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薇卻涼涼一笑:“霍先生是在質疑我嗎?在你說這句話之前,不妨先反省一下自己。”
明明自己還要沈昔月照顧陪伴,還敢說,這狗男人可真夠雙標的。
“至今為止,我跟昔月沒有任何逾舉的行為。”霍宴川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在跟解釋一樣,生怕誤會,“在徹底理清楚之前,我會對自己負責。”
沈昔月的臉明顯一黑。
紀明薇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昔月”,自己就是“紀小姐”?
冷笑一聲,霸氣道:“那你該慶幸,你守住了自己的清白,要是臟了的男人,我可是會直接丟棄的。”
就是因為知道,他跟沈昔月之間沒有發生過什麼,所以才會有耐心,等待霍宴川恢復記憶。
倘若他真的踏出了最后一步,就算再他,再怎麼心痛,也不會回頭跟他復合了。
霍宴川蹙眉,眸晦暗,“我自然會守住我的底線,那麼紀小姐,你呢?”
紀明薇挑眉一笑,“我去給你朋友的弟弟治病啊!”
看著霍宴川神一滯,又淡淡道:“哦對了,你現在已經忘記我會醫了,他指的需要我,是需要靠我高超的醫。”
霍宴川:“……”所以,是他誤會了。
于是,這個一向沉著冷靜的男人臉上,頭一回出現了類似于尷尬的神。
紀明薇卻輕哼一聲,眼神示意葉凌,可以走了。
葉凌也是難得看到霍宴川吃癟的表,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還他真想留下來好好欣賞一下。
半個小時后,紀明薇跟著葉凌來到葉氏旗下的醫院,上頂樓,來到了高級病房外敲響房門。
“都給我滾!”里頭傳來男人憤怒嘶啞的聲音,“誰都不許進來。”
紀明薇和葉凌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打開房門。
結果剛一轉門把,卻發現房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
葉凌的臉一沉,冷聲喊道:“葉曜,開門。”
里頭卻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葉凌皺起眉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也不等去醫護人員那拿鑰匙,就猛地上前一腳,直接將房門給踹開了。
紀明薇都有些驚訝于他的舉,在的印象中,葉凌在任何棘手危難的況下,好像都是冷靜自持的,哪怕是得知霍宴川失蹤的那幾天,雖然擔心,卻也沒有自陣腳。
直到看到屋的場景。
看著葉曜爬上柜子,站在半開的窗前,葉凌臉驟變,一個箭步沖上去,從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將他從上面拽了下來。
倆人直直地從柜子上摔了下來,落在地板上。
葉凌的腦門砸在地上,當了他的墊。
他卻像是覺不到疼痛,仰起頭來,沖著葉曜怒吼:“你在做什麼?又想死嗎?”
葉曜面沉,從地板上坐起來,不耐道:“我就算真的想死,也不會選擇跳樓這麼痛的方式……”
話沒說完,頭頂就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哦?這麼說來,你還真的想過啊!”
葉曜心下一驚,錯愕抬頭,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紀明薇。
“薇、薇姐……”看到的瞬間,他猛地站了起來,心虛地將一只手藏到了后,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見到了家長一樣。
紀明薇垂眸,語氣淡淡:“把手拿出來我看看。”
葉曜愣了愣,猶豫了片刻,對上紀明薇那雙清冽的眼眸,還是將手拿了出來。
手掌連接著手腕,被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看不清楚的況。
紀明薇也沒跟他廢話,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揭開了那層紗布。
葉曜本想掙開,卻發現他的力氣居然不如紀明薇。
他的掌心下意識地抖了抖,臉難堪。
紀明薇蹙眉:“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葉曜面容狼狽,笑容苦:“我現在沒法控制住手的抖頻率,這條胳膊算是廢了,今后……我再也開不了賽車了。”
說到最后,他的心沉了下來,陷了一片荒蕪之中,寸草不生。
紀明薇卻仔細檢查過一遍后,忽然輕笑道:“誰說你開不了了?”
葉曜一愣,就聽到紀明薇接著問道:“是誰當初信誓旦旦地告訴我,自己一定會為頂級賽車手,拿到數不勝數的獎杯回來的?”
葉曜聞言心中更加酸苦楚,“薇薇姐,你就不要再取笑了,我都變這樣了……你就當我當初是在說夢話。”
“你就這點出息?”連一旁的葉凌都聽不下去了,“枉我還以為你很有志氣,當初玩賽車,大家都以為你只是玩玩,結果你非要玩職業,甚至為此不惜跟爸媽鬧翻,被停掉了所有的卡,也一定要獨自闖,完自己的夢想。
你既然當初有那個勇氣,現在就慫了?”
他每說一句,葉曜心中的刺痛就更深了一分,“你以為我不想贏嗎?如果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斷送了職業生涯也就算了,可是分明是那群人算計我……是,我是活該!我沒有聽從父母的安排,我也沒有你那麼有出息。
如今你明知道我的手已經被判了死刑,現在說這些話冷嘲熱諷,你很開心、很得意是嗎?”
葉凌的臉一黑,周的氣勢冷冽。
如果是從前,他確實是看不上葉曜那不務正業的樣子。
可后來紀明薇的那番話點醒了他,的弟弟并非不務正業,相反,他如果想,任何專業都不再話下。
只是他追求的人生道路和理想跟自己不同罷了,他說這番話也并非出于嘲諷,而是看不慣葉曜這副悲傷春秋的樣子,想要激勵他。
沒想到卻被誤會了,他也不善言辭,沒想著要怎麼反駁。
眼看著兄弟倆之間的氛圍陷僵局時,紀明薇終于慢悠悠地開口:“誰說你的手被判死刑了?”
聞言,葉家兄弟兩幾乎是同時回頭向。
紀明薇挑了下眉,語氣篤定道:“我能治。”
話落,倆人皆是一怔。
葉曜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薇姐,你在開什麼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