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藍白他一眼,“不夸你也不罵你,只是讓你以后遇著事,千萬千萬要控制自己,不要這麼沖了,好不好?”
林昊苦笑道:“難道我能見死不救嗎?”
吳若藍想了想,無奈的嘆氣,因為剛才的形,別說是林昊,自己也忍不住撲上去了,不過最后還是道:“那還是像你說的,咱們以后盡量出門,這天下的事太多,眼不見為凈的好……啊,不好!”
林昊見突然起來,以為后面又有車撞來或是前面又有車禍,可仔細看看,卻什麼都沒發現,疑問道:“怎麼了?”
吳若藍道:“剛才那個路口,有攝像監控的,你救人的一幕,肯定全被拍下來了,你表現又那麼拉風,肯定要上新聞的,到時候被那些人發現,那你……”
林昊笑了起來,“我以為怎麼了呢,原來是說這個呀!姐姐放心吧,我沒被拍到。”
吳若藍疑的道:“沒被拍到?怎麼可能?”
林昊點頭,“我下車之前,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那個老舊的路口,僅僅只有一個攝像頭,我沖上去之前,就將它震歪了!所以拍不到我,也拍不到我們的車!”
吳若藍這才約記起,林昊上前救人之前確實是踢了路邊的一柱子的,當時以為他是發脾氣,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用意,佩服的看他一眼,捂著滿的部松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
林昊搖頭,“也不能太放心,當時路口很多人,不人都拿著手機來拍攝的,我的樣子有沒有被拍到不說,但我們的車牌號肯定被人記下了!”
吳若藍又慌了神,“那,那該怎麼辦呢?”
林昊淡淡的道:“除了讓老天保佑,還能怎麼辦!”
吳若藍道:“可是……”
林昊道:“別著急,一切順其自然吧!他們真要來的話,我也不見得怕的。只要他們別來得太快,再給我點時間就好了!”
吳若藍聽懂了前半句,卻聽不懂后半句,疑的看向他。
林昊沒有解釋,只是默然的駕車……
一路無話,回到了診所。
車子剛駛院子,便看見里面鬧轟轟的!
林昊與吳若藍互顧一眼,以為是那八妖如約過來了,又在診所里鬧騰。
兩人急忙搶進去,卻見事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八妖并沒有來,但診所里卻躺著一個中年婦,旁邊還站著倆人,一個年約五十多的干瘦老頭與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倆人均是手足無措,滿臉焦急。
另一側,梁大牛正對吳仁耀道:“大叔,你就救救我媽吧!別的不看,就看在我們逢年過節給你送豬的份上可以嗎?”
吳仁耀苦著臉道:“大牛,這次真的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搞不清楚你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嚴伯道:“大牛,我看你還是趕把你媽送醫院……若藍,林昊,你們回來了!”
吳仁耀也注意到了兩人,見林昊著膀子,只剩一條子穿在上,膝蓋還磨破了,里面現著跡斑斑的傷口,不由疑問:“你們這是怎麼搞的?”
林昊沒有解釋,而是湊上前去查看牛嬸。
梁大牛見林昊回來,仿佛絕中抓到一救命稻草,忙抓住他的手道:“林大夫,你救救我媽,你救救我媽!”
林昊推開他的手,一邊去牛嬸的脈,一邊道:“你別著急,我會盡力的。”
吳仁耀見狀忙道:“林昊,你別來,牛嬸的況越來越嚴重,咱們診可接不起這樣重癥的患者。”
林昊不以為意的道:“這算什麼嚴重!大叔你別叨叨了,哪涼快先哪呆著!”
吳仁耀被氣得不行,“你要是耽誤了的治療時機,發生了什麼問題,后果由你自己負責!”
“我負責!”林昊擲地有聲的說一句,沒好氣的問:“這樣你可以閉了嗎?”
吳仁耀更是被氣得跳腳,指著林昊道:“你……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林昊竟然道:“我不信!”
吳仁耀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張就道:“我現在就……”
“爸,你可不敢說話!”吳若藍被嚇壞了,趕一把捂住父親的,將他生拉扯到院外……
沒一會兒,林昊已經給牛嬸把了脈,問臉蒼白還冒著冷汗,意識卻勉強清醒的牛嬸,“牛嬸,你覺怎麼樣?”
牛嬸支撐著虛弱的回答道:“很難,頭好暈好暈,而且很痛,還想吐,口堵得像塞了石頭似的,全沒有一點力氣,看人也模模糊糊的。”
林昊一邊聽,一邊給做格檢查,當看到的瞳孔有些小的時候,又問道:“今天你有出門干活嗎?”
一旁的梁大牛忙替母親回答道:“我媽的一向很虛弱,一般不怎麼出門的!今天也一直在家里。”
林昊問道:“昨天呢?”
梁大牛搖頭道:“昨天也沒有!”
林昊又問道:“那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梁大牛道:“昨天早上的時候就說頭微微有點暈!”
林昊蹙眉道:“那前天呢?”
梁大牛想了想道:“前天我和我妹妹在家后面的山上給荔枝打藥,我媽給我們送了飯的。”
“那就不會有錯了!”林昊說著,從背包里掏出針盒,銀針刷刷地往牛嬸的上扎下,同時還頭也不抬的對吳若藍道:“姐姐,阿托品2毫克皮下注,每20分鐘一次,反復用藥,直到出現阿托品化為止!250毫升的生理鹽水加氯磷定1克,靜脈滴注,然后用20%的甘醇250毫升靜滴。先這些,快!”
吳若藍聞言,也顧不上父親了,趕往后面的藥房跑。
看見林昊開始給母親用藥之后,梁大牛忍不住問:“林大夫,我媽這到底是怎麼了?”
林昊道:“是農藥中毒了!”
“這,這怎麼可能?”梁大牛被嚇了一跳,隨既雙膝一,就跪到在母親面前,“媽,媽,你怎麼這樣想不開,兒子雖然沒本事,可讓你吃飽飯還是可以的,咱們家雖然窮,可我能撐起來的。”
一旁的干瘦老頭,也就是牛叔也被嚇得不行,長吁短嘆的道:“孩子他媽,你這是干啥啊!這日子過得好好的,你怎麼就喝農藥呢!”
梁大牛的妹妹梁小妹則被嚇得淚流不止,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牛嬸則是茫然的看著三人,又看向林昊。
林昊有些啼笑皆非,“你們這是干嘛,我說牛嬸是農藥中毒,又沒說是喝了農藥!”
梁大牛被徹底弄糊涂了,撓著頭問:“林大夫,我媽沒有喝農藥,怎麼會農藥中毒呢?”
林昊道:“農藥中毒有很多種的,有的是直接喝下去的,有的是從呼呼道吸進去的。有的經皮黏沾染的。牛嬸這種,無疑就是吸或皮沾染的,所以才這麼多天才表現出來。”
梁大牛仍是撓頭的道:“可我媽又沒出過門,農藥我從不在家里用的。”Μ.166xs.cc
林昊道:“前天牛嬸給你們送飯的時候,你們不是正在噴灑農藥?”
梁大牛道:“對啊,今年荔枝掛了不果,可蟲子也不,我們在打蟲的。”
林昊道:“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在農藥濃度最大的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
梁大牛道:“在樹下坐著陪我們一段時間的。”
林昊道:“那不就是了,現在天氣這麼熱,噴酒的農藥很容易揮發到空中,荔枝林里又不是那麼氣,加上牛嬸的原本就虛弱,中毒有什麼奇怪呢?”
梁大牛恍然,然后又疑問道:“那我跟我妹又怎麼沒事呢?”
“牛嬸年邁,虛弱,中毒的幾率自然比較大,發作的也自然比較早。”林昊一邊說,一邊刷刷的拉藥柜,抓了一副中藥后遞給梁大牛道:“以防萬一,你把這副藥拿回去煎了,然后你跟你妹妹一人一半喝下去!”
梁大牛扭頭看自己的母親,問道:“那我媽……”
林昊道:“放心,這是輕度中毒,并不是特別的嚴重,我能治好的!”
梁大牛激又愧疚的看著林昊,“林大夫,我,我……那天……”
林昊揮揮手,淡笑道:“沒事,已經過去了!”
梁大牛終于勉強咧開笑了一下。
反復的使用阿托品之后,牛嬸也已經達到了救治標準的阿托品化,加上林昊的針灸,況開始漸漸的穩定。
吳仁耀的診所,是一棟近百平米的一層混凝土結構的平房。
原來的格局是三室一廳,三個房間一個充當藥房。一個原本是雜房,后來收拾出來給林昊做了臥室。另一個是房東堆放的籮筐鋤頭農一類的東西,因為用不著,吳仁耀也沒理會。
現在,林昊購買了一堆的醫療械與化驗儀設備,一會兒就會送來,自然要趕的收拾。
在牛嬸的況完全穩定之后,林昊與吳若藍便開拾整理,守著母親的梁大牛自然也跟著幫忙。
不但他們忙活,就連在后面一邊看,一邊勸吳仁耀的嚴伯也被支使上了,讓他去幫著人來安裝簡易隔門。
吳仁耀見大家都在忙,誰也沒空搭理他,覺沒意思,也只好跟著幫起忙來。
當一輛送貨的車將東西通通都送來之后,吳仁耀得知還倒欠二千塊,又是一通嘟噥數落。
東西全都擺進診所,并安裝好之后,診所已經大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