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前被問的有點一愣一愣的，怎麼這姑娘聽上去一點都不客氣呢？

咳咳，最近有個流行的形容詞“社牛癥”，他現在覺得何清就有點這個癥狀。

何清等了一會兒，還沒聽到答案，很快就有點不耐煩了:“干啥呢？沒聽清楚我的話嗎？”

“……聽清楚了！”孔向前清了清嗓子，罷了罷了，牛就牛吧，他反倒是覺得這孩子有個的，“剛才我有個同事給沈瑟打了個電話，好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怕沈瑟多想，才來找的。”

原來如此。

何清猜的沒錯，果然是因為那通電話的事，當時沈瑟放下手機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但問題是，那通電話里到底說了什麼，才讓變得如此反常。

這個孔向前并不打算多說，關于程紹仲的事，他現在提都不愿意提，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揪著不放多沒意思啊，也就是那群八卦哄哄的人才搞出那麼多靜。

可是何清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孔向前越是不愿意松口，越是想讓他都吐出來。

“沈瑟待會兒可就回來了哦，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那我只好告訴了，說你有事故意瞞著，還打電話來說風涼話！”

“……哎哎哎！”不帶這麼編排人的！

何清哼了聲，提醒他:“最多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哦。”

孔向前:“……服了服了。”真是服了！

沈瑟回來的時候，看見何清正在歪著頭看向外面的某，好像在深思著什麼。

走近了問道:“想什麼呢？”

何清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沈瑟:“親的。”

沈瑟頓時有點起皮疙瘩。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這姑又盤算著什麼幺蛾子呢。

說起來沈瑟還真是了解何清，只見后者站起來，親熱地挽住的胳膊，笑瞇瞇地建議道:“時間還早，我們再去一個地方吧。”

“時間不早了，剛才不是說買完東西就回家嗎？”沈瑟輕蹙著眉反問。

何清有點尷尬，但很快就重整旗鼓，說服道:“我們才多大的年紀啊，正好是夜生活的時候，什麼早睡早起先放在一邊，我帶你去個按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看你上的都了，最近太忙了吧，都有點勞損了。”

停停停。

真是越說越不靠譜了。

沈瑟還是不想去，什麼按的地方，這何清總是心來地做一些事。

何清于是施展出了自己厚臉皮的功夫，沈瑟不同意，就托著不讓走，過路的人紛紛側目，尋思著這兩位在搞什麼呢。

到最后，沈瑟實在是沒辦法，只好說:“行吧行吧，真是怕了你了。我嚴重懷疑，你這是蓄謀已久。”

何清在心里暗笑，這不是蓄謀已久，這是臨時起意，嘿嘿。

沈瑟原以為何清要去的是什麼推拿按店，誰知道最終真正到達的，是一家高端的spa養生店。

看著那奢華氣派的門面，就知道這里面消費水平肯定不低。

沈瑟意想不到地搖了搖頭:“是這？”

“對啊，怎麼樣，看著不錯吧。”何清挑了一下眉頭。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太奢侈了。

“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吧，來這沒必要。”們又不是什麼富豪，就是普通打工人，何必花費半個月工資來這消費。

何清見又想走，連忙拉住，解釋道:“哎……是這樣，我婆婆給了我一張卡，就是這家店的vip，我們進去的話，打……三折！”

“真的假的？”沈瑟有點遲疑，因為何清偶爾會滿跑火車，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何清已經拖著往里面走了。

沈瑟就這麼被地走了進去，來到前臺，貌得的工作人員問們需要什麼服務，何清看也沒仔細看，就挑了一個玫瑰油spa。

沈瑟瞧著價目單上的數字，真心覺得，來這真的是個錯誤。

之后何清讓沈瑟先去不遠的休息區等著，理一下會員卡的“事宜”，第一次，還不怎麼會用哈哈。

沈瑟看有模有樣地拿出了一張卡，是那麼回事的樣子，就點點頭，去休閑沙發那坐著。

工作人員很快送來了一杯清香的花茶和一碟致的點心，旁邊還有各種各樣的容時尚期刊。

沈瑟隨手翻閱了兩下就放下了，抬眼去，看到何清還在跟店員說著什麼，似乎理起來有些麻煩。

正當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并排走過來兩個人。

如果說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的話，那現在看到的，就是現實了。

沈瑟以前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喜怒不形于的人，有的時候緒激了，當眾紅了眼圈也是有的。

可是現在，的面容平靜，目更是沉然，似乎迎面走來的不是認識的人，不是昨晚擁抱的人，也不是癡心過那麼多年的人。

伊然早已經看到了沈瑟，但沒有毫的遲疑，仍繼續向前走去，頗有種正面相對的架勢。

沒什麼可逃避的，如今沈瑟對來說并不算是多大的威脅，只要自己放平心態，總有一天，會把這個人從程紹仲的生活中剔除出去，到時候就是唯一。

想到這，輕輕勾起了角，連脊背都得更直了，然后看向邊的男人。

程紹仲的神沒有毫的變化，眼中也沒有波，讓人懷疑，他是否看到了正前方的景。

時間在這個時候像是被拉長了維度，畫面也都變了一個個的定格。

沈瑟坐在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站起來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看見，繼續做自己的事。

打招呼似乎有些尷尬，可是視而不見，也不太合適。

就在還沒想好要怎麼辦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先替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