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君庭等人一直都在海二爺的家裏休息。第二天一早,海二爺來請君庭,說應用之都已準備妥當。
一行人往招娣爹的墳地走。楊三紅一邊走著,一邊四觀察。不久,來到了一片樹林,停住了腳步,指著一個小土包,道:“這就是彩霞的墳了。”
君庭讓人將紙人、紙馬等都放在地上,然後看了看太,確定了方位、時間。又等了會,就見他寫了三道符,對著墳頭念念有詞。最後,將符點著,紙人、紙馬湊到火裏燒著,在墳頭上三炷香,禱告了一番,道:“行了。”
海二爺覺得奇怪,問道:“小兄弟,這麽簡單?這個鬼今後不會再來了吧,要不咱們把的墳遷個地方,遠遠的,豈不是更保險?”
君庭笑笑道:“活人也好,死人也罷,誰沒事願意搬家啊。您放心吧,我已經給做了往生法事,會放下執念投胎的。另外,為什麽彩霞會化為鬼魂,不歸地府?是因為埋的這個地方屬位,不過好在也沒有後人,現在超度了,也就影響不到什麽了。”
聽君庭說完,海二爺放下心來,一行人又回到了他家。事一了,海二爺心舒暢,又要置酒款待君庭等人。葉喬推辭道:“海二爺,多謝您的好意。我們錢也拿了,就不再叨擾。說實話,我們都兩天沒出卦攤了,好不容易有了點名聲,怕再不去,就砸了。”
海二爺哈哈大笑:“你們啊,到底是小家子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了。過幾天,我還會去找你們的。放心,在阿拉塔裏,有事提一句,一般人都會賣我幾分薄麵。”
臨走前,海二爺又給了100塊錢,葉喬自然千恩萬謝。禿頭將他們送到院外,一拱手,算作告別。這兩天,法顯一直看禿頭不順眼,因為曾被他給湊過。君庭在旁好言相勸,讓他要以大局為重。法顯表麵上應著,但心裏別扭。他長這麽大,一直是好勇鬥狠,不屈辱的主兒。如今,淪落到任人欺負,實在不太痛快。看著禿頭的背影,法顯吐了口唾沫,一跺腳。
葉喬看在眼裏,沒話找話,對法顯道:“哎,大發,咱這回有錢了,晚上找個地方,好好喝點。”雖然已經從君庭那裏知道了法顯的況,但葉喬還是在他麵前裝糊塗,他化名大發。
法顯沒言語,隻是鼻子哼了一聲。君庭也道:“是該慶祝下,今天是臘八。”
在民間,過了臘八節,就意味著進春節了。所以,人們對於這個節日還是比較重視。過去,在外的遊子,一般臘八節後就要往家奔了,團圓是中國人心中永恒的主題。
這一天,君庭照例出卦攤,忙得焦頭爛額。晚上時,葉喬尋了一家很講究的涮羊館,找了個包間,很寬敞,也很安靜。
銅鍋擺上,下麵燒著碳,裏麵的湯底咕嘟嘟開著,整個屋子彌漫著熱氣,讓人覺得很溫暖。大盤的羊片擺滿了四周,還有幾樣小菜。
君庭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站起來道:“今天過節,咱們雖然出門在外,也沾沾節日的喜氣。我年紀最小,這一路,多虧了各位的照應。我不會喝酒,但今天也要敬大家一杯。前途多兇險,希我們都能平安,早日回家。”說完,他和每個人都了下,先幹為敬。葉喬、法顯、楊三紅等也將酒喝了。
熱騰騰的火鍋,鮮的羊,正好佐酒。大家頻頻舉杯,心各有不同。君庭對法顯道:“這裏麵屬你年紀最長,你也說幾句吧。”
法顯已經帶著三分醉意了,他想了想,端起酒杯道:“我和韓君庭的恩怨,你們都知道了。此間事完了,我還是會帶他去見我師傅。”
楊三紅柳眉一豎,就想發火,但被君庭一把攔住。君庭道:“法顯,我想過,即使你不抓我,我將來也是會找太清真人報仇的。到時候,你也不會袖手旁觀。唉,看來咱們之間終將是仇敵。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天,不談恩怨,咱們就是喝酒,你看咋樣。”
法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神木然。
葉喬給每人的杯裏都滿上,道:“幾位,眼下咱們麵對的是伊勒德,前途兇險無比。咱們此時不應心有隙,要全力以赴。我葉喬能結識你們,心中十分歡喜。今日過節,咱們把酒言歡,日後轟轟烈烈幹一場,也不枉在這俗世走一遭。來,祝我們各自安好,滿飲此杯。”
到楊三紅了,端著酒杯,玩味地道:“你們這些破事,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保護我兄弟安全的。誰想對他不利,哼哼,別怪我翻臉無。”
君庭一看氣氛有些僵,急忙道:“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日子,不談那些,喝酒喝酒。紅姐,我知道你的酒量,但不知比起葉喬大哥如何。今天,你們不妨較量下。法顯,你打打殺殺是把好手,喝酒,你還真不見得是紅姐這個子的對手。哈哈。”
有他在中間科打諢,氣氛頓時緩和了一些。他們繼續吃著、喝著,到最後,法顯已經爛醉如泥,楊三紅也有點眼神迷離,就葉喬還是保持著清醒,不時說著笑話。
幾個人正吃著,突然包間的門開了,進來一個人,哈哈大笑道:“幾位,好興致啊。”
君庭等扭臉一看,正是海二爺的手下禿子。葉喬納悶,問道:“我說禿子,大過節的你不在家,來這幹啥?”
禿子道:“喝好沒,要是沒喝好,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接著喝。好酒好菜,管夠。”
葉喬道:“這位大哥,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您就直說吧。”
禿子點點頭,道:“快人快語,我也不賣關子了。海二爺請你們去,這回,有大好事。”
葉喬道:“他家的事不是利索了嗎,還找我們幹啥。再說,早上剛走啊。”
禿子道:“那我不知道了,二爺就讓我來請你們,還叮囑我一定要客氣。走吧,一會接著喝。”
葉喬衝君庭三人點點了頭,然後對禿子道:“既然海二爺相請,我們不敢不去,走吧。”
他們站起來,扶著法顯,來到前臺要結賬。禿子道:“不用了,這頓飯二爺請了。”他對老板道:“馬老四,這頓飯記二爺賬上了。”喵喵尒説
老板馬老四點頭哈腰道:“好咧,二爺肯賞臉,那是我的榮幸。”
禿子帶著葉喬等人,不一會就出了城,進了海二爺的家。剛到正廳門口,海二爺就迎了出來,十分熱地道:“哎呦,幾位,又見麵了,趕進屋暖和暖和,酒菜已備上,先喝一杯。”
葉喬、君庭、楊三紅等都坐下,法顯已經醉了,坐不住,海二爺讓禿子扶他到客房休息。
葉喬道:“海二爺,不知您這麽晚將我們來,所謂何事啊?”
海二爺道:“我之前說了,你們把我家的事理好,會有個大好給你們。現在,這個大好來了。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如果能得到他的賞識,你們後半輩吃喝不愁啊。”
葉喬眼珠轉了轉,問道:“海二爺,不知您要帶我們去見誰啊。”
海二爺道:“這個你先別問,總之對你們是有好。你們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們的。”
葉喬又問:“能勞煩你海二爺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了。好,我們聽您的。”
海二爺道:“今晚咱們好好喝點,就在我家住下,明天一早就出發。”葉喬等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但也陪著海二爺喝了幾杯,吃了點東西。當晚,他們被安排在了客房休息。這間客房東西屋,都是火炕。東麵房間是葉喬、君庭、法顯三人住,西麵房間楊三紅單獨居住。
他們進了房中,湊在一起商量。葉喬道:“我估計,很可能咱們去見的,就是伊勒德。在阿拉塔裏的地界,能使喚海二爺的,也隻能是伊勒德了。”
君庭道:“如果真是他,那就好了,這就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不知道,這個海二爺和伊勒德究竟又是什麽關係呢?”
葉喬道:“這些今後就知道了。唉,我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伊勒德,也沒去鄭家老店接頭,這回,要是有點事,連接應的都沒有。”
君庭想了想,道:“不用著急,這是咱們的猜測,明天見誰還不知道呢。即使是伊勒德,咱們也沒那麽快能采取行,今後有機會。”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天就晚了,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禿子就來他們起床。他們梳洗已畢,來到前廳吃了口早飯,就被帶到院。院子裏已經套好了大馬車,有車棚,寬敞。海二爺帶著他們坐進了馬車,禿子和趕車的坐在外麵。車老板一揚鞭子,馬車就奔北行去。
“幾位,天氣寒冷,我給你們一人弄了件服,穿上吧。”
葉喬等人拿起馬車的包裹,打開一看,果然,一人一件狐裘大,看起來十分華貴。披在上,立刻覺得暖和多了。
馬車一路向北,搖搖晃晃。葉喬過窗戶往外看,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見人煙。2個多小時後,前麵出現了一座大山。山腳下,竟是一片帳篷,冒出陣陣白煙。
馬車來到這片帳篷前,剛停下,就見過來兩個背著長槍的守衛,接住馬韁繩,和禿子說了幾句話。海二爺跳下車,又請葉喬、君庭等人下來,問守衛:“爺醒沒呢?”
守衛著生的漢語道:“昨晚喝酒喝到半夜,還沒呢,您得等一會。”
海二爺一點都沒在意,帶著君庭等人來到一座小帳篷裏。君庭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心中計較:希,要見的人就是伊勒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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