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向前看沈瑟一臉茫然，就知道本不懂自己生氣的點。

怎麼辦，突然更氣了。

孔向前冷哼一聲，拿著文件就氣呼呼地走了，留下沈瑟在原地還一臉懵。

其他人見狀都忍不住樂:“今天孔爺這是怎麼了，平時不是最寵他的沈妹妹嗎？今天吃錯藥啦？”

“我看啊昨晚就已經吃錯了，沒看他唱歌時候那咬牙切齒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誰結仇了呢！”

沈瑟越聽越糊涂了，誰都有心不好的時候，這個可以理解，但孔向前這回好像是沖著來的啊。

做錯了什麼事嗎？有嗎？

接下來的時間，孔向前還是對沈瑟不冷不淡的，秉持著“不理不問不說話”的態度，偶爾一個眼神過來也是冷嗖嗖的，讓人心里邊也冰冰涼的。

次數多了，沈瑟也有些惱了。

又不是什麼罪人，干嘛這麼對啊，還有啊，干嘛要這麼哄他啊，不理人就別理了，大家都離得遠遠的，相安無事吧！

看出沈瑟也有了脾氣，孔向前在心里更郁悶了。

這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些什麼嗎？差點把他嚇得直奔西天！

他生生氣怎麼了，這不是應該的嗎？他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兩人之間的微妙關系還是驚了方進。

畢竟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親閨”，“兄妹”兩個鬧了矛盾，最后還得大家長出來調停。

但這件事的癥結在沈瑟的上，方進想了想，還是把進了辦公室。

方進昨晚也沒休息好，眼底有點疲。

沈瑟看到了，便關心道:“方律師昨晚又加班了？還是要注意啊。”

方進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嗆著。

加、加班？

嗯……一定意義上也算是加班吧。

他中有千言萬語，可沈瑟偏偏是副茫然無知的模樣，讓他本找不到合適的語境來說。

這個時候，他好像能理解孔向前無奈的氣惱了。

“沈瑟啊，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多？”方進用了種開放的問法。

沈瑟想了想便回答:“昨天跟同事們聚餐很開心。”

“……沒了？”

“我喝多了，是不是老大送我回去的？今天早上聽我朋友說，是您打電話讓來陪我的。”

得，中間一大段都省略了，直接一個開頭一個結尾結束了。

方進也覺得神奇，哪有人耍酒瘋是這樣的。

他嘆了口氣，決定還是替孔向前訴訴苦，省得沈瑟還覺得后者有些莫名其妙和無理取鬧。

沈瑟聽著這些，臉上的表頓時變得很富。

驚奇，詫異，不解，還有抱歉。

“真的嗎？我自己先走了？沒跟他說？他急著找了我很久？”

一連串的問題暴出了心底的震。

這麼說來，孔向前氣是理由充分啊，誰讓人這麼嚇一跳也會生氣的。

咬了一下，覺得抱歉極了，待會兒出去見到孔向前一定得好好陪個罪。

方進見最重要的問題解決了，就有些猶豫，不知道剩下的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他私心是想問的，因為有件事他非常好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沈瑟主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方進拿著筆在桌面上點了點，然后停下，終于做了決定。

“昨晚有人把你送回了家，你還有沒有印象？”

沈瑟搖了搖頭。

“陸氏總裁的特助是個秦頌的男人，你認識他嗎？”

這回沈瑟點了頭:“我見過他一面，但是并不悉，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昨晚就是他送你回去的。”方進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

沈瑟驀地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這的確是真的。”方進聳了聳肩，“現在我不理解的是，他為什麼要送你回去？按照你說的，你們并不悉，他這樣的份，也不見得是個單純熱心的人，他會有什麼目的呢？”

這些沈瑟也不明白，但比起方進，能懷疑的點還有另外一個。

那就是余清辭，難道拒絕了前者的邀約，所以就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回心轉意？

好像也說不通。

方進繼續說:“既然你不記得了，追問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沈瑟，我想提醒你一句，這種人的水都很深，我們不清他的底細，最好還是保持距離，保護好自己。”

沈瑟自然是認同的，恨不能離他們遠遠的。

方進看沒有流出異，頓了頓，就讓出去了。

沈瑟還為方才的話震驚著，以至于跟一個人迎面撞上了，還有些恍惚。

孔向前扶了一下的肩膀，讓站穩了，然后有些氣哼哼地說:“這麼恨我啊？想故意把我撞倒？”

沈瑟反應過來，抬起頭，看到他的臉之后第一反應是:“對不起。”

孔向前沒想著計較，聽到這話還了一下鼻子，有點心虛似的。

“你好好看路吧，別整天跟掉了魂兒似的。”他說了一句，就要越過沈瑟去方進的辦公室匯報工作。

“等等。”沈瑟突然了他一聲。

孔向前很不愿地應道:“又怎麼了？”

“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你中午有時間嗎？”

“中午我要吃飯啊。”

“那就下班之后？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晚上有約啊。”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呢？”

孔向前癟了癟，剛想說我最近都沒空，但看到沈瑟的眼神，他就猶豫了。

好一會兒，他別扭地道了句:“等我有空通知你吧。”

沈瑟有些失，但對此也無能為力。

現在真的迫切地想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記憶在的腦海里近乎空白。

孔向前，方進，秦頌。

這些人究竟在的記憶里扮演著什麼角，一定要完完全全地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