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剛坐下來,就看到門口來了人。
這一次,來的是兩個年輕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歲,跟陳一鳴差不多,一高一矮,但面容上很像,應該是有緣關系的。
“你倆…看病?”
張淼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是的,張醫生,我們是來拜師的。”
高的那個回道。
“拜師?”
張淼一愣,隨即苦笑道:“我們醫淺薄,拜師什麼的,還是另外找人去吧,而且,我倆也沒時間教你們。”
“必須要太多時間,我們可以當學徒,慢慢學。”
高的那人回道。
“學徒?貌似我們也不需要吧。”
張淼道。
那兩人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陳一鳴道:“你們倆有沒有基礎?”
“有,南醫學院畢業的,醫院難進,在鎮上又找不到工作,聽說你們這里比較歡迎,想看看當一下學徒,能給我們一份工作,就算錢也不要,只要能夠我們的生活花費就行。”
高個子如實道。
“那小哥呢?也是南醫學院的?”
陳一鳴追問道。
“嗯,我們倆是堂兄弟,他是我堂弟,我肖飛,他肖杰。”
高個子道。
“你們各自學什麼專業的?”
陳一鳴又問道。
“我是藥學,他是護理的。”
肖飛道。
“不錯,護理的,應該對醫藥方面也不陌生,勉強算是復合條件了。”
陳一鳴笑道。
一聽這話,張淼就明白了過來,道:“一鳴,你要招他們倆?”
“嗯,我剛拿下了我師父華昌的大藥房,需要兩個醫學專業的人,他們一個是護理專業的,一個是藥學的,兩人有底子,正合我意。”
陳一鳴話鋒一轉,道:“肖飛、肖杰,如果我給你們提供一個工作的機會,你們愿不愿意繼續學習下去,因為我不希你們只是懂得一些皮,而是要深下去,以后我會重用你們。”
“當然,只要能給我們提供工作,多難也要學。”
肖飛道。
一旁的肖杰也表態道:“我愿意。”
“好,明天上午八點左右,去一趟鎮上的初心大藥房,到了那里之后,自然會有人給你們安排工作,希你們能認真對待。”
陳一鳴道。
如果這兩人能真心工作,大藥房的人才結構,也算是完整了。
“一定會。”
兩兄弟齊聲道。
“嗯,回去吧,明天過去。”
陳一鳴道。
兩人禮貌地鞠了躬,然后帶著笑容,轉離去,顯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沒想到啊…”
張淼拍了拍陳一鳴的肩膀,從之前只是把他當學徒看,到現在人家已經當上了大老板,而他,依然還在原地踏步,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沒想到什麼?你也準備是大老板了,趕準備一下吧,爭取下周末之前,我們新診所開張。”
陳一鳴提醒道。
“知道了,這幾天已經跟市人民醫院那邊聯系了,讓他們派人過來理,是收回去,還是繼續另外找人坐診,我跟他們的合同早就到期了,隨時可以走,他們留不住我。”
張淼道。
“嗯,隨便吧,反正大坑村衛生站留也行,不留也罷,對我們都沒有影響。”
陳一鳴無所謂道。
“嗯,話雖然這麼說,但依然有些不舍,畢竟在這里做了差不多八年了,有點了。”
張淼如實道。
“要不,你繼續?我去鎮上?”
陳一鳴故意道。
“想得,自己賺錢,不帶上我!”
張淼白了一眼陳一鳴,知道他只是開玩笑而已。
“呵呵,你自己說舍不得嘛。”
陳一鳴苦笑道。
“舍不得歸舍不得,賺錢是賺錢,兩碼事,我還得賺錢給我老爸養老呢。”
張淼道。
聽到這里,陳一鳴突然看向張淼。
張淼已經三十五歲了,算是半個中年人了,老婆失蹤之后,他一直在找,但一直沒有結果。
如今一個人,跟爸媽住在一起,妹妹已經嫁人,其實張淼是孤獨的,爸媽曾經勸說過他,讓他放棄了,另外找個人安家,可他說什麼也不肯。
不過也對,換做誰,估計也不會放棄吧。
如此深著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怎麼也找不著了,誰能放得下?
“張哥,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嫂子的,過些天,等我將事全部辦妥了,騰出時間來,我們一起去找。”
陳一鳴道。
“罷了,要不,放棄吧,都過去了將近十年了,要是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雖然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十年了,如果還活著,怎麼還不回來找我?估計,已經沒了,只是警方沒發現的尸罷了。”
張淼雙眼通紅,顯然非常難過。
“相信我,我總覺得嫂子沒死。”
陳一鳴之前去過嫂子李薇最后失蹤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個法陣,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法陣是干什麼用的,但李薇在那失蹤,又找不到尸,有一種可能,是誤了陣法之中。
所以,他只要找到陣法的口,啟陣法,就有可能找到嫂子。
“真的嗎?”
如果是其他人,張淼肯定是不信的。
但說這話的人,偏偏是陳一鳴。
陳一鳴上有太多的詭異,張淼已經慢慢發現了,陳一鳴不簡單,突然從一個傻子,變了一個無所謂不能的全能高手,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只是他不知道在陳一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罷了,陳一鳴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嗯,張哥,只要你相信我就行。”
陳一鳴道。
“自然信你,一直都信你。”
張淼道。
陳一鳴反過來拍了拍張淼的肩膀,道:“行了,那就別想太多了。”
接下來,兩人一起坐診,又看了幾個病人。
臨近下班的時候,突然又來了兩個人,這一次是兩個人,三十多歲的中年婦。
一進診所,陳一鳴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這兩人的臉告訴他,病的不輕。
張淼也看出了蹊蹺,直接問道:“兩位妹妹,咋地啦?”
“心口痛,而且悶,好難。”
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倆一樣的癥狀?”
張淼問道。
“嗯,吃了午飯之后,就開始了,一陣陣的痛,醫生,我們是不是中毒了?”
那的問道。
“中毒的話,反應最激烈的是頭部和胃部,可是你們卻是口,我覺得不像,而且,中毒的人,一般都是和眼簾變,可是你倆是臉發白,倒像是供不足的樣子。”
張淼分析道。
陳一鳴道:“張哥分析得不錯,不是中毒。”
陳一鳴倒是很肯定,隨即道:“不多說,坐下吧,我給你們把一下脈。”
“難道這位是…傳言中的陳神醫?”
那大姐有些驚喜。
“是吧。”
這一次,陳一鳴出奇地沒有謙虛,因為謙虛多了,就變了裝。
大姐點了點頭,將手了過去。
陳一鳴直接住了的脈門,然后輸了一靈氣。
張淼趁機問道:“你們是哪條村的?怎麼跑我這兒來看病?”
“我們是大田村的,在鎮上工作,吃過午飯之后,本來想回家一趟的,但到了路上,突然發現很難,記得大坑村有個神醫,我們就過來了。”
大姐解釋道。
“原來是鎮南區大田村啊…你倆是姐妹?”
張淼又問道。
“不是,是好朋友,在同一個地方工作。”
大姐道。
陳一鳴顯然已經有了結果,竟然是那種新病毒,跟之前的判斷是一樣的,都是神病毒。
上次是鄧微微中的病毒,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差點就因為心梗掛了。
當時他知道,是慢心梗。
而這兩個人,通過四相神訣的判定之后,癥狀跟鄧微微的一模一樣,也是慢心梗。
所以,陳一鳴斷定,應該是同一種病毒。
“你們在哪里工作?”
陳一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