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給張大頭樂壞了。
原本霍家就送來了一隊最專業的金牌保姆,養孩子這種事兒也不需要他怎麼費心,吃喝拉撒都有專業的保姆負責照顧,自己最多也就忍一忍熊孩子的煩人勁兒。
看在這麼多的育兒費面子上,熊孩子再煩人再氣人,張大頭也有信心忍了!絕對不一掌拍死一個!
結果令張大頭喜出外的是,這倆孩子,除了氣了一點,十指不沾春水了一點,生活技能幾乎沒有了一點,從各方面來說都已經是兩個又獨立的小孩子了。
相比之下,張大頭甚至覺得,這倆孩子似乎比他更,比他更像個年人來著。
那份老氣,不止一次的讓張大頭懷疑,這倆小崽子的里是不是被穿越的魂給占據了。
一個才七歲,另外一個也不過才十一歲,這倆小孩兒,就愣是已經把自己活了七八十的退休老頭!
張大頭覺得,這倆小老頭兒再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活潑和活力!
睡醒就學習,到點就吃飯,吃完飯就練武,自律又規律到了極點,這是老頭兒干的事兒!不是小孩子干的事兒!
張大頭覺得自己有義務,讓這倆小老頭兒重拾小孩子的活力和活潑,于是就把練武一半的時間拿出來,帶著兩個小老頭兒上樹掏鳥,下河魚,隔壁嬸子家的熏,然后被嬸子拿著掃帚追出五里地。
可惜了,結果是張大頭自己上樹掏鳥,下河魚,隔壁嬸子家的熏,被嬸子追出五里地,躲在玉米地里不敢頭。
兩個小老頭兒站在樹下河邊一臉面無表的看著他,提醒他小心別摔下來,小心被水沖走,然后再替他跟隔壁家的嬸子道歉賠錢。
最后,等隔壁家的嬸子氣消了,兩個小老頭兒再負責去玉米地里把張大頭給找回來,喊他回家吃飯。
白鹿聽他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越聽越興,越聽越神,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無語的癟起小兒。
也是難為霍總和閨了。
小小年紀就開始帶孩子了。
不容易的。
然后一直困擾的兩個謎題,也終于被解開了。
第一,張寶寶為啥那麼怕隔壁家的嬸子。
因為隔壁家的嬸子雖然比張寶寶小了將近十歲,但從輩分上來說,隔壁嬸子正兒八經是張寶寶的師叔。
張寶寶的師父,是隔壁嬸子的親哥。
本來在輩分上張寶寶就挨了隔壁嬸子一頭,不方便跟師叔手。
最重要的是,張寶寶是真的打不過隔壁嬸子。
你師叔到底是你師叔呀!
第二,原來富貴花和他暢南大哥跟殷二哥,是這樣子認識的呀。
白暢南跟殷柏太皮了,據說他們倆皮的白軼西都已經忍無可忍,給他們倆送到了暑假的訓練營里,軍訓質的訓練營。
訓練營就在山里,離張大頭的家很近。
他們的認識,也很傳統,不打不相識。
白暢南和殷柏從小在大院兒長大,練的是子功,那也是打遍大院兒無敵手,就是因為太能打了,四惹是生非,才被白軼西扔到軍訓的夏令營里的。
霍衍放也一樣,三歲那邊被送到張大頭家里,他就開始跟張大頭習武了。
而唐行,他也想跟著張寶寶習武,可張大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收唐行這個徒弟,關門徒弟不收,外門徒弟也不肯收,張大頭甚至不允許任何人教唐行習武。
張寶寶只是糾正了一下唐行扎馬步的姿勢,點了他幾句,就被張大頭拿藤條了一頓,還被罰跪了一整晚。
沒人教,唐行就明正大的學。
張大頭教霍衍放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在旁邊。
這是只有關門子弟才能有的待遇。
可張寶寶教導訓練其他弟子的時候,張大頭卻沒有止唐行出現。
所以唐行就明正大的在旁邊學。
張寶寶怎麼教自己的弟子,唐行就在旁邊有樣學樣,沒有張寶寶的糾正和提點,他也無所謂,反正他練的比任何人都刻苦。
比如張寶寶讓弟子練兩個小時的基本功,唐行就給自己加到四個小時,甚至是五個小時。
過了不到半年時間,張大頭就下令了,連旁觀都不許唐行再旁觀了,把唐行學的路徹底堵死。
唐行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自己練習基本功,練完了就去找張寶寶的弟子干架。
人家不跟他過招都不行,唐行起拳頭就是干,著人家跟他干架。
躲也沒地方躲,唐行就把人到墻角,不還手他就把人家往死揍,人家還手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跟有功夫的人過招,過的多了,他的手自然就上去了。
一開始,張寶寶的弟子們還忍著唐行,覺得他年紀小,小孩子不懂事兒,習武之人最忌諱仗著有點功夫就去欺負人,更忌諱以多欺。
但唐行實在是太過分了,年齡平均也才剛年的男孩子,本來就氣方剛,哪里肯這麼被揍。
張寶寶的弟子們覺得必須給唐行點看看,讓他知道大家都是看他年紀小讓著他,才不是打不過他。
唐行被揍的很慘,可他就是越慘越勇,上的傷越多,他挑釁干架的頻率就越高。
張寶寶的弟子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最嚴重的一次就是把唐行揍骨折了。
可唐行在床上養了半年,傷一好,又去找人家干架。
還是張大頭下令,不許任何人和唐行手,遇到唐行挑釁就跑,反正不許和他手,唐行這才被迫消停下來。
結果唐行消停沒兩天,被送來參加夏令營的白暢南和殷柏來了。
于是唐行又找到能干架的人了。
雖然水平明顯比張寶寶的弟子們差多了,但這兄弟倆下手可不留分寸,也不講什麼道義,就是兄弟倆一起上,非要把唐行打服才肯收手。
偏偏唐行又是那種你可以打死我,但你別想把我打服的倔驢。
這就導致原本還想手下留,只是讓唐行服個,再認個輸的兄弟倆,徹底惱火了。
這麼一鬧,兄弟倆也是徹底不留了,鐵了心要讓唐行說個‘服’字兒。
唐行一打二跟人約架,每天都是帶著一傷回來,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肯說,只是沉默的給自己涂藥酒,第二天照常出門,然后再帶著一淤青回來。
霍衍放問他,他也是沉默以對,半個字都不說。
張大頭又是一聲長嘆,連連搖頭,他跟張寶寶說了一句話,被霍衍放聽到了,也讓霍衍放知道了張大頭始終不肯收唐行做弟子,甚至不許唐行師門的理由。
唐行格太狠,太毒,這種人不適合習武,對他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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