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沈瑟抱著被撐得圓圓的小肚皮又回到了沙發上,繼續點播看剛才的綜藝節目。 沒自告勇去刷碗,反正這個家里就是誰做飯誰洗碗,延續的是“服務一條龍”的理念。
等到下廚的時候,也會遵守規則,不會例外的。
程紹仲將東西都收到了廚房,然后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站在洗手臺旁,聽著水龍頭的流水聲,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
對方的話停時,還有些奇怪地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怎麼一直有水流的聲音。
“在洗碗。”程紹仲毫不避諱,“沒事的話就掛了吧。”
“……”
什麼天上下紅雨的奇葩事,這應該就算吧。
吃飽喝足也玩夠了,沈瑟終于來了睡意,后半夜睡了一個不錯的覺。
程紹仲就在的邊,睡前鬧了一會兒,但一看困得直打呵欠的樣子,他就不忍心了,放過了,接著把攬在懷里哄睡覺。
沈瑟這一覺睡得又長又沉,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都大亮了。
一秒鐘清醒,然后“嚯”地從床上爬起來,抓了一把糟糟的頭發。
完了完了,程紹仲說今天上午要帶去一個地方呢,給睡過頭了吧,他是不是撇下一個人出門了。
正當伏在被子里懊惱時,后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這麼快醒了?”程紹仲見狀有些意外,他才出去了沒一會兒,本來以為還要睡久的呢。
沈瑟仿佛聽到了天籟,猛然從頭發的隙中回頭看去,帶著失而復得的慶幸:“你沒走啊!”
程紹仲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要走去哪兒啊。
走到床邊,他將攔腰抱起來,跟抱小孩似的,帶去洗漱和吃早飯。
都快十點鐘了,沈瑟看他還是不不慢的樣子,自個兒先急了,還主提醒他:“上午不是還有事兒嘛?”
“嗯。”
“那還不趕出門,再拖下去午飯都要在家解決了。”
“不出去了。”
“啥?”
“待會兒有人過來,不用我們趕過去了。”他不不慢地說。
沈瑟:“……”
過分了啊,好歹心里一直念著這個事兒,甚至連待會兒出去要穿什麼都想好了,結果他輕飄飄地來一句不出去了,知道心理落差有多大嗎?
程紹仲毫get不到生氣的點,這在男人的思維里就是理解不了的,省掉了奔波的麻煩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還一副惹了的樣子。
以前沈瑟大多是悶在心里,不想拿這種事來跟他計較,可今天著實是沒忍住,就郁悶地告訴他:“我不喜歡這種計劃被打的覺,以后說出門就要出門,說做什麼就要做什麼,不能臨時改,知道嗎?”
程紹仲被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弄得有點疑,但他“上道”很快,也不多問什麼,直接找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不用過來了,我們馬上出發去找你。”他如是說。
沈瑟聽著他的話,一整個大蒙圈。
然后程紹仲告訴:“半個時候的準備時間夠嗎?”
“……夠。”
他低頭親了一下的額頭:“真棒。”
沈瑟:“……”
怎麼覺得他就是在哄著玩兒呢。
坐在車上趕去目的地的時候,沈瑟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這種愿真又沒真的復雜覺真是難以形容。
但很肯定的是,被人無限度地寵著的覺是很不錯的。
樂呵呵地打開了車載音樂,翻了一會兒,選擇了一首歌曲。
“是老歌。”沈瑟哼了一小段調子,“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的曲。”
“……最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婉轉悠揚的曲調頓時灑滿了整個車廂,沈瑟隨著音樂在上打起了拍子,看上去真的很喜歡這首歌。
程紹仲談不上喜不喜歡,就是看的反應,比單純聽歌有趣多了。
到了一個路口停下車時,沈瑟看著外面的太被飄過的一朵烏云擋住了,整個天頓時晦暗了下來。
“好不容易來個好天氣,怎麼又下來了。”嘟囔著。
“怎麼了?”聽見的吐槽,程紹仲轉頭問。
“最近天氣總是不好,影響的我心也不好。”
這下天氣就表示很無辜了,不能把所有的壞事都歸結在它上吧,這完全就是沒道理地波及。
沈瑟有些沒打采地靠在車窗上,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出門了。”
對于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挑剔和煩躁,沈瑟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了。
之前看到天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有今天覺得悶氣短的。
程紹仲看的樣子只以為是累了,就說:“你先閉上眼睛休息會兒,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我們今天到底要去見誰啊?要干什麼?”選擇繼續跟他說話,這樣打發時間還快一些。
而這次程紹仲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了:“去見律師。”
“什麼?”沈瑟猛然轉過頭看向他,“什麼律師?”
“天衡律師事務所的許政。”
許政這個名字沈瑟是聽過的,也是業有名的大佬。
但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兩個好歹一個是執業律師,一個是前執業律師,到底有什麼必要需要去找第三人律師。
想了一下差點把自己繞暈,于是干脆不為難自己了,轉而對程紹仲打破砂鍋問到底。
“找他做什麼啊?”
程紹仲看了一眼,眼里有兩分笑意:“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行,你就得現在告訴我,不然我心里沒有底,萬一待會兒失態了給你丟人怎麼辦。”
“他知道你是家屬,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家屬?
沈瑟抿了一下,心想著他說這話可真順,誰是他家屬啦。
但如果再上趕著問就好像有種把這個名號坐實的嫌疑,于是就不說了,咋滴咋滴吧。
只是不問了,程紹仲卻還是告訴了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去簽幾份協議書。”他說,“待會兒什麼都不要問,直接簽字,剩下的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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