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一說有好消息,工人們都豎起了耳朵,用熱切的眼神著他。老歪很滿意這種狀態,好整以暇地又喝了一口酒道:“後天就是中秋節了,出門在外的,大家都不容易,這回好好熱鬧熱鬧。我讓長富明天出山弄頭豬殺了,大家吃頓,你們說好不好啊。”
工人們都齊聲好,熱烈地鼓掌、敲桌子,氣氛整的熱烈。老歪接著道:“不有,還有酒,每人都喝兩口,解解乏。不過,咱這酒能白吃嗎?”
大家沒明白老歪的意思,都疑地看著他。老歪接著道:“最近,奎爺又接了個大單子,需要木材翻番了。我的意思是,大家辛苦點,從明兒起,起點早,貪點黑,把奎爺的貨備足了。我告訴你們,這批貨不耽誤事,我這還有賞賜。如果幹不好,哼哼,就別怪我下手無了。”
君庭這才明白,老歪又給又給酒的,是讓大家多幹活啊。法顯臉上一點表沒有,隻是兩隻眼睛閃爍不停。
清早,天還沒亮,長富就來起床。有些工人作慢了,長富又打又踢的,將大家趕出窩棚。喵喵尒説
老歪站在外麵,後跟著那幾個彪形大漢,都背著槍,見人齊了,道:“走吧,一會給你們送早飯。”
工人們打著哈欠,跟隨著老歪等人進山。君庭也被到了廚房,蒸窩窩頭,燉土豆湯。太升起來了,飯食也放進了籃子裏。今天早飯預備的多,三個人挑不過來,所以長富讓君庭也提著一個籃子,跟著去送飯。
這是君庭一個月來第一回進山。沿著小路走了2裏多地,就見前麵路邊站著兩個大漢,手裏拿槍,正四巡視。工人們都在林子裏張地忙活著,一棵棵樹隨著“迎山倒”的口號被放倒在地。君庭拿眼睛瞄了一圈,法顯正拿著砍刀,修理枝葉。
君庭他們將籃子放在地上,老歪道:“都把手裏的活停一停,來吃口飯啊。”
工人們一擁而上,抓起窩頭,端過土豆湯就開吃。君庭提的籃子裏是老歪等人的飯食,白麵饅頭,五花燉白菜,香氣撲鼻。
法顯拿了兩個窩頭,蹲在一棵樹下,一邊吃,一邊著氣。君庭看沒人注意他,湊了過去,小聲道:“怎麽樣,活累吧。”
法顯抬頭觀察了下,低聲音道:“我有個想法,關於咱們的,晚上回去和你說。”
君庭點點頭,也沒多停留,站起來去給老歪添菜。
這一天,君庭一邊幹活,一邊琢磨法顯說的話。
天都黑了,工人們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來。坐在桌子前,不人累的都直不起腰來。老歪照例在吃飯前,講了一通話,無非是“各位辛苦,趕幹,熬過這幾天,就完事了”之類的詞兒。老歪尤其強調,明天就是過節了,殺豬吃,喝酒。這番話,才讓工人們稍稍振作了一些。
晚上睡覺時,工人們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法顯又等了一會,過君庭,小聲道:“我這一個月觀察,從林子往北走,就進山了。林子特別,藏人不問題。你這幾天在廚房,攢點窩頭鹹菜,找個地方藏好。咱們隻要找機會能進山,躲幾天不被發現,就能繞道跑了。”
君庭道:“關鍵是,咱們應該怎麽跑啊。那些人手裏都有槍,看守還那麽嚴,一旦不功,就得當場被打死,太冒險了。”
法顯道:“我有個計劃,但一些細節還沒想明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你就先做準備吧。睡覺,不說了,被發現就糟了。”
第二天,工人們又是早早就幹活了。長富中午時拉回一口豬,君庭跟著殺豬、收拾,用大鍋燉,燴酸菜。蒸窩窩頭時,君庭了四個,找塊布包著,塞到了床底。
晚上時,工人們吃著殺豬菜,每人能分兩塊,香的都要咬了舌頭。自然,豬頭、豬蹄子、大腸等部分,都歸了老歪等人。但這頓飯,工人們還是吃的十分滿足,多日不見油水了。最後,連湯都喝了。
晚上睡覺時,法顯對君庭道:“要走就得趁這兩天了,起早貪黑幹活,守衛們也累,容易鬆懈。你明兒多點幹糧預備著,後天爭取帶著幹糧去給我們送飯。”
君庭又了七八個窩頭,都藏好了。第三天一早,他又跟隨著廚房這些人去山裏送飯。
君庭把服紮好,幹糧都塞進去,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法顯一看君庭等人來了,突然手一揚,斧子飛了出去,正砍在一個人的上。
這人慘一聲,當時就倒在地上。老歪急忙問:“咋了,誰啊,喚啥呢?”
有工人道:“歪爺,是張二,都流了。”
老歪急忙跑過來,就見那個張二的人倒在地上,右膝蓋往上一點,一道很深的口子,翻翻著,淌了一地。
“咋傷的,廢,幹這麽長時間了,還能傷著自己。”老歪氣呼呼地問。
工人們都搖搖頭:“沒注意啊,大發跟他一起幹活的。”
大發就是法顯的化名。老歪就問:“人是咋傷的?”
法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低頭幹活呢。”
此時,那個張二的倒在地上,一指法顯道:“就是······”還沒等他說出口呢,法顯急忙蹲下,假裝關心地查看傷口,實際用手指往傷口裏一捅。張二疼得又大一聲,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老歪罵了一聲:“媽的,什麽時候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趕,把他送回窩棚,有藥給他敷上點。”
法顯道:“我送吧,我背著他走。”
老歪道:“你趕吃飯,然後幹活,用不著你。來兩人,把他給我架回去。”
老歪手下過來兩個大漢,扶起了張二,給他簡單包紮了傷口。張二這時已經昏了過去,別人都以為他是疼的,其實是法顯在他後脖子某個位按了一下。
老歪道:“以後幹活都長點眼睛,再有傷的,這活兒哪輩子能幹完啊。趕吃飯,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
法顯一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張二那呢,此時天已亮了,但林子裏還是有些昏暗。他衝著君庭打個手勢,示意他過來。
君庭來到法顯邊。兩個人趁著大家不注意,就往北挪。挪著挪著,一個看守看到了他們,問道:“你們幹啥去,想怎麽地?”
法顯此時再也顧不得那些,一拉君庭的手,轉就跑,幾步就進了林子。後麵人大喊:“站住,再不站住,開槍了。”
瞬間,槍聲響起。但是,林子很,有樹擋著,幾槍都沒打中。即使如此,給君庭和法顯嚇得也是魂飛天外。法顯嫌君庭跑的慢,最後把他扛在肩膀上,快速地往前衝。
老歪留下兩個人看守,帶著其他人也不管張二了,在後麵就追。法顯一邊跑,一邊眼回頭,這些人追的速度很快。自己腳上有鐵鏈,行不便,越跑越慢,很快距離就被拉近了。
法顯知道,再這樣跑,早晚得被追上。他觀察下,前麵有一片矮樹叢,心想鑽進這裏,也許還能有生路。
可是,正當他想進矮樹叢時,突然就覺得小鑽心的疼,一個跟頭就摔在地上。他用手一,出來了,中了子彈。他對著君庭喊道:“跑,小子,你快跑。”
君庭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又回到法顯邊。法顯急了,道:“你怎麽不跑呢。自己走吧,能跑一個算一個。”
君庭道:“罷了,咱們是一繩上的螞蚱,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說話間,老歪等人就來到邊。老歪一提槍,就頂在法顯的腦袋上:“媽了個子的,我打死你,讓你跑。”
君庭撲通跪下了,手把著槍筒道:“歪爺,您聽我說兩句,然後您再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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