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爲姜長老的老者冷哼一聲,嘲諷地看著謝醫師:“普通人能讓你一個三品醫師當街下跪?能治療連我都治不好的病人?”
謝醫師滿面通紅的低下頭,垂在側的雙手拽進,低垂的眼中卻滿是怨毒仇恨的火焰。
姜長老道:“你確實診斷清楚了,那個病人是經脈盡斷,最終被治癒了?”
謝醫師儘管滿心不甘願,卻還是點頭道:“千真萬確。那小子一定是用了什麼法……”
姜長老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當時除了你和聖德堂的周彥安,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謝醫師想起那讓他下跪磕頭的詭異力量,眼中一閃,卻最終搖了搖頭,又道:“會不會是那聖德堂的人搞的鬼,故意找了這麼個小子來挑釁我們?”
姜長老搖頭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個年找出來。找到後馬上派人通知我,記住,不許輕舉妄,否則你知道結果的!”
姜長老語調中的威脅與嚴厲讓謝醫師心中一凜,連忙躬道:“是,姜長老。”
謝醫師誠惶誠恐地退下,姜長老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卻燃燒起貪婪又熱切的火焰。
謝崇明這個蠢貨不懂,他可比誰都清楚。修復斷裂經脈,那是隻有八品醫師才能做到的。如果區區一個凡人都能實現,如果他姜家有了這個技能,那他進醫師協會就指日可待了。
他們姜家碌碌無爲的在這燕京城中如此多年,等的還不就是這一刻。
呵呵,那個年和他手中的法,他姜家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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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謝醫師口中的聖德堂周掌櫃周彥安,卻也正在跟他的主子彙報今日這件事。
這裡是一個寬敞的議事廳,廳中卻只坐著一個穿紅豔錦炮的男子。
他的臉上帶著一個詭異的白面,燈映照下,面上的圖譜就像猙獰的鬼藤,給人一種骨悚然的覺。
周彥安擡頭了主坐上的主一眼,又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心中砰砰跳個不停。
只有他們這些親近的心腹才知道,主的詭異面下是一張如何妖孽俊的臉,但主從小都對這張臉深惡痛絕,以至於極用真面目示人。
想到主的真面目,周彥安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白日那個救人的年。一樣的俊無儔,雌雄莫辯,可年的容卻是剔宛如玉,清傲宛如天山雪,與主的妖孽豔又是全然不同的風姿。
正想的神,耳邊突然傳來男子慵懶的聲音:“以凡人之接續斷裂的經脈嗎?果然有些意思,如果真有人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恐怕金陵整個醫修界的風向都要變了。”
周彥安連忙收斂了心神,躬問道:“主,那我們是否需要加派人手尋找那年?”
他也不是沒有派人跟蹤過,可是奇怪的是,剛走過拐角就跟丟了年的影。而且,據他所知,濟生堂的人也同樣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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