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顯和君庭的逃跑計劃失敗了。法顯上中了一槍,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君庭卻沒有舍棄他自己走,而是留了下來,要和他同生共死。
老歪氣得臉都扭曲了,氣籲籲地對君庭道:“你還想說什麽?告訴你,在這兒,試圖逃跑,就是一個字——死。”
君庭道:“歪爺,你知道我們為啥逃跑嗎?也許,您聽了理由,就不會殺我們了。”
老歪眉一挑,揚揚手,示意君庭繼續說下去。
君庭道:“歪爺,本來我和我叔得罪了猛哥,有死無生。不過,他給我送到您這,也算留了一條生路了。這一個月來,您對我們是真不錯,有飽飯吃,不打不罵,活幹好了,還有。尤其是昨天那頓殺豬菜啊,我長這麽大,就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所以,我們都念歪爺的恩德,想好好給您幹,跟著您,將來準定有出息。”
你看這些話,別人說老歪可能不當回事。但是,君庭是個孩子,稚氣未,說出來真摯人,老歪不由地臉舒展了一些,“那,你們為什麽還要逃跑?”
君庭道:“歪爺,我昨天晚上起了一卦,算到我父親現在患重病,沒幾天好活了。我思念父親,我叔他關心大哥,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想著逃走。歪爺,我知道,我們犯下了錯誤,您打也打的,罵也罵的。但是,請您看在我們這份孝心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
老歪一聽,道:“怎麽,小子,你會算卦?”
君庭道:“這麽和您說吧,我不敢說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但眼麽前的事,還能算個八九不離十。尤其,我能測吉兇,看風水。”
老歪道:“小子,別把牛皮吹破了。這樣,我找個人,你給算算。如果算的準,我也許饒你們一命。”
說著,老歪一指旁邊的大漢,道:“你給他算算。”
君庭道:“好,請這位大哥,說下您的生辰八字。”
大漢道:“我常久庫,今年28了,7月23的。時辰記不清了,我娘好像說過,好像是中午時生的。”
君庭點點頭,掐著手指,沉思了會,道:“常大哥,恕我直言,你這命數一般。你應該自貧苦。不過,13歲家裏條件有所改善。你18歲有道坎兒,會危及命。過了這道坎兒了,20年會平安無事。”
老歪看著常久庫,道:“久庫啊,他說的對不對?”
常久庫點點頭,道:“歪爺,沒錯。我13那年,可不國家形式好了,能吃上飽飯了。18歲時,我和村裏人打架,被打重傷,歇了半年才好。病好後,我就遠走他鄉,後來投靠了您。”
老歪道:“哎呀,別說,這小子他媽的有兩下子啊。”
常久庫這時趴在歪爺耳朵邊上,說了幾句。歪爺道:“行,按你說的辦。”
常久庫對君庭道:“小孩,我再給你一個人的生日時辰,你給他算算。說的準,我這回就服你了。”
君庭道:“常大哥請說。”
常久庫道:“這人李生,今年也是28歲,也是7月23日的。他大約是晚上掌燈時生的。你說,他的命如何啊?”
君庭一聽,當時就是一皺眉。這常久庫,竟找了一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的人。不過,他一點都沒慌,問道:“常大哥,這人家鄉在哪,什麽方位。”
常久庫道:“在咱們南邊,蘇裏江邊。”
君庭又掐著手指算了會,道:“唉,我爹曾告訴我一句話,不給沒命的人算。常大哥,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這話一出口,常久庫當時就是一驚,長大了。老歪也詫異地看著君庭,晃著腦袋道:“小子,我就不明白了,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兩個人,怎麽就不同命啊。你怎麽知道那李生已經死了,你認識他?”
君庭道:“歪爺,您不知道,生辰八字相同,隻不過是說明兩個人起點一樣,但是,也命數的影響。李生命裏屬水,又生在水邊,命裏水多。但憑這些,也不能斷定這人死活。我剛剛又探了探他的生息,已經沒有了。所以,這人不在人世了。”
“你是怎麽探的?”老歪問。
君庭笑著道:“歪爺,這個太深奧,和您說,您也不會明白的。總之,人的命理,很複雜,裏麵講究太多了。”
老歪想了想道:“來啊,把他們先押回去。”
常久庫等人架起君庭和法顯,就給押回了窩棚前,綁在柱子上。法顯一看老歪他們進屋了,問君庭道:“哎,你怎麽知道那個李生是死了。”
君庭小聲道:“蒙的。我看那個常久庫和老歪說話,眉弄眼的,估計這裏麵有說道,所以就拿話詐一詐他。你沒聽我說,不給沒命的人算嗎?如果這人要是死了,就上了。如果還活著,我就說這人短命,快要死了。”
法顯想樂,但是又不敢樂,道:“你這小子太鬼了。對了,《乾坤》上沒有能斷人生死的嗎?”
君庭道:“有啊。但是太複雜,那個卦圖我記不住,得一點一點推算,沒有半天功夫畫不出來。剛剛哪有時間啊,馬上腦袋就搬家了。”
法顯道:“你說,老歪一夥能怎麽對付我們?”
君庭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是,沒馬上弄死咱倆,說明命應該能保住了。”
過了半天,老歪帶人才從窩棚裏出來,對君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這個年紀造孽。你們這回逃走,也算有可原。但是,死罪免了,活罪難饒。罰你們三天不準吃飯,就在這綁著。”
說完,有兩個人來到法顯前,用小刀割開子,然後用刀一剜,就挖子彈。這也不消毒,也不麻醉,給法顯疼的好懸沒昏過去。但是,他也真氣,愣是一聲都沒吭。m.X520xs.Com
子彈取出來,這兩人給法顯上了藥,包紮了傷口。就見法顯臉上都是汗,牙咬著,都出了。君庭看著直皺眉,心說這也太殘忍了。
晚上時,工人回來了,看著綁在樁子上的法顯和君庭,好像沒這兩個人似的,都沒說話,臉上表都沒有。
一夜過去了,第二天工人們又進了山。法顯覺得傷口已經不疼了,並且微微有些發。他明白,老歪他們的藥是真好,看來這條沒什麽事。但是,一直站著,肚子裏沒食,那滋味也不好。
君庭畢竟年紀小,早就不了了。中午時分,長富吩咐人喂了他們一次水。兩個人咕嘟咕嘟混了個水飽,下午就覺得更了。
這麽說吧,這三天,兩個人雖然沒死,但也隻剩下了半條命。第三天早上,當兩個人被放下時,虛弱地路都走不了。
長富讓人給他們準備了點米湯,喝下去後,半天才緩過來,又吃了點窩頭,足足養了一天,才算恢複過來。
晚上時,老歪把君庭到他的窩棚裏,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們?”
君庭多會說話,急忙道:“那是歪爺菩薩心腸。歪爺,我想好了,今後我就跟您幹,您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老歪道:“好小子,夠甜。你要今後不歪心眼,自然有你的好。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你機靈,你叔有力氣,會點能耐,決定栽培你們。你好好幹,我每月給你們10塊的工資,並且按月結算,咋樣?”
在這幹活的工人,老歪承諾一個月7塊,但得活幹完了,一起發。至今,誰也沒見到一分錢。這一下子給了君庭和法顯一個月10塊,並且每月都結,君庭猜不出老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裝作激的樣子,給老歪行了禮道:“謝謝歪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啊。”
老歪是怎麽想的呢?其實,幹他們這行,有今天沒明天的,最看重的就是命數。老歪琢磨,這小孩算的準,有能耐,留著他,今後幫著驅兇救急。至於法顯,恩惠並施,好好培養,將來為打手也不錯。
從那起,君庭和法顯接著在老歪這幹活。不過這回,明顯看出老歪對他們的“重視”,派專人,就是那個常久庫盯著他們。法顯心中煩躁,這樣看來,再想跑,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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