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租房這件事沈瑟自己也能辦,但現在覺得渾都沒勁兒,腦子也哄哄的,干脆討個人,讓方進幫幫忙。
方進一聽先是松了口氣,隨即痛快道:“這好說,你有什麼要求,我今天就能幫你找到。”
沈瑟沒什麼要求,現在只想找到一個安安靜靜,可以獨的空間,讓好好地思考一些問題。
方進說稍后給消息,道了聲謝,隨即掛了電話。
回去之后,沈瑟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行李,只有一個不算太大的箱子。
然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眼時間,準備等何清回來。
等待的時候,漸漸有了些睡意,但睡的不沉,于半夢半醒這樣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驚醒,還以為是何清回來了,誰知道驚醒的只是手機的提示音。
有人發了一條彩信,這年頭這種通訊方式已經很了,沈瑟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奇怪。
但待到看到信息的容時,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傳過來的是一張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可那一男一相擁的畫面還是能夠看得真切。
沉沉的暮下,因為兩個人的靠近,仿佛將周圍冷然的空氣也焐熱了似的。
沈瑟靜靜地看了會兒,然后垂下手臂,將手機放在了上。
本來以為發送信息的人還有下文,可是等了很久,手機卻再也沒有任何靜。
是誰做的這件事,為什麼要做,這些固然很重要,但沈瑟卻沒有深想,注意力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照片上面。
待到何清打開門走進來,沈瑟才將手機倒扣在茶幾上,站起。
“你沒睡覺啊。”何清問,“在干什麼?”
沈瑟說:“清清,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何清換好鞋子,走到沈瑟面前,將手里的東西遞過來:“我打包了一些東西回來,都是你吃的,待會兒你要是了就吃一點,整天不吃飯怎麼能行。”
沈瑟低低道了聲謝。
何清察覺出的緒不高,便拉著沈瑟坐下,擔心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瑟抿,頓了頓,告訴:“過兩天我想搬出去住,房子已經找的差不多了,打擾你這麼久,我實在很不好意思。”
何清一聽睜大了眼睛,像是有詫異,也有著急:“你跟我還用說這種話,我們什麼關系啊,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你不要著急,我只是想找個安靜一些的地方,好好理我的那些麻煩。”沈瑟握的手,“我們的關系當然很好,可是有的時候,不能給對方幫助,起碼不能給對方添麻煩。結婚是人生的一次大事,好好準備,不要到別人的干擾,我希你不留下任何憾。”
何清明白了。
沈瑟是了解的,知道表面上大大咧咧,可是心思想法還是很細膩的,有的時候會為了一點小事上心,也不表現出來,就是自個兒悶得慌。
但、但是,也就是郁悶一會兒,很快就忘記了,本沒什麼的啊。
何清反握住沈瑟的手,還低頭看了一眼。
沈瑟的骨架小,以前雖然也瘦,可是上還是有些的,起來乎乎的,但是現在,瘦得過分了,連手指都變得干干的,好像只剩下骨架子了似的。
何清的眼睛頓時紅了,沈瑟現在什麼境啊,什麼心啊,作為好姐妹的不安幫忙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地吃那些干醋,這得讓沈瑟多傷心啊,不然不會說出立馬搬走這種話。
何清忍不住了,又自責又難,開手臂抱住了沈瑟,聲音悶悶的,又有些倔:“親的,你別走好不好。”
這個樣子,真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沈瑟輕拍了拍的背,淺淺笑道:“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喜歡撒。”
何清的臉蹭在的肩膀上,一再求證:“你別走,就當做是留下來陪陪我,行嗎?”
沈瑟是個好說話的,起碼對待朋友,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一般都會答允。
只是這一回,任憑何清怎麼說,到最后,卻只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何清在經過了短暫的郁悶和傷懷之后,便告訴自己別再糾結這件事了。
因為也了解沈瑟,只要下了決心的事,很會改變。
看到沈瑟已經收拾好的行李,何清便問:“你要搬去哪里,等我送你過去。”
“離這邊也不是太遠,一個小箱子而已,我自己過去很方便的。”
何清撇撇:“不管,我就是要送你,不準拒絕。”
沈瑟于是就不拒絕了,笑了笑,然后輕松起語氣,打開了那些包裝致的袋子。
“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何清來了神,給一一介紹,果然都是和口味的東西。
因為打包回來的東西有湯,何清怕灑了,就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包括沈瑟的手機。
但是等無意間瞥到屏幕時,看到上面顯示的圖像,有些驚呆了。
“這是……”喃喃著,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瑟也沒想到會發現,有些怔住了。
何清使勁了眼睛,以確保自己的眼神沒問題,沒看錯。
“我靠!這是程紹仲?!”何清忍不住起了口,“那這個人是誰?!”
沈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只想把自己的手機先要回來。
可是何清已經激不已,哪會輕易放手,瞪圓了眼睛看向沈瑟,問:“這是誰拍的?!你就不生氣?!”
沈瑟的表很平靜,對比起來,好像是這個“無關人等”更生氣一點。
沈瑟站起,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然后說道:“我不知道是誰拍的,還有,我也不生氣。”
何清的緒還是平復不下來。
這都什麼事兒啊。
程紹仲居然跟別的人勾搭上了,這到底是什麼震碎三觀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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