放棄了對你的計劃。沒想到……誒!”
他越說越後悔,“要是那時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大鵬也不會那麽肆無忌憚,你也不會那份苦了。”
他到底在說什麽呀?
“瞳瞳,對不起啊。我後來一直沒跟你和冷墨寒說孔宣他們的計劃,一來是怕你們不相信我;二來,我以為孔宣和大鵬在凰傲晴複活失敗後,就放棄了用你複活那些盤蛋的想法,不想挑撥離間才沒說的。沒想到,他們隻是藏得更深了!”
他向我,那眼神帶著一子慶幸與後怕:“還好你重生了!我當時以為你都法力被幹後,就真的要死了……”
“瞳瞳,你知不知道,你變蛋的那段日子,冷墨寒跟瘋了一樣,派兵滅了天福地和金頂雪山,連我都差點被他打死呢!還好我及時躲去了湯穀……你以後可要好好勸勸他,那隻鬼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墨寒的心向來古井無波,也是因為我出事,他才會暴怒吧。
我的心頓時沉沉的,決心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讓墨寒再為我擔心。
“瞳瞳?”見我久久不語,齊天終於停下了他的絮叨:“你怎麽啦?”
“啊?沒事。”我敷衍了一句。
齊天撇了撇又道:“不過,孔宣和大鵬倒真是對你下得去手呢。為了羽族,兩隻鳥還真是不惜一切,看錯他們了!”
再次聽見這兩個名字,我的頭一瞬間疼了一下。那隻染的孔雀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的脈仿佛要衝破我腦海裏的什麽東西。
我的子一瞬間要往下栽倒,齊天眼疾手快扶住了我:“瞳瞳!你怎麽了?”
“頭疼……”
“頭疼?”齊天有些納悶,他將靈氣注我探查了一番,沒一會兒皺眉道:“瞳瞳,你上怎麽有封印?”
“什麽封印?”我奇怪道。
齊天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仔細查還發現不了呢。你也不知道嗎?”
我搖頭,對此一無所知。
齊天思考了半天,道:“不然,我給你解開吧?你的頭疼,我看就是那封印的緣故。”
說著,也不由得我點頭,齊天的手上便凝聚了一團法力,躍躍試的打了我的,衝向那封印。
一道純的鬼氣在那裏散開,我的腦海中驀然閃過了不畫麵,我頓時明白過來那是什麽的封印了。
那是墨寒用來封印我對大鵬和孔宣記憶的封印。
脈之中對他們的應讓我一瞬間難過的不能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齊天呆呆的著我,終於意識到他好像壞事了:“瞳瞳,那不會是冷墨寒的封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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