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彤坐在向對面，微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你問吧，如果能回答你，我會如實回答；但如果不能說，那就只能抱歉了。”

向理了理思緒，開口說道：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嗎？”

“活了這麼幾輩子，我已經能約察覺到，你跟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都不一樣，就像曾經的顧笑笑、沈清雅那樣。”

“如果不是我有好幾世的記憶，我肯定也找不出你的不同。”

向從另一種層面而言，其實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是最早的覺醒者，察覺到了世界的不同——

顧笑笑，從一個貧苦出、一無是的孤，突然間變通才藝、十項全能的團頂流、舞臺王。

沈清雅，從一個格綿、委曲求全的包子，一夕間變雷厲風行、又A又颯的行派姐。

們的變化是突如其來的，是猝不及防的，是沒有經歷一個正常的演變過程，令人覺到突兀。

就像此時的季彤。

早在古堡里的時候，向就曾對季彤說過，調查過季彤，季彤和原本的那個人，差別太大了。

季彤聽著向的問題，微微搖了搖頭：

“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說。”

“向，我同你前幾輩子的遭遇，也很敬佩你為了活下去，與命運抗爭的勇氣。”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別人的命當兒戲。”

“有句話說得好：當你凝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著你。”

“明明你自己就曾經是害者，你被人販子賣過，被毒品毀過，被走私的人挖過心臟。”

“可你不僅沒有對這些罪惡的事深惡痛絕，反而漸漸地了這些罪惡的推者。”

“你覺得我說風涼話也好，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也好。”

“可我還是要說一句，你沒有堅守本心，當你從害者變加害者的那一刻起，你就變了曾經你最厭惡地那種人。”

向的人生，是慘烈而又悲哀的。

不是一開始就惡貫滿盈，曾經也是個一心向善的孩子。

只是，顧笑笑和沈清雅這兩個外來者，三觀不正，給向造的影響太大了。

以至于在犯罪的道路上，跑偏了。

甚至一去不回。

現在的向，已經不會被季彤的這些話了，什麼洗心革面、改過自新之類的詞，從來不在的考慮之。

現在只會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好、技不如人，才會落敗。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向嘲諷一笑，說道，“我回不了頭了，也永遠不會回頭，因為我想活下去。”

“你的下輩子，還想繼續走這條不歸路嗎？”季彤問道。

“當然。”向毫不猶豫地點頭，“按照我以前的經驗，像你這樣特殊的人，會跟顧笑笑、沈清雅一樣，等我再次重生的時候，你就不存在了，下一次我會藏的更好。”

等下輩子，不會再有一個季彤，配合警方把抓住了。

季彤很明顯也聽懂了向的意思，幽幽的嘆了口氣，這的確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

這種事，警方解決不了，也解決不了。

還得讓小五，去聯系天道，聯系這方小世界的世界意識。

畢竟，當初是世界意識，跟小五做的易，讓為“事故質”，才能引出這一連串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