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跟墨淵玩的沒勁,又跑回到了我們邊。聽到我們的話,小家夥窩到我邊問道:“媽媽,你涅槃的時候,二嬸也在。是不是那個時候走了媽媽的涅槃火?”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況了,墨寒的眉頭因為想起那些不快的事皺起。見我想知道,他又道:“應該是那時。”
“怎麽會知道我涅槃了?”涅槃火雖然霸道,但涅槃時的盤是最脆弱的,一般不會告訴外人涅槃的地點與時間。我與淩璿璣,應該也還沒要好到那個程度吧。
墨寒又道:“你被……”他說著意識到什麽,看了我一眼,又改了口:“你涅槃前,我不在邊。你怕我有危險,通知了墨淵一聲,當時淩璿璣也在,就和墨淵一起過來了。”
墨寒沒說完的那句話,我總覺得是我被誰帶走之時。可惜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然就能猜出來墨寒在瞞著我什麽。
一行人回了冥宮,由於淩重複活,墨寒有不事要去理。我照顧著白焰,順帶問了小家夥我涅槃時的景。
白焰倒是全記得,還把畫麵放給我看了。
天福地的祭壇之上,一隻銀白的盤虛影虛弱的躺在上麵。霸道的涅槃火搖曳,墨寒就要往火焰中衝去,又被墨淵死死的拉住了。
“大哥你冷靜點!那是盤的涅槃火!即使是你也會被傷到!”
“走開!慕兒!慕兒!別睡!”
銀白的凰虛影了,卻又沒有了靜。凰虛影下的祭柱上綁著一個人影,那是我,已經失去意識了。
墨寒最終暴力的推開了墨淵朝火焰中飛去,墨淵再次攔住,淩璿璣也一起攔住了他。
白焰被墨寒困在結界中著急的一塌糊塗,可就是沒有辦法。
眼看墨寒強勁的鬼氣彈開了拉住他的墨淵和淩璿璣,一隻拖著重傷的孔雀從一邊飛來,摔落在地。
“瞳瞳在涅槃,你打斷涅槃的話,就沒有辦法重生了……會死的……”
一瞬間,墨寒安靜了下去。他停下狂暴的鬼氣,焦急又無比擔憂的著我,到我揮散在四周的氣息逐漸在凝實,才信了孔宣的話。
他靜靜的守在一邊,看著籠罩著我的凰虛影逐漸小,看著我上的凰尾羽繩逐漸鬆開,我的子與凰虛影一同渙散,最終在灰燼中變了一顆閃著淡的蛋。
墨寒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手輕過我的蛋,指尖被蛋上殘留的高溫灼傷,他渾然不覺,隻是盡一切可能去應著蛋裏麵的生命。
畫麵有些氤氳與模糊,這是白焰的視線所看到的,聽著他的啜泣聲,我的心也的痛著。
一旁重傷的孔雀了,歉疚的過墨寒和我的蛋後,想要將祭壇之下的另一顆蛋護羽下,驟然被一旁打來的一道風刃打斷了。
“所有羽族都要為慕兒承的痛苦付出代價!”
“瞳瞳可以重生!”孔雀忙道。
“但經曆的痛苦不是假的!墨淵,所有羽族,一個不留!”墨寒揮手,滔天的鬼氣籠罩在天福地之上。
驟然間,祭壇之下出現了一道深淵。深淵之中,無數鬼魂爬出來,對著天福地的羽族便是瘋狂的攻擊。
“冷墨寒!你冷靜些!瞳瞳……”
“本座不要冷靜,隻要慕兒!”墨寒厲聲打斷了孔宣。
孔宣!對了!他孔宣!我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又看向一邊的另一顆蛋,那是大鵬!
腦海之中有什麽東西蠢蠢似乎要破開,我似乎去過十八層地獄了,我又為什麽在涅槃之時會被凰尾羽繩綁在祭壇之上,以及祭壇旁的那麽多盤蛋為什麽都散發著我的氣息……
似乎馬上就要走出層層迷霧了,驀然我聽到有人在喊我。
“慕兒。”
我從白焰的記憶中驚醒,墨寒的影已經來到我麵前了。他冰涼的手指輕上我的臉,皺眉問道:“怎麽哭了?”
我哭了嗎?
我手一,臉上居然真的漉漉的全是眼淚。
“我沒事……墨寒,我涅槃的時候,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聽說是這個,還以為我了什麽委屈的墨寒稍稍放下心來。
“傻瓜,說什麽呢。你是我妻子,不擔心你,我擔心誰?”他耐心的幫我幹臉上的淚水,看著我和白焰牽著的手,道:“看到白焰的記憶了?”
我點頭,墨寒似有些無奈:“想知道什麽問我好了。白焰還小,回顧記憶的時候,分寸一時把握不住,很有可能會把他的傳給你。你看,這不把你就惹哭了。”
眼淚是不自覺流下的,不僅僅是因為白焰當時看到我死去的心所影響,還因為我看到墨寒當時的心,難過的不能自已。
白焰拽了拽我的手指,爬到我懷裏也出小胖手,學著墨寒的模樣稚的給我眼淚:“媽媽不哭了,媽媽還活著,我很開心的呢!”
“媽媽也開心呢!”有這樣的丈夫和兒子,活著真好!
記憶之中,全部注意力都在了墨寒的上,倒是都忘記去看淩璿璣的向了。隻不過,看後來一直都沒怎麽見,估計是被墨寒的鬼氣彈開後,見誰都注意不到,淩璿璣就順勢了我的涅槃火。
“墨寒……我看到涅槃的時候,被用凰尾羽繩綁住了。那個繩子我知道,上麵有著法陣和凰們的執念,可以抑製法力。為什麽我涅槃會被綁住?”
墨寒的眼中閃過不快,更多的是對我的心疼。他思考了一番,才慢慢道:“因為他們需要你的法力。”他將我的凰傲晴心頭的事都說了一邊,沒想到孔宣和大鵬會這麽的壞。
隻是,為什麽心深有一個聲音在為他們辯解,告訴我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告訴我這是我的宿命。
真奇怪。
墨寒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決定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我有這麽帥氣又關心我的丈夫,還有這麽乖巧懂事的兒子,要離那些是非都遠遠的,一家人踏踏實實過日子。
白焰嚷著要去花園裏玩,我和墨寒便帶他去了。路過後殿的時候,看到紅鬼跪在墨淵麵前請罪。他不知道說了什麽,墨淵驟然大怒,一腳踹開了他。
紅鬼被踹到在地,再次爬起來,跪在了墨淵麵前,等著墨淵踹他第二腳。
墨淵被氣得不想說話,直接轉走了。路過我們,簡單的打了招呼。走了兩步,他又退回來對我道:“大嫂,我的選妃準備的怎麽樣了?”
年,你要來真的麽!
“還沒開始準備……”我不好意思道。
墨淵不滿的剜了我一眼:“快點!冥宮是該多點鬼了!對了,這次你記得把靈界的人也一起算進去!那裏好歹也算是我們冥界的一份子了!”
不知道靈界的修士知道了這件事是悲是喜……
墨淵甩手走人,紅鬼膝行轉了個,朝著我們跪下了。
“屬下願辭去冥宮軍大統領的職責,請墨寒大人責罰!”他無比歉疚的道。
“自己去領板子。”墨寒瞥了眼他放在地上的軍統領腰牌,淡淡道。
紅鬼有些意外,墨寒帶著我和白焰掠過他也走了。
“紅鬼怎麽了?”我不明白。
“淩璿璣複活淩重等鬼的靈,大多都是他去抓的。”墨寒道。
我詫異:“那他怎麽……”那不是淩璿璣同黨麽!怪不得墨淵那麽生氣!
“淩璿璣當初頻繁傷,借著吃靈療傷的由頭讓他去抓的。”墨寒倒是對紅鬼很信任。
可是,我記得淩璿璣是紅鬼的姑姑,淩重就是紅鬼二大爺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花園。白焰要我陪他釣魚,我也就沒了思考那些的閑心。
星博曉這個時候來求見了。
一進屋,他就朝著墨寒鄭重的跪了下去:“大人,我聽聞淩重複活了!”
一家人歡聚時被打斷的墨寒表示不大高興,沒說話。
星博曉又道:“紅鬼他雖然是淩家人,但大人也知道,他母親就是死於淩家,要是……”
“若是來為紅鬼說的就回去。”墨寒打斷了他,見星博曉還想說,墨寒問道:“與審判司搶奪死魂,私自勾取活人魂魄,一頓板子重了?”
“不!”星博曉忙道。這可是相當的輕了啊。
“本座因為淩重複活的事責怪他了?”墨寒又問。
“沒有……”
“你那來作甚?”
星博曉頓時沒了話。
憋了半天,巧舌如簧的星老板無言以對,訕訕告退走人了。
著他的背影,我驀然想起了一個語——關心則。
他和紅鬼果然有!
不過,墨寒對紅鬼的理的確是有點輕了,不由得讓我擔心:“墨寒,你真的不怕紅鬼也是淩重安排下的釘子麽?”
畢竟跟墨淵做了三千年夫妻的淩璿璣都反水了!
墨寒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陳年往事,一邊幫白焰扶著魚竿,一邊與我道:“慕兒,你可知我第一次見到紅鬼的時候,是在哪裏?”
我怎麽可能知道,自然是搖了搖頭。
墨寒道:“是池。”
我慢慢聽著他講了下去。
原來,紅鬼的母親原是當年盛極一時的花魁,賣藝不賣的那種。最後被他父親贖娶淩家為妾。他父親是淩家分家的嫡子,雖然是嫡子,但由於是分家,遠不比上真正的淩家。
嫁淩家為妾後,紅鬼母親的日子一下子從公主變了傭。他爹已經是有正房大老婆的,還有不的姬妾。紅鬼母親一進門,那些過了宅鬥四六級的鬼們就一個個變著法的折磨。
紅鬼母親由於姣好的樣貌與上乘的才藝,在勾欄裏那可是連媽媽桑都要供著的。現在一進來,本以為隻要安安心心當個妾,沒想到到了這麽多的煩心事。
琴棋書畫樣樣通,宅鬥這門課程卻是嚴重偏科的。抬進府去沒幾天,在正房大夫人的帶領下,就節節敗退,隻會找紅鬼爹告狀。
紅鬼爹一開始還會給做主,時間一長就厭倦了的傷春悲秋,去了別的姬妾那裏。
從此以後,紅鬼媽的好日子就結束了。好在,那時已經有了紅鬼。鬼胎之是非同小可,知道這是翻的機會了,要好好把握!
這段日子在府裏的爬滾打,也讓稍稍清了些門路。懷上了紅鬼的第一時間,誰都沒有告訴,還悄悄弄了個藏起紅鬼氣息的法陣。
某一晚,紅鬼媽見紅鬼長後的氣息逐漸濃重起來,的法陣已經藏不起那氣息了,便想著是時候告訴紅鬼爹了。
去找紅鬼爹,紅鬼爹正在小心翼翼的與另一隻老鬼賠笑,那老鬼就是淩重。
淩重個老家夥是個子,早就聽過紅鬼媽的名頭,奈何一直沒機會見到。這一回見到,他一眼就看上了紅鬼的母親,要帶回去,嚇得紅鬼媽忙將自己懷了紅鬼的事說了出來!
冥界諸鬼大多都子嗣艱難,淩重雖然眼饞人家,但這個時候就不大好下手了。
紅鬼媽以為躲過一劫,卻沒注意到丈夫的臉卻是有悲有喜。
淩重走後,紅鬼爹好言好語再次將紅鬼媽供了起來。在麻醉了紅鬼媽那才被培養起來的戒備心之後,剖腹取出了還沒足月的紅鬼。
當時的紅鬼已經有了意識,甚至都能開口說話了,但還是被他爹拿了出來。
因為沒有能溫養未形鬼胎的法寶,紅鬼爹這麽做,相當於是放棄了紅鬼。他給紅鬼媽用了上好的療傷藥,然後將紅鬼媽送去給了淩重。
討好了淩重,他便以為自己前途無限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差點沒想打死那渣男!
由於鬼胎與母親之間的聯係,讓差點死在門外的紅鬼悄悄跟著他媽一起去了淩重府。
紅鬼媽當時以為孩子死了,又被曾經無比信任的丈夫出賣,萬念俱灰。為了不淩重的侮辱,當著想要對手腳的淩重的麵自殺了,連點殘魂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