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看了兩眼便收回目,接著沉聲說:“你們都愣在這干什麼,不想吃飯了?”
大家紛紛搖頭,卻又有些言又止。
最后還是個膽大的開口問道:“老大,那邊的人,是程律師沒錯吧。”
“就你多事。”方進沒有回答,直接讓孔向前領著他們進去。
去包間的路上,有幾個人還在議論,說剛才那肯定是程紹仲沒錯,而他邊的孩,應該就是他的新朋友吧。
一段的結束,最先走出來的都是男人,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有了新歡。
孔向前一直是最多話的,也很八卦,可是這回他始終不發一語,好像漠不關心似的。
其他人都知道他跟沈瑟的關系好,這個時候不言不語,或許是在控制自己的緒,否則以他的脾氣,張口罵人也是可能的。
孔向前不想罵人,他只是在想,幸虧沈瑟今天沒來,不然看到剛才那一幕,得有多傷心啊。
進了包間之后,服務生進來點菜,大家都沒客氣,想吃什麼都報菜單,很快湊齊了十多個菜,滿滿一桌很是盛。
可直到菜上桌了,方進還沒過來,不曉得做什麼去了。
老大不在,剩下的人也不敢筷。
工作上的事更不必拿到這種場合來說,于是閑來無聊,方才看到的事又了談資。
“哎,你們說,那個孩是什麼來歷啊,能讓程大律師看得上眼?”
“什麼程大律師,應該程總了,知道人家現在價多嗎?是你想象不到的天文數字!”
“這麼說,那個孩肯定也有過人之,可惜沒能走進了瞧瞧,只能看見大概的廓,材倒是不錯的哈哈。”
“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沈瑟跟程律師分手,是不是因為這個孩啊?”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引起了大家的深思。
思來想去,還就是這個假設最合理。
不然沈瑟跟程紹仲的那麼好,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分了手?
程紹仲在做律師的時候就鮮有緋聞,這麼多年承認的朋友,也就沈瑟一個而已,他如果真的好,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才原形畢吧。
因此最大的可能是,程紹仲先遇到了那個孩,兩個人或許一見鐘,亦或者是悄然心,這才導致沈瑟出局,一別兩寬。
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大部分人直呼離譜,可數人還是持肯定態度。
的事是最說不準的,今天如膠似漆,明天就可能分道揚鑣,像程紹仲那神仙一樣的人,到底也不能免俗。
就在大家談興正高,且越說越離譜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們還有完沒完!”
說話的人是孔向前,而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心很不好,滿臉都寫著沉郁。
孔向前到底是聽不下去了,好歹沈瑟是他們的同事,背著人后說這些話,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其他人自知理虧,于是都互相看了眼,默契地不再提了。
方進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包間里面很安靜,大家都自顧自地在看手機,氣氛有些抑。
他走到主位上,頓了一下,才呵呵笑道:“剛才還吵吵著要來吃東西,怎麼菜都上桌了,又都變得這麼老實了?”
大家都跟著笑了笑,但看得出來還是不放松。
方進以為是方才自己的緒不佳影響到了他們,于是拿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咱們一家子人難得在一塊,就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來,我先喝一杯,你們也趕滿上。”
經他一調,原先有些僵持的局面終于被打破了,所里的人大多心大,這個時候不再想別的,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向來活躍的孔向前卻一反常態,不再耍寶不說,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
沈瑟跟何清面之后,去到了世紀大廈里面的一家湘菜館。
這個時間等位的人不,沈瑟提議換一家,何清卻很是堅持:“二十多個號而已,很快就排到了,再等等嘛。”
好,那就再等等。
沈瑟拿沒有辦法。
在外面等座的時候,沈瑟問起了侯易銘的況。
何清說現在指標已經穩定了,但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家里人都不著急,想讓他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不然回到工作崗位上他就變了工作狂,拉都拉不住。
沈瑟覺得很有道理,見識過侯易銘的行事作風,那認真的勁頭真的是見,但也是因為對工作有熱,所以才會投注這麼多的力。
對待工作上心的男人的確很有魅力,外人見了也很佩服。
可是對邊的人來說,什麼工作什麼理想都是次要的,最重要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
何清嘆了口氣,說:“他媽媽昨天還跟我說,讓我勸勸,想讓侯易銘轉行。”
轉行?
沈瑟有些意外:“他們不是檢察世家嗎?”
“是啊,原本他們都希侯易銘能夠再進一步,可是出了這件事之后,兩個老人一夜之間頭都花白了。唯一的兒子出現了這樣的意外,換做是我,我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沈瑟聞言也輕嘆了一聲。
這種事是沒辦法評說的,家里人有家里人的考量,對侯易銘來說,或許也有自己的想法。
“那他是怎麼想的?”
“他啊……我還沒跟他說呢。”何清抿了抿,“自從他醒了之后,就一直跟檢察院的同事保持聯系,待著工作上的事,還一口一句‘馬上就能回去’,我在旁邊聽了,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要說服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
這似乎是個無法預知結果的難題,在何清一個人上,力可想而知。
就連沈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會兒,何清突然抬起頭,看向沈瑟,說道:“我最近在考慮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我……我不想再繼續做公司法務了,我想嘗試去做一份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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