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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許多優秀的人都有一種獨立,保持自己的獨立,也願意保持別人的獨立,嶽就是這樣的姑娘,於是不再勸,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白玉堂看著,卻也輕輕笑著,“但我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嶽聽到了這話,並不吭聲。
跟顧曳是不一樣的,後者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自在得懟人,靈魂自在,卻更有子的婉約。
“但我覺得我把這碗藥喝了,你我就可以分開了。”白玉堂緩緩將這句話說完。
嶽這才轉頭看他,“顧曳有句話說的很對,很多男人都比較自以爲是,我現在在這裡,並不是爲了你,只因爲我想,所以我來了。”
“既然我來了,我走不走也由不得你說了算。”
男人惹怒人有很多種方式,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他反駁的餘地,於是白玉堂只能默默看著。
嶽本皺眉,卻被他這樣看著看出了些微不自在。
拿起小碗,起,卻聽見白玉堂輕聲說:“你於我,也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在一起,要麼分離,前者會讓你背棄家族跟道義,我不忍心。”
他輕輕笑著,“我白玉堂素來不是什麼好人,爲數不多的善良也全都用在你上了,嶽。”
嶽想,或許是知道的,有一個男人很壞,但卻將所有好的一面都留給了。
是被的?還是一開始就被他的壞跟好給吸引了。
“我恐怕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嶽撇過臉,忽皺眉:“有人來了。”
白玉堂神一凜,握住了白玦劍,嚴重殺意比嶽重太多了。
事實上,在嶽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經滿手腥了,後來傷重,也正好讓他免去在面前殺戮,但現在......
覺到這破屋外面的屋頂,樓閣,橋頭之上都有人包圍靠近。
——被封鎖了。
嶽纏住了手中的雲靈飄,眉頭鎖,“有北堂派的人。”
這意味著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白玉堂出靈劍都不行。
嶽轉頭看了白玉堂一眼,忽拋出雲靈飄將他纏住,在白玉堂臉一變之前,將他直接拋出窗外。在外面的人察覺到並且突襲過來之前,雲靈飄裹著白玉堂沉水下,往下游急速飄去,而本尊掠出屋子,拔劍突襲。
並非只有顧曳一人在進步,嶽的實力也穩穩到了三卦,但若是追殺的人都是三卦呢?
嶽一開始就陷了危機,但看到有人追著那河流而去,且甩出黑火彈轟向水面,追過去,甩出長劍,鏗!劍擋住了那黑火彈,炸開,水面涌起波瀾,但也有飛劃過嶽的手臂,鮮灑落水面的時候,出手的人有一瞬的後悔。
這人好像是崔涼的未婚妻。
但應該沒關係,這人可是跟另一個男人跑了,崔涼怕是不喜的,沒準還會謝他們呢。
這人心思剛一鬆,水下突出一個黑影,抓住嶽的劍,甩出雲靈飄。
嶽抓住雲靈飄格擋了兩個人的襲,也看到白玉堂從水中出,握著的劍直接一個突切,那人的人頭飛起,他上的殺意刻骨,哪怕他上的傷勢發,鮮橫流。
嶽皺眉,而白玉堂落在屋頂另一頭,臉蒼白,那雙眼卻是跟孤狼一樣,剔骨森寒。
這狗東西怎如此可怕!
本以爲可以將白嶽兩人輕鬆搞定的北堂派門人頓時有些進退兩難了。
“嶽,你跟崔家爺本有婚約,何必如此呢,這白玉堂暗殺掌門,本就爲我道上難容,你這樣,可想過你的家族?”
北堂派的人顧忌嶽搏命,若是能孤立白玉堂就好辦多了。
嶽對於這些人的言辭攻擊很是冷漠,並不開口,只是控了雲靈飄,用意很明顯——戰!
這人!北堂派的人惱怒,“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選擇這等名聲敗壞的死路,那就不怪我們手下不留了。”十幾個北堂派的人目相,瞬息突襲!
嶽手臂傷,但雙手依舊控雲靈飄,也接住白玉堂扔過來的劍,但其實不必出手,白玉堂握住那靈劍並且以祭用的時候,所有人都駭然了。
他的從上出多了那劍,那劍上保障的靈能就以數百倍的程度暴漲,三米寬的小河起十幾米高的水浪,高速旋轉在他周圍,那是被靈能調用的表現,而白玉堂才三卦的降力被增幅到了四卦水準,這是靈的可怕,但以白玉堂目前的實力跟還未跟它相契的狀態,如此發也只能是以他的跟生命力爲代價。
這是以命博命。
“不!!”嶽痛苦吶喊的時候,白玉堂的一劍已經帶著漫天飛舞的水劍彪刺!
秒殺,十幾個北堂門人被秒如狗,噴濺四周,水面上也有。
腥一地,嶽在這紅中看著站在另一頭的白玉堂。
白玉堂吐出大口的心頭熱,但那一頭黑髮卻一寸寸變白。
四目相對。
他笑了下,頭髮全白。
嶽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卻聽到有人嗤笑,還有拍掌。
“真是可歌可泣,放棄了家族跟乘龍快婿選擇一個邪惡浪子,名門貴都有如此浪漫的心思?不過恐怕一對有人難相守了。”
附近埋伏的散修出現的時候並不能讓嶽容,但那兩個中年人走出拐角,白玉堂握了靈劍。
“淮南道陳凌,四卦。”
陳凌是淮南道降修裡面很有些名氣的降修,畢竟是上人之下那個最高階段裡面的翹楚,只是上人都覬覦靈劍,何況陳凌,於是他來了,也正好看到這靈劍的威力,那還有什麼放棄的理由呢?
勢在必得!
至於如今生機幾乎耗盡的白玉堂也本不是威脅。
這劍是他的了。
但是好像也未必。
“淮南道的人也要管我們劍南道的事?”劍南道的傅慶也是四卦的降修,本是來參加青州法會的,但正好得知北堂派的事,本來也無關他什麼,可那弒師的小子竟然還拿了靈劍。
這就很有必要湊個熱鬧了。
兩個四卦的爭鋒相對,其餘散修很是難堪,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任何希都沒了?
只能希這兩人自相殘殺。
白玉堂握了握靈劍。
“這把劍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歸屬誰你們說了算,我只要你們放我跟離開。”
白玉堂選擇了這樣一條退路,而保全嶽也是他最終的底線。
但四卦的老油條顯然不願意答應。
“你有提條件的資格?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手段,又心思歹毒,放你走等同給我們自己找麻煩,自然要必殺你。”
“至於這嶽,固然殺不得,可自己找死也沒辦法。”
四卦降師豈是那麼容易妥協的,未免節外生枝,說完兩人就發了,並不朝對方手,而是齊齊朝白玉堂殺去!
先殺人,後奪寶!
至於其他人,咒起,水面浮的水汽如靈蛇爬,纏繞了諸人的腳踝,著死!
這本就是他們兩人的戰爭!
嶽衝過去,白玉堂準備祭出最後的。
其他人只能眼紅。
與此時,這一對悲男應該即將譜寫一段人的篇章。
但偏偏有人不樂意。
鬼魅從遠方掠來,距離千米的時候,那人看到了那兇險的一幕,二話不說躍起,凌空飆出弩箭。
哪怕沒有紅,顧曳發的實力也老早達到了四卦,何況的速度一向凌駕於力量跟防之上,弩箭的發力跟速度也遠高於弓箭,於是那兩弩箭出去的時候,兩個四卦降師就不得不面臨一個選擇,躲開,還是繼續攻擊?
腦子面臨一秒選擇,但那弩箭半秒就突破到了三米範圍的私人安全範圍,兩人的臉變得很整齊。
轟轟!弩箭刺破兩人降力防層的時候,空氣有繃斷的炸聲,兩個強大降師愣是被那恐怖的穿刺力給震非十幾米。
“是誰!!!”
淮南道的陳凌跟劍南道的傅慶兩人心悸又暴怒,但迎接他們的是瞬間越過白玉堂邊,奪靈劍,劍彪速....
發的強度還要強於白玉堂祭的效果,於是一劍劈刺的時候,穿!是陳凌!
傅慶看著陳凌的膛連同那防降甲都跟豆腐一樣被一劍刺出窟窿,駭然如狗,第一反應就是逃。
逃?顧曳腳一步,登風飛速,一秒瞬步,於是那劍又從傅慶的膛穿。
劍拔出,靈劍飲,顯得靈能越發戾氣張揚,但顧曳顯然可以掌控,於是將它在手中轉了一個劍花,轉頭朝死裡逃生的兩人看去。
“白玉堂,靈不是你那樣用的。”
“不過對喜歡的人,你護得還行。”
白髮的白玉堂看著粲若驕的顧曳,後者朝他挑眉勾脣,他覺到了旁邊嶽的舒緩,他想,自己到底是可以放心了。
於是閉上眼。
頭落在的懷裡,那一頭白髮暗淡了澤。
嶽看向顧曳。
在求助。
這還真是陷進去了啊,冤孽啊!
顧曳閃過去,翻手掏出一個小瓶子,是從玉扳指中那天昆吾門人手中得到的丹藥,這等丹藥如何珍貴,來歷也是不能暴的,所以顧曳盡力不在人前使用,但現在突發況,直接扔給嶽,後者不問是什麼丹藥,直接讓白玉堂服下了。
而顧曳目一掃那些被瞬殺兩個四卦降師嚇鵪鶉的散修,不管是這裡的,還是附近周遭埋伏更深的,都看到了微微一笑。
也聽到說一句話。
“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他們兩個嗎?”
“青州法會在即,我不想吃齋飯吃得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殺儆猴。”
所有猴子們都骨悚然,都殺了,猴子還遠嗎?
直接退了三分之二的人。
秒退。
這人太可怕了。
“尤其是左前方三百米遠那幾個北堂的猴子。”顧曳微微一笑。
那是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北堂的人。
“你們門派想倒閉嗎?”
三分之一的人也全退了。
於是清靜了。
這個世界果然好現實啊,顧曳暗暗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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