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程紹仲像是從瘋魔的狀態回歸了正常,反正他抱著沈瑟去洗澡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他之前那發狠的樣子。 沈瑟渾都疼,但比起的不適,更在意心里的不舒服。
抿:“你這麼對我……你的朋友怎麼辦?”
說嚴重點,這就是人的扭曲,道德的淪喪,把也置于了不倫的境地。
“我沒有朋友。”程紹仲正替著上的水珠,說的輕描淡寫。
沈瑟會相信這話才怪,之前伊然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但凡是不瞎的,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但程紹仲還真不是一般人,確鑿的事實擺在眼前了,他還能面不改地否認。
“我跟沒有任何關系。”他又補充了一句。
沈瑟輕哼:“我都沒說是誰,你倒是自己先承認了。”
程紹仲聞言停下了手里的作,沈瑟以為他心虛了,剛要再冷嘲一句,就見他將豎著抱起,跟抱小孩一樣,還讓的掛在他的腰上。
沈瑟的臉頓時更紅了,還沒穿服呢,這是什麼恥的姿勢!
程紹仲微微仰著頭看,他這樣深深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覺到虔誠。
“你相信我嗎?”他問。
沈瑟的眼神直往上瞥:“我相信你怎麼樣,不相信你又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都不影響我你。”他說。
他的臉就在靠近口的位置上,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聽到“咚咚咚”的心跳聲。
沈瑟抿,想忍住心下的劇烈起伏,可不是個很擅長掩藏緒的人,有的時候越是想掩飾,越是適得其反。
躲不開了,只能低下頭,去看方才說那句話的男人。
“你……”神復雜,“你說什麼?”
聽清楚了,但就是無法相信,所以才又向他求證了一遍。
“我你。”
程紹仲這輩子將意這樣直白傾吐的機會很很。
要花費多力氣,才能對一個人許下這樣的承諾。
起碼對于程紹仲來說,這看似輕飄飄的三個字,是不容易說出口的。
沈瑟比誰都清楚,知道他這樣說意味著什麼。
然后的眼圈慢慢有些紅了。
上一次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有強烈的沖,想要見他,但那時忍住了。
這個時候他就在面前,就不需要再克制,不需要再忍耐了。
捧住他的臉,低下頭,在他的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相信你。還有,我也你。”
……
沈瑟沒有去德國的消息,很快就瞞不住了。
得知消息的何清就差殺過來質問了:“你瘋了是不是!這麼好的機會你都能放棄!我看你是徹底昏了頭了!”
沈瑟把手機拿的遠了些,放任罵了兩分鐘,才嘆了口氣道:“反正就是這樣了。”
何清口干舌燥的,坐在椅子上大著氣,干瞪著眼,卻也沒力氣再罵了。
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緩語氣,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
沈瑟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霧蒙蒙的天,回答:“我沒有放棄出國深造的想法,只是稍微延遲了一段時間而已。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走回頭路,也不會停下往前走的腳步。”
何清的氣終于順過來了,就知道,沈瑟是個下定決心就會悶頭向前闖的人,只不過因為放不下某個男人,時常會讓自己的效率打個折扣而已。
“你自己有數就好,反正別人的話你也不會聽。”
沈瑟的心并不輕松,只不過聽何清的語氣已經化下來了,也輕輕笑道:“我知道你永遠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我站在你這邊有什麼用,其他人呢?我能理解你,別人可未必。”
“我已經跟我媽通過電話了,也說,只要我開心就好。至于其他的朋友,我會慢慢解釋的。”
跟何清通完電話,沈瑟本想換服出門一趟,卻聽到門口響起了開門的靜。
走出來一看,果然是程紹仲回來了。
“現在才下午三點,翹班也不是這樣的吧,程總。”沈瑟一副教導主任的嚴肅做派。
程紹仲走過來,很自然地摟住的腰,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吻住了。
這樣的路數雖然麻,但的確是有效。
反正沈瑟已經被親得七葷八素的,什麼話都忘記了。
“要出門?”程紹仲看已經換下了家居服。
“是啊,我想去看看費律師,我媽也在那呢。”
“明天吧。”
“啊?”
“現在跟我去另外一個地方。”
直到抵達了目的地,沈瑟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哪。
位于安城城郊的墓園,在灰茫茫霧的籠罩下,多了兩分孤清之。
沈瑟轉頭去看程紹仲,想問他怎麼會來這。
他卻不等開口,直接給出了答案。
“來看看我母親。”
沈瑟突然想起來,久前的某一天,在他們計劃著要結婚的時候,是主提起,要來看看他的母親。
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將這個提議拖延了這麼久。
什麼都沒說,只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之后他們并排著走上了長長的石階,石頭已經被霧打,上面 還有薄薄的一層青苔。
走的時候程紹仲抓得沈瑟的,在不小心打的時候,他能立刻將扶穩。
走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他先停下了。
沈瑟轉過頭,看到的就是石碑上溫婉笑著的人模樣。
原來他母親年輕時候這樣好看,氣質這樣高貴嫻靜。
沈瑟發現自己無法將其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枯槁的老太太連結起來。
程紹仲蹲下,用手輕掃了一下碑面上的塵灰。
他沒有帶什麼花束過來,因為并不需要。
人活著的時候不曾過的幸福,被深埋于土下,也不會因為看到一束花就覺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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